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至2005年11月6日,一個以“模仿”為標題的錄像帶在幾家音像店裏出租。


    錄像帶裏有兩人互相配合,完成一個遊戲。


    遊戲內容大致就是在兩人或多人之間擺放多樣道具,通過不同的順序讓相鄰的兩人的其中一位,用身邊的道具對另一個做出互動。


    然後看完錄像帶的人,在錄像帶的另一麵錄製相關視頻,再投回音像店進行互動。


    這樣的互動像是有帖主發起活動,下麵跟帖的人紛紛來模仿一樣的感覺。


    可起初,這樣一盤沒有圖片和宣傳,甚至發行數量甚少的錄像帶,是很難引起眾人的注意的。


    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很無趣的遊戲,就算有人看了錄像帶,也隻會索然無味地將錄像帶退回,並且向老板討要說法。


    不過既然有供給,也會有相應的人選去選擇。一些好事者以“好奇”為由,紛紛來到錄像帶體驗“退回率”最高的錄像帶,並且在背麵錄製完視頻後投回音像店。


    就這樣通過兩周的洗禮,這張魔性的錄像帶開始增錄,並且有更多的人去參與遊戲。


    喜好流行的年輕人知道了錄像帶的流行,就像趕潮流一樣也去租來錄像帶去觀看並錄製。


    沒有人知道錄像帶的發行商,也不知道錄像帶裏的發起人到底是誰。


    後來錄像帶的“模仿”潮在更多人群中爆發,也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有的人錄製的視頻讓人激動不已,有的人錄製的視頻讓人捧腹大笑,還有的人錄製的視頻具有一定程度的教育意義。


    可潮流並不是單一,同樣的梗或者笑點表現多了,觀看者也會感到無趣,於是錄像帶的尺度也越來越大。


    像是拿剪刀剪去旁邊女孩的衣物,或是用奇怪的飲料讓旁邊的人喝下,或是拿膠水粘住旁邊人的頭發。


    這一類模仿又重新讓觀看者起了興致,並且紛紛掏錢讓音像店多錄製這樣的錄像帶。


    到後來,錄像帶的價格飆升,還有提出模仿內容再出價讓人模仿的。於是錄像帶的錄製方向開始走歪並且失控,甚至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雖然警方很想控製錄像帶的發行,可隻要錄像帶不觸及法律方麵的問題,警方就無法插手。


    而同年11月24日晚,伴著錄像帶發行者提供的背景音樂,這場遊戲也徹底告了一段落。


    有人死在了錄像帶裏,並且在視頻裏,留下了死亡鏡頭。


    26日,警方通過錄像帶找到了相關人物和屍體。


    死者名為範佘陸,珍埠市第一中學的高二年級學生。參與錄製視頻的分別是範佘陸的同學舟樅、田黎夏、杜季蘭、郜家緒和蘇易壬,除此之外還有一位沒有在錄像帶裏露麵的冠太實。


    在錄像帶裏露麵的舟樅等人均是範佘陸的同學,而且6人都是天文社的成員。冠太實則為前天文社社長。


    正當警方為該案件犯愁時,又相繼傳出郜家緒和冠太實死亡的訊息。於是這個模仿係列的錄像帶案件,在群眾之中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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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12月8日晚公安局內


    在田黎夏供出自己罪行之後,幾名刑警仍然覺得事有蹊蹺。於是將舟樅請來回答了幾個問題。


    “我說過了跟我沒關係。”舟樅有些惡狠狠地語氣回道。


    這時,一名警員走了進來,“葉警官,這邊的監護人還未聯係到,不知道關於審訊的事......”


    康歌衝進審訊室將警員拉走,“喂喂喂!誰讓你這樣直接進來的!”


    “可是......”警員還一臉無辜時,審訊舟樅的葉楠林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根據審訊原則,未成年人受審時是需要監護人的同意的。


    而經曆過一遭的舟樅很快反應過來,並且要求葉楠林停止審訊。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抓人了,警官。”舟樅走出審訊室時撂下一句話,還故意加強了後麵兩個字的強度,囂張的氣焰瞬間點燃了幾名警員的情緒。


    葉楠林、許穀音和康歌站在門口,悶得歎了口氣。


    何涼和夏澤軒也領略過了舟樅不可一世的態度,可如今,也隻能咬咬牙,等待時機了。


    “田黎夏身上還有一項罪責。”何涼提道。


    “你是說盜竊案?”夏澤軒愣住了,“可是也不至於為了一個盜竊案,就承認殺人吧?”


    “相比之下,我更相信這是一個用來慫恿田黎夏的把柄。”何涼淡淡地回道。


    “田黎夏看起來沒那麽蠢吧。”


    “你覺得呢?”何涼拍了拍夏澤軒的胳膊,“像這樣的‘癡情女子’,又怎麽輕易將自己的戀人供出來?”


    “癡情?”夏澤軒眨巴著眼睛,“哪裏看出來的?”


    “你想想,田黎夏的家庭背景是什麽樣的?”


    “有錢啊。”


    “那你覺得有錢人偷東西,是為了什麽?”


    “為了......更有錢?”夏澤軒抖了個機靈。


    “一邊去。”何涼不耐煩地回敬道。


    “我開玩笑的,好嘛好嘛,你直接告訴我,你的看法不就行了?”夏澤軒有點取經的意味。


    “那你是覺得在探案這一點,比我遜色了?”


    “就那麽一點點吧。”夏澤軒回道。


    “那不說了。”


    “好好好,一點,一點可以吧?”


    何涼聽了夏澤軒沒有誠意的回答,果斷向外走去。


    夏澤軒隻好拋下自己的“包袱”,拉著何涼說,“比您遜色不少呢。”


    何涼聽了,樂嗬地回身看向夏澤軒,“知道就好......”


    “那你說說看,你從盜竊案裏,知道了什麽?”


    “我知道了,舟樅和田黎夏是合謀盜竊的。”何涼答複道。


    “合謀?”夏澤軒追問道。


    “你想想,若是沒有縝密的犯案計劃和膽量,田黎夏是怎麽敢一個人去犯案的?”


    “或許她有雙重人格呢?”


    “怎麽可能......”何涼一口否定道,“她前後兩種風格隻是為了不讓人懷疑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舟樅給田黎夏出謀劃策,讓田黎夏去偷東西,然後把東西給舟樅?”


    “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應該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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