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剛剛自己在腦海裏幻想的那座宮殿嗎!?連宮殿柱子的顏色,都跟幻想世界裏的一模一樣!!


    南宮言有些難以置信的朝著旁邊看去,這下…他真的開始懷疑人生了!


    隻見自己右手邊的位置,生長著一棵高大且開滿了雪白花苞的臘梅樹,樹底下,竟然也有一汪清淺的池水,池水裏遊弋著的那兩尾金色的錦鯉,連身上的花紋都與自己在幻想世界裏看到的一模一樣!


    南宮言趕緊轉過了身,待看清身後的景色後,冷靜如南宮言,也不由得愣住了。


    遠處的那山,那雲!


    無一例外的完全跟自己幻想世界裏的別無二致,之前那個黑沉壓抑的地府,根本完全不複存在了!這裏簡直就是一處宜人宜居的仙境。南宮言再低頭審視了自己一番,發現自己身上原本穿著的淺藍色立領廣袖長衫,此刻,竟不知在何時,已然換成了一身懷令紫綬,胸口繡有一隻栩栩如生的靈獸,靛藍色打底,金線溜邊的廣袖立領正裝,唯一遺留的與自己先前的打扮相同的地方,便是腰封上墜掛著的雲頂仙宗宗主之信物的墨蓮碧玉了,這...什麽情況!?


    南宮言還未緩過神來,劍仇讎便一臉喜笑顏開的迎了上來。


    “少主!啊,不!神君!恭喜賀喜您呀!”


    “先生,這地府...如何換了一副模樣!?”


    “哎呀,神君!這全都是您的功勞啊,我們這地府,自您父君建立之初以來,便一直是先前那般黑沉壓抑的景象,對於我們這些老員工來說,雖是心下不適應,可,也架不住您父君喜歡那暗黑係列的環境呐,這冥界,除了不能見到陽光以外,本就是如同人界一般,可以有四季更替的。所謂,相由心生!這景致,也是同樣如此,您心胸開闊,欣欣向生。現在您做了這冥界的新主人,這裏的景象,自然也就轉而隨著您的心境轉換了。”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想,這地府裏的所有景致,都可以任我轉換?”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哦,原來如此。那...豈不是顯得我有些自私的隻顧自己的喜好了嗎?”


    “誒!不不不!隻要不是先前的那般景致,我們都可以的!”


    說完這句話,劍仇讎便意識到自己好像把嫌棄帝千尋的審美這件事,表現得有點太過於明顯了...趕緊下意識的便捂住了自己的嘴,腦子飛速轉動,開始轉移話題。


    “額...嗬嗬,先不說這個了!神君,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聽見劍仇讎的話,南宮言這才回想起來自己好像結丹了的事,連忙閉眼審視了自己的丹田一番,這一看,南宮言瞬間驚了一跳,隻見自己的丹田內,此刻正淩空懸浮著一枚雞蛋大小的淺藍色內丹,丹體上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南宮言急忙睜開雙眼對著劍仇讎。


    “先生,我想知道,你們方才可有聽見這鎮魂鍾傳回來的低鳴聲啊!?”


    “低鳴!?哦!那個呀,您自是不必過於在意,我們聽見的是來自三界萬物,朝賀我冥界新君即位之聲。神君您聽見的,應當是另一種聲響吧。”


    “是了,我並未聽見你說的那些朝賀之聲,而是類似於鎮魂鍾發出的回響低鳴,其間還裹挾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經由耳膜注入了我的體內,一時間,我竟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那些能量險些撐爆了我的丹田,令我一度以為自己今日怕是要交代這此處了。”


    聞言,劍仇讎卻是不以為意的笑笑。


    “那?您現下是否已經結出了內丹!?”


    “先生如何得知!?”


    “嗬嗬,莫慌莫慌,您忘了,先前我不是說過,待您即位之後,便會獲得起死回生,以及掌控三界生魂之力麽?這助您結丹的能量,便是來自這鎮魂鍾,對您即位的賀禮呀。隻不過,您得到的鎮魂鍾所贈的能量,可是比之您的父君,要來得更多。可見,這鎮魂鍾,是極為認可你的。”


    “認可!?”


    “是了,您的出現,真是我冥界之福啊!”


    這劍仇讎說著說著,竟然語帶哭腔了,從先前開始,南宮言就覺得很奇怪,照理說,他們都是跟了父君極久的老部下了,怎麽一聽他要繼位,一個個跟巴心不得似的,就差沒有敲鑼打鼓的慶賀了。難道...父君就這麽不受他們待見!?


    “先生,你們...是不是在我…父…嗯…前任神君那兒,受了什麽委屈啊?”


    聽見南宮言的話,劍仇讎差點沒哭出來。


    “神君!既然您都問了,屬下也不想瞞您了。您是不知道呀,我們在這地府裏,除了各司其職的工作以外,誰要是有了半點空閑,就要被你父君拉去陪他玩兒各種無聊的遊戲,他整天無所事事,閑的發慌,沒事幹便要折騰我們,我一個堂堂的冥界判官,每日都要將當天斷案聽來的離奇因果糾紛,轉述給他當故事聽。”


    “哎呀!判官,你哪兒有我慘呀!”


    還不等劍仇讎說完,台下便傳來了一個極其委屈的男聲。隨即南宮言便隻覺眼前一花,一個長相酷似老虎,身形魁梧的男子,說話間便躍上了鑄魂台,拉著南宮言有些激動的道。


    “神君,我是掌管十二生肖的寅時虎神,我每天恪盡職守的做好本職工作,可是您父君,卻經常逼著我陪他去那靈府深淵,找檮杌切磋技藝。那檮杌幾多凶殘哪,我一個小小的寅時虎神,哪裏會是他的對手,每次打輸了,您父君都要怪我不知長進,哎...我真的太難了。”


    誰知,虎神話音未落,底下便傳來了一陣此起彼伏的比慘之聲。


    “你那算什麽呀!”


    “就是!”


    “對呀!”


    “昨日,他與彼岸花神打架,將孟婆藥園裏剛剛長出苗頭的積雪草給弄死了一大片,把孟婆給氣的呀,差點把熬茶湯的鍋都給砸了。”


    “誒誒!你們忘了上月嗎!?他讓伏休跟他在忘川底下比誰在水裏憋氣的時間長,差點沒讓玉塵的用流泉鐧給打死!”


    “他還敢去惹玉塵!?”


    “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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