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當卡卡西回到旗木宅,一聲吱呀的開門聲,卻看見斷刃正在收拾桌上吃剩的飯菜,收拾完了,就準備像平日那般去看書,給卡卡西留了一份飯菜,不過並沒有熱一熱的意思。


    “這幾天的中忍考試,你去現場了沒有?”卡卡西懷揣希望問道。


    斷刃的回答當然是沒有。


    “咳,你知道我們暗部的任務是很忙的,好不容易有空閑機會在家休息,我哪有時間去看你們這幫小屁孩的較量。”


    “說別人是小屁孩,難道你自己不是?”


    卡卡西難免抱怨,就算遮著一塊麵罩,卻完全無法壓抑住他臉上的那抹抱怨意味,卻又在下一瞬間,他將這種抱怨隱藏下來。


    當然,一切都被敏銳的斷刃捕捉到了,這是暗部的基本功課之一,他變得想笑,手指輕敲桌麵,臉上神情似笑非笑。


    “我回去睡覺了。”


    卡卡西站了起來,想要說幾句什麽,看著斷刃一點感興趣的樣子都沒有,頓時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好悻悻然轉身離開。


    走了會,還是忍不住,在開門之後,沒轉頭問道。


    “你就不想知道考試結果嗎?還是說你就在現場。”


    斷刃嚇了一跳,這兩個好像確實是矛盾的,卡卡西更疑惑回頭了,感受著卡卡西投來的複雜情緒目光,斷刃微一思忖後對卡卡西笑著說道:“本來沒興趣知道的,你既然說起了,也不妨聽聽看。”


    然後他補充了一句:“你應該過關了吧,要是連第二階段都過不了,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卡卡西臉色一沉,卻是不再多說什麽,生氣退到房間裏,就坐在斷刃對麵。


    兩人就這樣麵對麵坐著,各自腹中卻做著不一樣的牢騷抱怨,餐廳裏頓時一片安靜。


    斷刃喊福伯把飯菜熱一熱。


    略一停頓,看著卡卡西很是不爽的臉頰,微笑說道:“既然過了第二階段,就有一個月的時間休息,如果沒別的事,吃了飯就去睡覺,然後找水門再修煉修煉,聽說這一屆的新人很強,別給我們旗木一族丟臉。”


    卡卡西眉梢微微挑起,有意無意問道:“你就沒有教我的嗎?”


    斷刃反倒樂了,輕搖看了卡卡西一眼。卡卡西一直在斷刃麵前表現的很強勢,忽然間卻軟了一句,似乎是並不想跟他這個哥哥在爭什麽,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卡卡西已經軟了一句,要是一般人順水推舟就下來了,可斷刃偏偏不這麽辦,沒有絲毫羞愧神色,振振有詞說道:“沒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聽說阿凱也參加了中忍考試,這一個月我倒是想找阿凱聊聊,相互討論下體術方麵的領悟,再和他試試手,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到他的。”


    這種級別的不屑一顧才是最致命的。


    餐廳裏的氣氛漸漸變得緊張起來,連剛剛把熱了的飯菜端上來,並沒有聽到上一句的福伯也感受到了,卡卡西表現的過於平靜,這是爆炸的前兆,立刻,他轉身離開,熱好的飯菜看都不看一眼。


    福伯輕咳兩聲,上前打圓場,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也不常碰在一起,這次好不容易有時間,怎麽不坐下來好好聊聊,幹嘛生氣呢。”


    “忍者的世界,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你們不過是些溫室裏的花朵,看著開的旺盛,可一經狂風暴雨,就什麽都不剩,忍界的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飯桌前,斷刃忽然開口說道。


    卡卡西這一次沒有回頭,真的離開了,等卡卡西走後,略一沉默,斷刃才笑了笑。


    看著身邊麵露不解和無奈等複雜神色的福伯,斷刃沒有解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喜歡逗一逗卡卡西,看卡卡西吃癟的樣子,總是很搞笑。


    福伯看著匆匆離去的卡卡西,手裏端著的飯菜都沒有放下,追上去不是,不追上去也不是,看著斷刃,搖頭感慨道:“這下可好,你把卡卡西又罵了一次,以後他可得和你保持距離。”


    “誰會在意他的想法呢!”斷刃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從小我都看在眼裏,從小到大你就對卡卡西很關心,我還能不知道麽。”福伯看著斷刃忽然笑了,笑著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究竟是為什麽,你要把你們的關係鬧得這麽僵。”


    斷刃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隻是側頭看了福伯一眼,笑著說道:“等會把飯菜再熱一熱,給卡卡西送去。”


    “卡卡西是比我更天才的天才,就像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不能被庇護在別人的翅膀下,不能把那些嗷嗷待哺的動作當做樂趣,這樣會妨礙他,或許,仇恨會讓一個人更快的成長,可惜我做不到,哎,還是比不上鼬那個家夥狠心啊!”


    斷刃自嘲一笑,用更低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這些狗屁都不是的羈絆,最好少一點,這樣會不會過的更自如些呢?”


    ……


    ……


    此情此景,斷刃竟然能親切感受到原本劇情裏宇智波鼬的一些想法,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又真實存在。


    對於以後必將過上刀口舐血生活的卡卡西,太多溫情的場景會滯怠他成為強者的心,進而拉慢他成為強者的速度,殺人如麻常用來形容一份心情,隻有真正殺人如麻的忍者,才會是真正的強者,太多的羈絆,會讓原本堅硬的心晃動。


    或許,這就是宇智波鼬口中所說的器量吧,嗬嗬。


    斷刃搖頭把這些奇怪的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有時候人太閑就會想得多,不管是低的錯的,簡單的負責的,都會延伸性的想一想,用一個成語解釋便是杞人憂天。


    斷刃確實是這樣,回過頭來忽然想到一些有趣的是,宇智波止水應該四五歲了吧,改天可以找機會認識認識,宇智波鼬要小一些,現在應該剛剛出生,既然這樣,去宇智波一族送上一份賀禮,會不會嚇到富嶽呢?


    哈哈,還是算了,讓一切的軌跡按原本的劇情發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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