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總說我少一根筋,都被人賣了還想幫人查數呢,那能怎麽辦,光顧著求個逍遙自在,誰還想這些有的沒的,“雪舟。”憐卿捏著她那個布偶,笑嘻嘻的看著她,“怎麽了?”“將這個送給我吧?”“可以啊,你且拿去玩吧。”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踏實,真不知道該怎麽與明雲說了,還有,怎麽就成了那二公主的嫂嫂了?早知道那時候就該問問她。“雪舟啊,要不你明日上神界去問問吧,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憐卿自然是知道她在煩什麽,擺弄著那個布偶,“無憂?雪舟,無憂是誰啊?”“不知道啊。師姐,明日你和我一同去吧?”“好啊,快些歇息吧。”憐卿也躺下了,夜幕落下,滿天繁星。


    “師尊。”雖然不知道師尊會否同意,不過也是要問個清楚的,“我與師妹想上神界一趟。”“哦?居然知道來同我講了,本座還以為你們又要偷偷溜出去了。”“弟子知罪。”一齊跪了下來,共工抬了抬手讓她們起來了,“罷了,隻要你們過幾天的下界遊曆別給本座丟臉就好。”“是。”憐卿就拉著雪舟出來了,“師姐,咱們還要下界嗎?”“嗯,就是體味人間七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雪舟想想就覺得怵的慌,“還是快走吧。”“師姐,咱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去找二公主,有些失禮吧?”“嗯,的確有點,要不然你我扮作仙侍模樣先進去打探打探消息?”師姐難得提了個好點的法子,當下就拿定了主意,然後搖身一變就換作素衣打扮,“走吧。””這玉清玄宮這麽大,那二公主居所在哪啊?”和師姐兩個一遇到人就低下了頭,真是心虛的沒誰了,“這位仙子,可是給我們公主送鮮果的?”那女子應是和我有仇的吧,每每都能碰到,真是晦氣!“師姐,快走。”“是,麻煩仙子領著我倆去了。”“那走吧。”那女子應沒看到我吧,那也得小心點,還是戴個麵紗要好,“到了,那邊是二公主的寢殿,你們將鮮果先送去疏雲殿吧,過會再去給南璿殿上送。”萬幸那女子被人叫走了,“雪舟,你幹嘛戴塊麵紗啊?”“方才那女子與我有仇,還是避避為好。”“那走吧。”憐卿拉著她就跑,莽莽撞撞的就進了疏雲殿,隨便排了些果子裝下就走了。“快走吧。”雪舟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待,匆匆出去了,等進了北璿殿方才歇下,“你們是幹嘛的?”一赤衣女子就走過來,我自然是認得她的,“二公主,雪舟無禮,冒昧來尋。”就將麵紗摘下來,見師姐就尋了個地方坐下了,“這邊請吧。”言行之間颯氣十足,一舉一動都頗具英氣,我倆個就去屏風後麵了,坐了下來,“你肯定是來問我為什麽喊你嫂嫂吧?”“是。雪舟與二公主非親非故,又不相識。”“說到這……唉,我哥哥,也就是神界的三殿下,原來的嫂嫂與你長的極像,所以,所以我觸景生情……”秦惜哽咽起來,雪舟心就軟下來了,連連安慰道,“雪舟不知公主傷心往事,還請公主諒解。”“不用這麽叫我,就叫秦惜就好啊。”秦惜抹了淚,展顏了,雪舟就走了,秦惜再三挽留也不作用,憐卿都快睡著了,雪舟將她叫醒了,倆個又下界去了。


    滄海


    今天的海麵平靜無風,陽光有些異於平常,奇光異彩紛呈,皆備於海浪之中,正午時分,三聲驚雷鼓響罷,一束金光照射在滄海溯宮頂上那奪目的珠玉上,被分散成五束光線,四方之外更有一束直衝太陽,白羌站在古老的圖騰中央,正對著頂上的珠玉,四方金光紛紛落座,古老的石座上分別鐫刻著水火風木四個字,“恭請尊者主持滄海聖主更迭。”白羌作揖,依次轉向四方。“嗯。”淡淡的一個字,不摻雜任何情緒。“小神拜見浮生上神。”容韶作揖道,浮生笑了笑,“何須多禮,韶兒是來替神主參加的?”“是,勞上神記掛後輩名諱了。”容韶報以微笑,同她一起坐下,驚雷鼓再響,眾仙紛紛肅穆下來,沒了一聲言語。白羌作揖,“恭請水靈神尊者主持滄海聖主更迭。”容韶看向階上那人,一襲深藍色與白相間的長袍,隨意散著長發,耳垂那婆娑淚,可是身份的象征,婆娑淚是盤古的一滴苦淚煉作的,佩戴者修為高漲。“本尊證,新任滄海聖主,密無憂。”男人一句話都不願意都說,白羌早早的就把權柄放好了,由人托拿上來,密無憂看向四周,就走了上去,男人一揮衣袖,權柄被授予他,原本素淨的白衣瞬間幻化為奪目的鮫綃,這就算禮成了,容韶請浮生上神到偏閣敘話,密無憂卻著急要上昆侖頂,“這是什麽話,尊者還在這裏,你絕對是不能離開半步。”白羌小聲的說著,“本尊就要回去了,望聖主恩威並濟,好好掌管滄海。”男人就走了,白羌和密無憂作揖後退了一步作送態。不知名的仙境,雲霧經年不散,那男人就坐了下來,棋盤對麵,一碧色連襟褂的女子,墨發低盤著,一支木簪子稍作裝飾,“怎麽樣了?”溫軟的話從女人嘴裏傳出,不痛不癢,“還是冰夷的。”“一條借了盤古神力的下流胚子,還能盤踞神界與滄海,真是汙穢至極。”“找到了嗎?”男人將一枚黑子落下,然後又看向她,“還未可知。”另一邊,容韶和浮生轉達了神主的意思,浮生麵色凝重,“瑤池峨眉與蓬萊那是洪荒時盤古賜予的,神主欲收回,有些欠考慮。且不說西王母娘娘會否慍怒,神主此舉,定是要遭劫的。”容韶笑容僵在臉上,“這是什麽話,不過隻是和上神提及一聲,不行就罷了。”容韶倒好的茶被擱涼,浮生憤憤離開。“走吧。”容韶早料到是這個結局,馬不停蹄的去往峨眉。


    “雪舟。”“聖主。”麵前這人,密無憂,滄海聖主,這下可是記住了,“你也知道了啊?”“廢話,滄海那三聲驚雷,哪聽不到?”我倆早是玩的來的了,“對了,明雲不在吧?”“怎的了?”自從上次他和明雲交手之後還一直害怕呢,我倒是奇怪因為什麽了,“沒事。”密無憂又笑了笑,遮掩過去了。“過幾天你就要下界曆劫了吧?”“是啊,體味人生七苦,想想就難過。”“這有什麽,於我們而言不過是場夢,醒了就罷了。”密無憂折了枝花遞給她,雪舟點了點頭,“對了,你可見到那水靈神尊者了?”雪舟這樣問著,密無憂沉思一會,“長的還不錯,不過待人有些過於淡漠了。”“雪舟,山門那有人找你,說是青丘來的。”憐卿抱著一堆果子,將那些放下,拍了拍手,“好,就去。”密無憂隨她一同去了,老遠就看見梵心在,雪舟快走了幾步,“梵心!”“雪舟,你可算出來了。”倆個緊緊握著手,進乎極了,密無憂在旁打量著梵心,“這是?”“這是青丘來的,名喚梵心的。”“滄海聖主……梵心無禮,給聖主見禮了。”密無憂不怎喜她,麵目一看就不是什麽善人,其實就是嫌棄她生的不好,不僅膚色有些烏黑,一舉一動都惺惺作態,一眼就戳破的,跟個笑話似的。“沒事,既然如此,本座就先走了。”密無憂就走了,梵心還戀戀不舍的看著他的背影,好久才回過神來,“梵心,你來做什麽啊?”“靈樹上新下來一些果子,娘說你最喜歡吃那竅果,叫我給你送些了。”“真的?那可太好了。”寐果太酸澀,芷果太甜膩,唯這竅果掐個正中,不酸不澀,很是入味,本來上昆侖之前,就想帶些,可是那時候靈樹還沒結果,除了酒,也就這些果子討我歡心了。“呐,就給你了。”梵心將一個包袱遞給她,然後就要走了,“那你路上小心點啊。”梵心就走了,其實是著急看能不能找到密無憂。“聖主,聖主。”緊趕慢趕,在滄海上追到了他,密無憂不耐煩的看著她,“什麽事?”“這是我們青丘靈樹結的竅果,請聖主嚐嚐。”梵心手中一枚紅亮的果子,密無憂愣了一會,“謝了。”“聖主言重了。”梵心微微揚起嘴角,密無憂將果子收了下去,扭頭就走,梵心看著他的背影,眼裏的貪婪與欲望掩蓋不住。密無憂坐下,白羌又走上來,“無憂,你可定下聖後的人選了?”“過些日子再說吧,才剛上任,還是先穩定了局麵吧。”白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就下去了。


    “雪舟,這是竅果?”明雲拿過一個吃了起來,雪舟瞪了他一眼,“才剛結果,就送過來了。”“梵心?那丫頭可比你聰明多了。”“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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