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身中劇毒,太醫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老皇帝的人在玉藻宮搜出了與玉妃所中之毒一模一樣的毒藥,以及解藥。


    老皇帝怒不可遏,在令宛妃遷出玉藻宮的處罰之上,又欲降低她的位分,但是被服下解藥醒來的玉妃阻止。


    “皇上,興許真的是那個宮女一人所為呢?咱們也沒有確切證據認定是宛妃所為,更何況她還是南楚嫁來的公主,此事就算了,臣妾沒事。”


    臉色慘白,虛弱無力的玉妃躺在床榻上,楚楚可憐地看著老皇帝。


    老皇帝聞言,更加怒不可遏,“哼!就算是南楚嫁過來的公主,朕也不能輕饒了她,否則別人隻會說大嶽懼怕南楚,連自己宮中的妃子都不敢處置!”


    前來探望的薑君默默站在一旁,看著老皇帝與玉妃。


    看老皇帝的態度,宛妃這次真的徹底完蛋了。


    作為至尊之人,最無法允許的就是別人挑戰他的權威吧。


    玉妃扯著嘴角笑了笑,柔聲道:“皇上您消消氣,臣妾這不是沒事嗎?依臣妾之見,還讓宛妃住在玉藻宮吧,太簡陋的地方她肯定住不慣。”


    薑君聽了玉妃的話,不僅感歎好一手欲擒故縱。


    果然,老皇帝聽了玉妃的話,怒道:“此事朕自有決斷,愛妃就安心養好身子,朕還想看愛妃跳舞呢。”


    玉妃微笑著點點頭,“好。”


    薑君與陸寶一並肩從玉妃宮中出來後,開口囑咐道:“雖然宛妃幾乎等於被打入冷宮,但是她背後有個詭計多端的皇兄,你平時多在宮內行走,要多加注意。”


    陸寶一答應道:“好,我想皇後娘娘也不希望宛妃有出頭之日。”


    薑君長舒了口氣,淡笑道:“宛妃倒了,我似乎不用再去算計任何人了,真好。”


    隻是她沒想到,宛妃會以這種方式草草收場。


    就像一曲華麗的舞,跳到一半,卻戛然而止。


    不僅僅是宛妃,一開始的趙憐與許悠悠也是如此。


    她二人的如今的境地,雖然或多或少,都有她的算計在裏麵。


    可是更多的,似乎是命運的安排。


    陸寶一側頭看著她,眼中帶有笑意,“薑姐姐,以後恐怕也會出現想害你的人,你依舊需要去算計,好保全自己。


    隻要你占得任何他人嫉妒的好處,便會不斷有人想害人,權勢也好,良人也罷。”


    薑君自然明白陸寶一的意思,她咧嘴一笑:“那就讓他們盡管來吧,興許沒有他們,我還閑著無聊呢。”


    不管將來如何,她都願意坦然接受,因為有了想守護的人。


    回到昭王府,她首先去了劉瑾戈的書房,見他正拿著走馬刀出神。


    “你在想什麽?”薑君走近他,輕聲問道。


    劉瑾戈放下走馬刀,笑吟吟地看著她,“我在想,如果你真的嫁給了萬裏風,我見你時,你已經是他的妻子,我該怎麽辦。”


    薑君噗嗤一聲笑出來,哭笑不得道:“這都是哪跟哪啊,不就是婚期延遲了嘛,你怎就變得如此魔怔。”


    劉瑾戈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聲音溫潤道:“好,不想了,宛妃失寵,我就沒那麽擔心你的安全了。”


    “你本就不用擔心,我這麽聰明。”薑君嘟囔道。


    二人在膩膩歪歪時,外麵傳來了阿克的聲音,“殿下,南楚急報。”


    劉瑾戈和薑君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擔憂的神色。


    等看過阿克送來的急報後,二人臉色更是難看。


    薑君握緊拳頭,氣憤道:“宇文讓為達目的,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宇文玨正值壯年,怎會突然病逝,多半是他動的手,那可是他的兄長啊。”


    雖然皇族兄弟有時候就跟仇人似的,可畢竟有血緣關係,怎能說害死就害死。


    她不禁慶幸劉瑾戈與劉瑾賢鬥到最後,沒有落得你死我活的結局。


    劉瑾戈捏著急報,陷入沉思,“南楚皇上年邁,且最近傳出病重,我估計不久之後,宇文讓就要成為南楚的皇上了。”


    薑君聞言,憂心忡忡道:“他會對大嶽做出什麽不利的事嗎?比如再次挑起兩國戰事?”


    劉瑾戈搖搖頭,苦笑道:“我更擔心他不會直接挑起戰事,而是威脅我將你交出去,否定就發動戰事。”


    薑君毫不猶豫道:“那就把我交出去,反正他也不能將我怎麽樣,我也會想辦法逃回來。”


    “以後休要再說這種話。”劉瑾戈不高興道,“宇文讓如果真的要我交出你,那肯定是你一直在他身邊,他才會做到與大嶽和平相處,我一旦將你交出,恐怕你再也回不來了。”


    薑君思索片刻,道:“先不想了,宇文讓還不是皇上,也還沒讓你交出我,早知如此,之前他潛入大嶽時就該殺了他。


    就算南楚皇上怪罪過來,派兵攻打大嶽,那咱們撐到他老人家駕崩就是。


    隻要宇文玨一上位,這仗肯定就打不起來了。”


    就算宇文玨也有狼子野心,試圖占據大嶽南境,那也比宇文讓好對付。


    劉瑾戈打開一卷南境地形圖,麵色凝重道:


    “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但是萬裏風與阿暖正值新婚,這時候派他去南楚,怕阿暖要翻臉不認我這個兄長了。”


    薑君站到他身側,低頭去看南境多山的地形,“你可真是不了解阿暖,她雖然平時任性了些,但在大是大非麵前,卻是很明事理的。


    縱觀大嶽武將,也隻有風哥哥能擔此重任了。


    於廣雖一直在南疆守著,但他職位過低,且因與宣王的表兄弟關係,一直被皇上忌憚。”


    其實若非擔心北疆有變,她巴不得親自去鎮守南疆。


    畢竟宇文讓之心,多多少少是因她而起。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是自己親自去解決這件事。


    劉瑾戈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除了萬裏風,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人選了,邊疆事大,我們絕不能冒險。”


    薑君歎了口氣,若沒有老皇帝那些年的喪心病狂,大嶽國力也不至於衰微至此,雖然這兩年在劉瑾戈的操持下有所好轉,但是若再與南楚打仗,怕最後受苦的,還是那些老百姓。


    一旦發生什麽天災人禍,怕國庫再也調不出救濟銀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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