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二話不說,楊瑞憋足了力氣的一腳,直接把阮文超踹得狠狠撞到車上,又如死狗一樣摔到地麵。


    "你他媽敢打……"


    阮文超還想叫囂,楊瑞又是一腳直接讓他閉了嘴,牙齒都蹦出幾顆,一腳接一腳。


    "楊瑞,別打了,別打了,我沒事。"


    眼見楊瑞下手越來越狠。薑可人急忙上來勸,她擔心楊瑞把人打出事,那是要坐牢的。


    楊瑞沒有應話,踹了十幾腳後,又彎腰揪住阮文超的衣領,把人給拎了起來,攥緊拳頭照著麵門就砸了上去,發狂般一拳接一拳地砸。


    眼見阮文超被打成了豬頭,而且已經在開始翻白眼吐白沫,薑可人一驚。慌忙死死抱住楊瑞:"別打了!再打死人了!"


    "呼--"


    楊瑞深吸口氣,感受著後背傳來的溫暖和柔軟,血紅的眼睛逐漸變得柔和。


    "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沒有來晚。真的,你來的剛剛好,我們回家吧,好麽?"


    "好。"


    "他、他會不會死?"薑可人看了眼死狗一樣的阮文超,擔憂問道。


    "不會,餐廳裏的人已經打120了,我們回去吧,不用管。"楊瑞說道。


    剛才他確實非常生氣,甚至連殺了阮文超的心都有,但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所以別看打得狠,卻不會致死。


    他,不能夠在薑可人麵前殺人。


    薑可人的世界很單純,每天上班下班,為自己的事業奮鬥,為自己的家人努力,偶爾和閨蜜出去逛個街,僅此而已。


    這樣一個女人,你忍心在屬於她的那張潔淨的紙上,劃一筆血腥嗎?


    "嗯。"薑可人輕輕點頭。


    "季節交叉,夜風有點大,以後和別人出來吃飯,記得帶件外套。"楊瑞脫下外套,給薑可人披上,隨即坐上電單車。拍了拍後座。


    "嗯。"薑可人不敢抬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坐好了嗎?"


    "坐好了。"


    電單車竄了出去,嚇得薑可人急忙摟住楊瑞的腰部,過了一會,她把頭輕輕埋在了楊瑞厚實的脊背上。


    剛才楊瑞暴打阮文超的一幕,雖然可怕,但她真的覺得好有安全感,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愧疚,她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對不起啊,我隻被他親到頭發…回去我就洗澡,著重洗頭,用兩瓶洗發露洗,這套衣服也不要了。"


    "隻要你安好,那便好。"


    感性的薑可人心頭一顫,一股暖流充斥著她的胸腔,她那雙抱著楊瑞腰部的手,抱得更緊了。


    一路無言,回到家,薑可人第一時間跑去浴室,狠狠衝了一遍又一遍,洗發露沐浴露分別都用了一大罐。


    楊瑞對她越好,她就越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楊瑞,她甚至感覺自己不幹淨了,髒了,因為她被男人其他抱過了。即便那不是她心甘情願的,但事實卻是發生了。


    而浴室外邊的楊瑞,眼見薑可人洗了半個小時還沒出來,心中更是自責。


    愛一個人,不單要保護她的身體,更要保護她的靈魂,當她胡思亂想時,就足以證明他做得不夠好。


    "可人,出來了,我要洗了。"楊瑞敲了敲浴室的門,試圖用這種方式去分散薑可人的注意力,否則別墅裏大把浴室。


    "噢噢,馬上,我擦身子呢。"裏邊的薑可人有些沒防備地應道。


    不一會,浴室的門打開,薑可人穿著一條單薄的真絲睡裙,把她那曼妙的身軀修飾得風情萬種。


    三千青絲自然垂至肩部,即便已經用吸水毛巾擦拭過,也還是顯得半濕半幹,少數幾縷發梢還在滴著水珠。


    "你…你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啊。對不起。"楊瑞忙挪開視線。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薑可人聲如蚊


    呐,充滿著委屈和嫌棄,看似質問楊瑞,實際上她是在嫌棄自己。


    楊瑞心頭一顫,自責更甚。拉過薑可人的手,柔聲說道:"我說過,隻要你安好,那便好。"


    這句話如同附加魔力,讓薑可人眼神迷離,逐漸沉淪。


    "你想要寶寶嗎?"


    "啊?"


    "先洗澡。"


    二話不說,楊瑞一咕嚕鑽進浴室,激動得無以複加,感覺已經到達了人生巔峰。


    當他從浴室出來時,一眼看見躺在床上的薑可人。蓋著單薄的秋被露出雪白細膩的香肩,體態婀娜。


    一股熱血從楊瑞的小腹湧上大腦,就在他如狼似虎般即將撲上去時,薑可人一句話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地鋪給你打好了。"


    望了望床邊鋪得整齊的地鋪,楊瑞瞬間如同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地躺了上去,徹底蔫了。


    "我還沒準備好。"薑可人輕聲解釋道。


    "嗯嗯,沒事。"楊瑞口是心非。


    "明天晚上好麽?"薑可人難為情道。


    聽到這話,楊瑞倏然瞪大眼睛,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忙不迭地點頭:"好!"


    這晚,兩人因為對明晚的期待,都是既興奮又忐忑,到了下半夜才入睡。


    第二天,楊瑞讓溫平拿來三十萬現金,隨後和薑可人一同回家。


    "為什麽要拿現金,他們不方便帶回去吧。"薑可人疑惑道,現在轉賬那麽方便,她不理解楊瑞的做法。


    "三姨那個人太勢利太自私,給她看看三十萬現金,刺激她一下,免得拿了錢轉身就不認人,做好事不留名也是得看人的。"楊瑞隨口解釋道。


    "也是,沒看出來平時你老老實實的,居然也有這麽雞賊的時候。"薑可人掩嘴輕笑,媚態橫生。


    "你才雞賊。"楊瑞一頭黑線。


    當薑可人拎著那沉重的袋子遞給蘇香梅時,蘇香梅狐疑地打開塑料袋,一看頓時眼睛血紅,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十萬一摞,總共厚厚的三摞。三十萬現金,她這輩子都沒見過啊。


    包括坐在她旁邊的蘇景峰也不例外,那神態,那表情,如同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如同盜墓者發現墓穴寶藏。


    "可人,謝謝你,這錢以後我們會還的。"蘇香梅壓下心頭的激動,感激地說道,隻是話語中多少帶著敷衍。


    薑春暉也心疼。說實話,他不是沒見過三十萬現金,但眼睜睜看著這些錢交到別人手中,他還是難免不舍。


    因為他覺得,這些錢原本應該屬於他。


    他朝薑可人和蘇香蘭瘋狂使眼色。暗示她們讓蘇香梅打借條,他自己顧麵子張不了口。


    蘇香蘭不好開口,但薑可人沒那麽多顧忌,主要她打心眼裏厭惡這個三姨,便委婉說道:"三姨,我這裏有紙筆。"


    說著,她拿出紙筆放在蘇香梅麵前。


    其實,親兄弟明算賬這句老話並非無用,人和人交往的時候,賬目清楚是原則,這樣可以避免很多沒必要的矛盾。


    借是借,無償幫助又是另一回事,得拎得清。


    這點小天就做的很好,也是感恩的表現。


    "紙筆?"蘇香梅裝傻充愣。


    "那個,三姨,寫個借條吧,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催你還錢的,就是我們做生意的,做事習慣明明白白。"薑可人也是有些尷尬,但為了避免將來蘇香梅不認賬,隻能厚著臉皮明說了。


    "我不會寫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讀過幾年書。"


    蘇香梅打了薑可人個措手不及,這麽不要臉的嗎,超市的大小事務全是她在管,每天還認認真真記著每一筆賬,現在居然說不會寫字?


    但她都這麽說了,薑可人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看向蘇景峰。


    "我也不識字,我初中就輟學了,這麽多年沒看過書沒拿過筆,全忘了。"蘇景峰急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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