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夏澤軒看著那女人重複了一遍。


    夏澤軒第一反應便是氣憤地同那女人吼起來,“你先別演戲了,既然是工作人員,出了這樣的事故怎麽處理?遊戲還能繼續向下進行嗎?”


    “你在說什麽……你們不是公安局的來的嗎?”女人問道。


    “還真入戲。”夏澤軒硬狠狠地說:“如果你們不管的話,出去我要投訴你們的。”


    “你們先別緊張……或許我能跟你們說清楚,這些都是誰做的。”


    “可能這段是設計好的吧。”白香瑤小聲提醒道。


    “設計好的?”


    “範蘭茵姐姐的傷,也許都是鬼屋裏麵設計好的……”


    “你是說,讓我配合她,繼續完成這遊戲?”


    “是啊。”白香瑤分析道,“如果我們不這麽做的話,拖得時間太長,對她的傷也不好。”


    “哪裏有這樣的魂淡劇情設定。”夏澤軒罵了一聲,“既然想玩,我就陪你們好好玩下去。”


    “你們……商量好了嗎?”女人見夏澤軒沒有再說話,便試探地問。


    “嗯,有什麽就說吧。”夏澤軒看向那女人。


    女人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歲月在她的眼角留下深深的痕跡。她走下來的時候,一直用一隻手擋在額邊,好像是底下幾人拿的發光器的亮度太亮,才讓她有如此的舉動。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


    “你是叫金一吧?”夏澤軒回應道,“我們在書房裏看到你的畫了。”


    “啊……”金一顯得很意外,她站在階梯上,雙目失神地看著夏澤軒。


    “你一直在屋子裏?”


    “是啊。”金一說:“我看見你們的同事好像受了傷……需要幫忙嗎?”


    “有繃帶和消毒水嗎?”


    “我房間裏是有的。”金一從背後拿出一個小型手電筒,接著打出亮光,回到了臥室。


    她很快走出來,拿著消毒水和繃帶走到階梯上。


    白香瑤拉住了夏澤軒的衣角,也是這麽一個動作才讓夏澤軒想起來,並不能放鬆警惕。


    “你站在那裏就可以了。”夏澤軒嚴肅地說。


    夏澤軒這一聲讓金一呆站在原地,無所適從。


    “你站在那,把東西遞給我,可以嗎?”夏澤軒說。


    金一點了點頭,將那繃帶和消毒水一並交了出去。


    夏澤軒拿著東西,看著受了傷的範蘭茵,卻不知道該如何將藥品敷在她腳上。


    打開了消毒水的瓶蓋,卻又無從下手。


    “讓我來吧……”金一這時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同事的……如果我有這個心思,就不會把東西給你們了。”


    夏澤軒猶豫片刻,瞧了瞧金一,覺得她一個身材瘦小,手裏又隻有一個手電筒,確實不會造成太大威脅。


    於是夏澤軒答應下來,讓金一湊上前。


    金一蹲在範蘭茵身邊,用手搭在範蘭茵的腿肚子上。


    範蘭茵下意識地向後一縮。


    金一隻是溫柔地看著範蘭茵,“別害怕,沒事的。”


    範蘭茵又慢慢蔣腿伸直,讓金一進行接下的動作。


    金一一手扶著範蘭茵的腿,一手將那消毒水淋在範蘭茵的傷口上。


    範蘭茵咬著牙忍住了刺痛感。


    作了消毒處理後,金一把繃帶細致地纏在範蘭茵的腳踝處。她的動作很輕,而且到位,那目光也變得很堅毅。


    夏澤軒放鬆地舒了一口氣,向範蘭茵詢問感受。


    “姐姐包得很好……”接著範蘭茵陳懇地向金一道了聲謝。


    “不用謝……”金一的眼神閃爍,“說起來我還覺得慚愧……是我讓你們陷入了這樣的局麵。”


    “為什麽這麽說?”夏澤軒問。


    “因為這一切都是我丈夫做的。”金一回道。


    “你丈夫?”夏澤軒問,“那個建築師?”


    “建築師……是啊,你們見過他?”


    “在一個報刊上看到過,叫雷海吧。”


    “雷清海。”


    “不好意思,記不太清楚。”


    “最好是不要記住了。”金一皺著眉頭說:“那樣的人,不配擁有姓名。”


    “你說這些都是他做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是說那個被溺死的?”


    “是……”女人低下了頭,“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像變了個人。”


    “那你既然都知道他的罪行,為什麽不直接抓住他?”


    “沒有證據。”金一說:“而且這事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


    “所以你打電話喊我們過來,是為了抓住他?”


    “是啊。我看到他進了這屋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做什麽。”金一回憶道,“所以我就隨他進了這屋子。”


    “後來我被他發現,他說要殺了我......我就一路跑到二樓,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打了電話給你們。”金一補充道,“我想找機會和你們接觸,結果他在階梯那裏做了手腳,害得你們受了傷。”


    “那直接把他抓起來不就好了?”夏澤軒說,“既然他有傷害人的意圖的話。”


    “可是那樣的話,他是不會承認的。”金一同夏澤軒說:“現在沒有那樣的證據。”


    “那要怎麽做才行?”


    “解開謎題......”金一說,“衛生間裏的怪聲的來源,就是這場遊戲最重要的一環。”


    金一說的話像是一個提示,夏澤軒也讀懂了她話裏的意思。


    畢竟鬼屋裏的設定擺在哪裏,隻有解開最後的真相,才能結束這個遊戲。不能單純地用現實中的思維將“罪犯”繩之以法。


    “可是這樣的話,我的同伴不會有威脅嗎?”夏澤軒問。


    “他在引出我之前,應該不會對你的同伴做出格的舉動。”金一用手握著夏澤軒的胳膊,“但是我是不能和他見麵的,除非你們做好了準備。”


    夏澤軒聽金一這麽一說,才明白遊戲的正確走向。


    夏澤軒等人需要尋找線索找到衛生間傳出怪聲的原因,解開謎題之後,讓金一和雷清海見麵,在兩人麵前把答案說出來,遊戲才會結束。


    也就是說,金一和雷清海見麵的時候,夏澤軒他們就要說出事情的真相,否則這個遊戲是無法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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