袁欣蘭趴在酒店的床上哭了好久好久,她心太難受了,她很想找一個人傾述,可不知道找誰,誰又能聽她的傾述呢?


    想了想,也隻有淑琴了,可淑琴也知道她的情況,如果找她傾述,萬一淑琴擔心起來,她到處打電話,讓大家知道自己的事。


    想給智婷她,智婷知道了肯定會給劉獻偉說,劉獻偉知道了,那他會不顧一切的跑到她身邊來,到時候她該怎麽收場。


    想來很久也哭了很久,就是不知道跟誰傾述,但她的心太難受,她到底該怎麽辦啊。


    她突然想到,她想給誰打了,現在不是有很多電台都有情感熱線嗎,她想打情感熱線,跟主持人他們說說,也許能給她答案。


    袁欣蘭在手機上查了一下,電台熱線的電話,可他們的時間都是晚上才能打,白天幾乎沒有。


    袁欣蘭哭著哭著,趴在床上睡著了,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睡,昨晚還坐了一夜的火車,可幾乎沒有睡著,太累了,所以哭著也睡著了。


    可是睡了一個多小時,那個夢又出現了,袁欣蘭又在做那個噩夢,還是夢到劉獻偉跳樓,在跳下去的時候,袁欣蘭還是去抓他,但還是沒有抓到,袁欣蘭還是看到劉獻偉絕望的眼神跟他說希望你幸福。


    袁欣蘭再次的被夢驚醒了,她一下坐了起來,哭了起來,她哭的相當大的聲音,她開始用手打自己的心那,她受不了了,她很想去和劉獻偉說對不起。


    袁欣蘭看了看窗外,已經是晚上了,她馬上起來,下了酒店,來到了醫院,她還想去看看,能不能看到劉獻偉。


    到了中醫風濕科,出了電梯,小心翼翼的東張西望,來到劉獻偉的病房前,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房間裏的病人都是穿著病服,如果不漏出頭來,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袁欣蘭在門口看了看,突然門就打開了,嚇的袁欣蘭馬上低下了頭,看另外一邊了,這個出來的人其實是杜叔,杜叔就是想出來走動走動。


    但杜叔也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杜叔,杜叔走開了,袁欣蘭還是在門口看了一下,依然沒有看到劉獻偉的影子。


    袁欣蘭又走到樓梯間,不由自主的眼淚就是控製不住,她很想鼓起勇去,去到劉獻偉的房間,見到劉獻偉,可就是鼓不起勇氣。


    她隻能到樓梯間躲著哭了起來,她太去和劉獻偉說聲對不起,可自己不知道怎麽了,就是不行。


    過了一會,袁欣蘭又出來看看,東張西望的看看,可還是沒有看到,袁欣蘭就下樓了,出醫院了,心中無比的難受。


    一個人走在冰涼的大街上,北京的晚上是那麽的寒風刺骨,讓袁欣蘭冷的直打哆嗦。


    外麵寒風吹到身上非常的冷,裏麵又非常的難受,袁欣蘭就這樣一直走著走著。


    袁欣蘭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知道自己走過一條街又一條街,她走到了一個飯店邊,裏麵正放著音樂,是劉獻偉和她那次一起燒烤踏青,劉獻偉唱的那首我不後悔。


    袁欣蘭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聽那首歌,寒風把她凍的打抖,站不住了,袁欣蘭就進飯店坐下來了。


    當這首歌播放完了,她又叫服務員幫把這首歌從新再播放一遍,看著菜單,點了兩個菜是劉獻偉喜歡吃的菜。


    在那聽著那首歌,讓袁欣蘭一下就想起了,那次和他踏青的畫麵,一起燒烤,一起吃燒烤,他那次已經是為了李橋的那麽難受,所以唱了一首我不後悔,他愛上李橋永遠都不後悔,可惜李橋的走的那一刻,劉獻偉都沒有向李橋表白。


    袁欣蘭知道現在劉獻偉開始為什麽沒有向自己表白,他就是覺得自己身體不好,將來以後成為負擔,他不想給心愛的人有一點點的負擔,就向他對李橋那樣,那麽久都沒有表白,現在對我也是這樣。


    可是我卻傷害了他,還傷的他很深很深,身體都承受不住,她知道是因為自己讓他覺得人生繼續下去沒有什麽留戀的了。


    就像劉獻偉曾幾何時對李橋那樣,當李橋離開了,他的時時刻刻都想追隨李橋而去,因為人生的動力已經沒有了,從小姐姐的離去,自己患病,父親為他自殺已經讓他活不下去了,直達李橋的?出現了,讓他覺得可以為李橋活下去。


    可是李橋走後,他沒有勇氣活下去了,甚至他都想追隨李橋而去,還做過傻事,當他遇到了自己,他漸漸的喜歡上自己,是自己給了他勇氣繼續活下。


    可自己再一次的選擇離他遠去,還傷害的他很深很深,他心裏已經是無比的難受,袁欣蘭在哪吃著劉獻偉喜歡吃的菜,一直的不停回憶倆人在一起的時候。


    袁欣蘭叫服務員給她來了一瓶白酒,她心裏太難受了,她就像喝點酒麻醉自己,邊喝還邊流眼淚,流下來了就用手擦了。


    大半瓶已經下去了,起來想走,手裏還拿著餘下的酒瓶子,走起來晃晃悠悠的,服務員趕緊過去扶她,問她住哪?服務員想幫忙叫個出租車送她回去。


    袁欣蘭不要,她也不要服務員扶,但袁欣蘭一走出大門,整個人都晃倒了,跪在地上了,服務員馬上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幫她叫了一輛出租車。


    袁欣蘭上了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她沒有出聲,司機再問她,她還是沒有出聲,司機就對她說:“你不說去哪,我怎麽送你啊。”


    “你就一直開吧!”


    司機就一直開,袁欣蘭還在車裏喝起酒來,司機跟她說:“你喝可以啊,可不能吐啊,不知道你們年輕女孩子想什麽,為什麽要把自己罐的這麽醉。”


    司機就一直開,袁欣蘭好像看到了自己住的酒店了,跟司機說下車,到了,可是還沒付錢,袁欣蘭下了車,整個人就倒了。


    司機趕緊下車,叫了幾聲,袁欣蘭一點反應都沒有,司機就抱起袁欣蘭到車上,送她到醫院。


    急診科的醫生護士把袁欣蘭接進去了,醫生還問了一下司機,她什麽情況,司機告訴醫生喝了一瓶白酒,白酒瓶子還在我車上呢?


    司機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又白幹一單,袁欣蘭被推進急救室了,醫生看了看,醫生告訴護士:“幫她洗胃吧!叫不醒她了,醉的很深了,怕她酒精中毒,再給她輸點液吧!給她醒醒酒,她頭上還受傷了,縫針的線還在,還沒拆,你們在動她的時候要注意點。”


    袁欣蘭被推進手術室,開始洗胃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出來了就開始給她輸液。


    早晨醒來了,頭巨頭,她搖了搖頭,看看這是醫院,怎麽又來醫院了,袁欣蘭起來,慢慢走到護士台那,問護士:“護士我這麽了,我怎麽在醫院。”


    “不記得了啊,喝斷片了是嗎?你昨晚喝醉了,不省人事,出租車司機把你送過來的,現在頭是不是好疼,你先回去,等下醫生還要過去看你,我還要幫你把頭破的那換下藥。”


    袁欣蘭就回去,慢慢的回去,頭特別的疼,在快回到自己的病床那,她往右看了一個,開始沒注意,感覺那個躺在床上的人,有點熟悉,定眼一看他,怎麽那麽像劉獻偉啊,袁欣蘭走過去看,是真的,是劉獻偉,因為劉獻偉當時頭全包紮了起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袁欣蘭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他怎麽會在這啊,他不應該在中醫風濕科住著嗎?還有他怎麽頭還包紮了。


    袁欣蘭飛快的來到了護士台,問護士:“護士,那個我隔壁的不是在你們醫院中醫風濕科住著院嗎?他怎麽會在這啊。”


    “你怎麽知道,你認識他嗎?”


    “我認識他,他叫劉獻偉,他怎麽了。”


    “我查一下啊,是不是在我們醫院住院啊。”


    袁欣蘭非常的著急,因為護士還沒回答他的話,這時護士對著另一位護士說:“在風濕科還真有一位叫劉獻偉的,你趕緊給他們那邊打電話,叫那邊醫生過來。”


    “護士他到底怎麽了。”


    “是這樣的啊,他在我們醫院那個花壇那,倒在地上,臉上,地上全是血,我們開始還以為他出什麽事了,我們還報了警,警察還在調查,你是他朋友嗎?”


    “不是,我隻是昨天碰到他了,有個簡單的交流,我媽還在樓上住院,我昨晚心情不好就喝了一點酒。”


    袁欣蘭邊說邊心疼了起來,劉獻偉肯定是出事了,他又走到了劉獻偉的身邊看著劉獻偉,心不知道的有多疼。


    眼淚都控製不住,擦了又流,護士過來,袁欣蘭就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用被子自己哭了起來。


    看著劉獻偉這樣,她的心怎麽受得了啊,不停的流眼淚,很快枕頭就濕了,這時醫生過來了,叫了幾聲,袁欣蘭馬上控製自己的情緒。


    醫生看到她哭了,問:“你怎麽了。”


    “沒事,我就是我媽也在這住院,不太好,昨晚就喝了一點酒。”


    “你的頭也是碰到了嗎?我看還縫了好幾針。”


    “嗯,碰到東西了。”


    “那你要多注意啊,沒太大問題,你等下出去把費用結一下,你出去不要大吃大喝,先喝點小米粥,不要吃那麽油膩的,你剛洗胃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這時護士又過來給她頭上換藥了,把藥換好了,說:“你也沒事了,把費用交一下,你就可以出去了,這是所有的單子。”


    “護士,那你們現在知道他是怎麽出事的嗎?”


    “警察去調監控了,調了監控一查就知道了,今天還要謝謝你啊,不是你說了名字我們還不知道。”


    “沒事,舉手之勞,沒事的,也不知道他怎麽了,病那麽嚴重,頭怎麽又受傷了。”


    “縫了幾十針,跟你還挺像的,你們都怎麽頭破了,你是後麵,他是前麵。”


    “我這是不小心碰的啊,不知道他是怎麽搞的啊。”


    護士走了,袁欣蘭站在那看了看,心中不知道有多疼,心一直在那想,他是不是做傻事了,是不是做傻事了啊。


    她好想衝上去抱住他,抱住他永遠不放了,跟他說永遠都不會再傷他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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