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哥,你看網上的言論,都是偏向我們這邊,所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剩下的錢拿回來。”


    許姿身子下意識的靠近張成啟,臉上滿是溫柔和鼓勵。


    “謝謝你,姿姿。”


    張成啟將眼中的算計收起,轉過臉對許姿深情的說道:


    “姿姿,若不是你將視頻給我,我也沒辦法把事情爆出來。”


    說著輕輕歎息一聲:


    “哎,錢拿不回來也無所謂,畢竟她和我在一起這兩年也沒享什麽福,隻要她不要再說讓我還錢這種話就好了。”


    張成啟一臉難過。


    是的,張成啟這個狗東西竟然說白昔手中還拿著他不少錢。


    “啟哥你真是個好男人。”


    許姿看著張成啟,臉上滿是崇拜和歡喜。


    “姿姿……”


    看著女子充滿膠原蛋白的容顏,張成啟的手不由得想要撫摸上去。


    “姿兒,出來吃點水果吧。”


    突然,許姿的房門被敲響。


    許姿急忙從張成啟身邊躲開,紅著臉去開門。


    “爸,你怎麽去洗水果了,你身體不好,有事叫我就好。”


    許姿看著父親手中的果盤,急忙接過來,有些擔憂的開口。


    “咳咳,沒事,沒事。”


    許父咳嗽著,目光下意識的轉向房間中整齊的床鋪和麵色有些陰沉的張成啟。


    看到對方那凶狠的眼神,許父身子不由一抖。


    接著許父便強撐著身體要收拾房間,許姿自小便是個孝順的,自然不會讓身體不好的父親去做這些事,忙接過對方手中的掃帚掃起地來,一時間倒也忘記了張成啟的存在。


    見許姿去了廚房,許父顫巍巍的走到張成啟麵前:


    “張先生不好意思啊,聽姿兒說您父親剛剛做完手術,他身體還好麽?用不用人照顧啊?”


    許父的話看似關係,實則是在諷刺對方,你爸剛做完手術,你不在家伺候著,天天亂跑什麽。


    張成啟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緊接著便聽到許父背著手,朝沙發上走去,邊走邊說:


    “老嘍,老嘍,生病了也沒人在身邊,真是可憐啊。”


    說著便又咳嗽了幾聲。


    “爸你說什麽呢,我這不是一直在家麽。”


    許姿從廚房走出來,聽到父親的話急忙反駁道。


    “是是是,姿兒最孝順了。”


    許父滿臉慈愛的看向許姿,同時將手中包好的橘子遞到許姿麵前。


    許姿掰下一瓣,嚐了嚐,便將橘子隨手塞到了父親嘴中:


    “爸,這橘子還挺甜,你嚐嚐。”


    “那我先走了啊。”


    張成啟見兩人溫馨的場景,又想到被許父的諷刺,有些氣惱。


    “啟哥,吃過晚飯再走吧。”


    許姿見此急忙站起身。


    許父隻是輕輕拉了拉許姿的衣擺,輕輕搖了搖頭。


    “不了,我爸還在家呢。”


    說著張成啟轉身離開。


    “哎,啟哥,你等等我,我送你下樓。”


    許姿急忙快步,想要追上張成啟。


    “哎呦。”


    許父一聲驚呼,使得許姿急忙轉過頭,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父親,急忙去查看,自然是沒有辦法送張成啟離開,也沒有看到對方那雙滿是陰狠的雙眼。


    白昔這邊已經溝通好律師後,便也沒有其他的安排。


    又不能上班,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白昔便天天宅在家中睡覺。


    看著這樣的白昔,零天總擔心自家小祖宗會像之前的世界般,直接沉睡個百八十年。


    這隻是末法時代,雖然因原主怨氣的消失,世界中的靈力恢複了一些,但這種靈力是為了維持世界的運行。


    這種靈力人類沒辦法進行吸收,和白昔的本源之力類似,隻能維持世界的運行。


    但若白昔在這個小世界睡這麽長時間,以現代人的觀念,肯定會將她送到研究室,進行試驗和解剖。


    當然這種事情肯定不會發生,但零天擔心當自家小祖宗被送到實驗室後,有可能會直接將這個世界捏爆,這樣他們這麽長時間的努力便會化為泡影。


    索性白昔並沒有這個打算。


    這幅身子因長時間的加班以及工作,確實對身體造成了一定的損傷,當然白昔也沒有使用本源之力將這種損傷減輕或者驅散。


    畢竟若是讓白昔一直在這個世界忙碌個一百來年,她肯定不會同意。


    三天後,伴隨著舒緩的鬧鈴聲,白昔睜開雙眼。


    拿起床頭的手機,有些慵懶的開口:


    “喂,哪位?”


    對方微微遲疑,最終還是問道:


    “金白昔小姐是嗎?”


    “嗯。”


    白昔打了個哈欠,輕聲回答道。


    “金小姐,我是軒誠律師事務所的趙律師,您的資料和證據我這邊已經整理完畢,請問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去一趟法院。”


    白昔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又瞅了瞅軟軟的大床,最終開口:


    “這件事情就全權交托給你了,報酬我在原來的基礎上多加五成。”


    對於白昔這話,對方自然是欣喜。


    做律師最喜歡的便是這種相信自己,同時出手闊綽的客戶,對此趙律師自然是滿口答應。


    三天後,張成啟看著自己的手機還有些發愣。


    他沒想到白昔竟然敢起訴自己。


    想到這裏張成啟的臉色很是猙獰。


    “成啟,爸有點渴。”


    躺在床上身上散發著尿騷味的張建國,輕聲呼喚著。


    “你怎麽這麽事多!”


    張成啟吼道:


    “別喝了,喝多了還要上廁所,煩死了。”


    說完張成啟將手中的毛巾扔到地上,沒有理會床上眼角流出渾濁淚珠的父親。


    張建國現在心中滿是後悔。


    當年和妻子離婚後,他便天天昏昏沉沉,沉迷喝酒賭博,對兒子也疏於管教。


    四十多歲,便因為身體原因直接暈倒在工作崗位上,領導雖知道原因,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讓兒子替了他的班。


    兒子自小便有些混賬,加上自己也沒有教育過,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對於兒子誣陷人家醫生的事情他也清楚,可是他能怎麽辦?比起一個陌生的醫生,他自然更在乎自己的兒子。


    畢竟十幾萬對一個醫生來說,可能不算什麽吧。


    張建國心中有些無奈,但更的是對當年沒有管教好兒子,導致兒子不孝順的後悔,至於白昔,他雖有些愧疚,但卻沒有多餘的感情。


    足可見,張成啟如今養成這幅性子,和眼前這位看似可憐的人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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