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鈞。”顧晨希聲音軟軟的,她摟住言秉鈞的腰,把頭抵在他的胸前。


    “你一定要一直呆在我身邊。”言秉鈞摟住她,下巴抵靠在她的發頂。


    “好。”


    “要不要下去逛逛?剛好我們也走到這邊。”言秉鈞問。


    顧晨希看了眼長滿青苔的潮濕石階,“算了吧,等你腿好全了我們再去逛,你走這個石階我擔心不安全。”


    言秉鈞動情地笑著,“那你還是陪我回去研讀劇本吧,有點無聊……”


    “跟你在一起,再怎麽無聊的事情都會有聊。”顧晨希昂起頭,笑盈盈地對上言秉鈞的目光。


    言秉鈞伸手刮了刮顧晨希的鼻梁,又略微借著顧晨希的力往回走。


    他的腿此時此刻確實又有些隱痛,還是不太適合長時間站立行走。


    回到民宿。


    三生的露台剛好在一片在銀杏林空出的一片天空下,小杜撐了把遮陽傘,避免陽光過於刺眼,而讓人長時間看字研讀劇本暈眩。


    言秉鈞和顧晨希並坐在傘下,言秉鈞翻開劇本,裏麵花花綠綠地用記號筆勾了很多重點。


    “這些都是你要背的嗎?”顧晨希問。


    “不是,這本是原著小說,這本才是劇本。”言秉鈞拿著另一本較新的本子,遞到顧晨希麵前。


    “劇組發給每位演員的原著,我多看兩遍,找找人物的感覺,這樣集訓的效果才更好些,劇本在這基礎上有些改編。”


    “噢~”顧晨希似懂非懂,她翻開劇本看了兩頁,言秉鈞要背的台詞有很長一段。


    “要背這麽多?簡直比我高考前突擊背文綜重點難度還大!”


    “是嗎?我倒是習慣了,覺得這點台詞還算正常,我之前有部戲裏的角色那才叫個話癆。”


    顧晨希突然想到什麽,“咯咯”地笑了幾聲。


    “你說《此間》裏你扮演的陸少鴻嗎?”


    “是呀,那段時間通告多,拍戲的時間也緊張,我每天背台詞都背不完,偏偏他要說的話還最多。”


    言秉鈞看著顧晨希笑,也跟著開心,“你覺得我在裏麵表現怎麽樣?”


    言秉鈞就是憑借《此間》斬獲的金影獎影帝,怎麽可能在電影裏表現的不好?


    “你每部戲的表現都很好。”


    “喏~晨希也開始拍我馬屁了。”言秉鈞伸手捏了捏顧晨希的臉。


    “真的嘛,你這些年每部戲我都看,你當時頒獎典禮我還通過直播看了的。”


    顧晨希撒嬌地抱住言秉鈞的腰,躺在他的懷裏。


    “那你還是我的粉絲了?”


    “對呀。”


    言秉鈞爽朗地笑了笑,問道:“你最早看的是我那部戲?”


    “《轉危為安》!”顧晨希不假思索,立刻應答。


    她坐起身,對上言秉鈞的目光。


    “高中的時候,那段時間家裏出事,我心急但也幫不上什麽忙。我放假在家也沒事,就把你的《轉危為安》反複重看了好幾遍。”


    “看著你扮演的莫錚在劇裏麵衝鋒陷陣,跟歹徒鬥智鬥勇,保護那些老百姓。我當時還許過一個願望,希望莫錚也能保護下我,保護下我們家。”


    言秉鈞摸著顧晨希的鬢角。“以後,莫錚永遠都保護你。”


    “好。”顧晨希甜甜地應聲。


    “那時候你家裏出了什麽事?”


    聽到言秉鈞的問話,顧晨希頓了頓,然後還是開口說道:


    “我爸的工程上死了人,當時和林戈一家在打官司。”


    “什麽?”言秉鈞吃了一驚,聲調不覺上揚了些,他一不小心竟問出了段塵封已久的秘聞。


    言秉鈞滿心疑惑,工程上死了人,和林戈一家打官司是什麽意思?


    他的劇本是無法靜下心去看了,他把書頁合上,放到一旁。


    顧晨希也沒有心思要瞞言秉鈞,一五一十的接著說道:


    “我爸之前是個工程承包商,林戈的父親是工程設計師,那次和我爸合作,卻意外死在了工地上。”


    “林戈的父親?”言秉鈞更加困惑,他和普通人一樣,認為林戈的父親是陸靳。


    “對,林戈的親生父親叫林蔚平。”顧晨希的話隻點到為止,沒有再說的過透,她知道言秉鈞能懂。


    “所以,你和林戈當年是因為這個分的手?”


    “也不全是,在我認識他之前,他就知道我爸是顧育庭,他是為了……報複我爸媽,才來接近的我。”


    顧晨希苦苦笑了兩聲,“我跟他也不能算是分手,隻能算是他玩累了,拋棄了我這個玩具。”


    “玩具”這兩個字刺的言秉鈞心痛了一下,他伸手摸上顧晨希的臉龐。


    “你是言秉鈞的寶藏。”


    顧晨希感動又欣慰地覆上言秉鈞的手,“沒關係,這些事都過去了。”


    言秉鈞突然想起上次去真人秀錄製現場接顧晨希的時候,林戈還在一旁嬉皮笑臉和顧晨希說話,遲疑沉思片刻,問道:


    “既然是這樣,那林戈現在……”


    言秉鈞的話語頓了頓,他還是覺得這樣的措辭問起來有些唐突。


    顧晨希明白言秉鈞所問,“之前和他碰見,他告訴我過去的那些大人之間的事,他放下了。說起來也真是可笑。”


    顧晨希正了正身,看著玻璃窗上她與言秉鈞並肩而坐的鏡像,窗戶裏的陽光明媚閃爍有些刺目。


    言秉鈞想及林戈之前在顧晨希麵前的表現,再聽到現在從顧晨希嘴裏聽到的“林戈放下了”,男人還是最了解男人的,他知道——林戈還是愛著顧晨希。


    “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顧晨希淺笑著側過臉,“現下的才最珍貴。”


    兩個人這兩句話聽起來一唱一和的,倒像是約定好唱雙簧一樣。


    言秉鈞攬過顧晨希,抱著她的頭,把她摟入懷中。


    “還是陪我繼續看劇本吧,你也看看,給我些建議。”


    “可是我不懂表演……”


    “演員就是表演給不懂表演的人看呐,你就從觀眾的角度給我建議,告訴我觀眾眼中的這個角色應該如何來表現,像你這樣的建議才能真正幫助我事半功倍。”


    言秉鈞說話永遠給人一種安心踏實的感受,不論你是好是壞,在他眼裏都能看出你與眾不同的價值和意義。


    顧晨希一手摟住言秉鈞的腰,一手揉搓著他的衣角,甜軟地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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