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見明心從手中逃脫,急忙上前,抽出腰間的長刀便朝明心砍去。


    “當”


    長刀相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周管家便看到自己手中的長刀竟直接斷為兩截。


    白昔看著手中這把長刀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隨便從那人手中奪過來的刀竟還不錯。


    扭了扭肩膀,白昔便朝對方衝了過去。


    男子用半截短刀躲避著白昔的進攻,身子不斷朝後退,此時心中滿是後悔。


    他雖得到了明心的消息,但對方隻說這小娘子有些武藝,他考慮後,最終隻帶了兩名武藝高強的護衛前來。


    畢竟這兩人也是主子侍衛中的領頭人物,而且這畢竟是尼姑庵,帶著大批人馬來此確實也有不妥之處,然而卻沒想到這兩人敗得如此輕易。


    白昔仿佛是逗貓兒般不斷戲耍著眼前之人,在瞥到明心準備溜走,長刀脫手,朝明心逃跑的方向而去,正好釘在了明心想要前進方向的大門上。


    看著沒入半截的長刀,明心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周管家見白昔沒有了武器,急忙朝白昔揮出一刀,佯裝進攻,實則想要逃離。


    白昔腳下一扭,身子側過襲來的長刀,隨後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打在了黑夜中奔跑的周管家膝蓋內側。


    鑽心的疼痛,使得周管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隻覺得膝蓋處的骨頭好似已經斷裂。


    白昔聽著對方的嚎叫,掏了掏耳朵,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庵內。


    不過所幸明心給大家下的藥量比較重,倒也沒有人蘇醒。


    對於明心下藥這件事情,白昔自然清楚,不然這麽長時間過去,慈玉庵中那些女尼不可能沒有察覺。


    畢竟每逢十、五,庵中的淫亂聲,以及少女的尖叫聲定會被聽見。


    白昔看了眼那邊瑟瑟發抖的明心,沒再理會對方,徑直走向周管家。


    “你主子是誰?”


    白昔的聲音好似凝結的湖麵,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剛剛出手狠辣的並不是對方,而且她和眼前之人沒有任何仇怨。


    “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周管家額頭上滿是汗水,但仍舊威脅道。


    白昔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隨後一腳踩在了周管家撐著地麵的手指上,用力碾了碾。


    骨頭斷裂的哢哢聲響徹在小院中,聽起來有些滲人。


    周管家想要喊出聲,卻被白昔那冰冷的眼神所震懾,隻是死死咬住嘴唇,嘴角滲出絲絲鮮血。


    “你主子是誰?”


    白昔再次重複剛剛的問題。


    周管家臉色蒼白的看向白昔,手指上的疼痛傳入骨髓,但想到自己家中的妻子,又忍不住低下頭,用沉默表示表示自己的反抗。


    白昔抬起腳,朝明心走去。


    明心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此時更是滿臉驚懼,身子不住的顫抖。


    白昔將嵌入木門上的長刀拔出,遞到了明心麵前:


    “去廢了他。”


    白昔淡淡開口。


    明心眼中滿是驚恐,不敢伸出手。


    兩人對峙著,最終在白昔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明心顫抖地伸出手,接過白昔手中的長刀,看向周管家。


    周管家見此,麵上微微一沉,隨後眼中滿是威脅的看向明心:


    “顏娘子,想想你的妹妹。”


    明心原本還遲疑的動作微微停頓,隨後朝著周管家走了過去。


    在周管家詫異的目光中,一刀砍在了對方的腳踝。


    削鐵如泥的長刀,深深砍進對方的腳踝中,雖沒有砍下來,但卻更加殘忍和血腥。


    明心抹了把噴到臉上的鮮血,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些什麽,看著手上的鮮血,手中的長刀掉落在地上。


    白昔眉頭挑了挑,不過對於明心的故事也沒什麽興趣,畢竟無論對方有何種苦衷,那都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


    看著白昔緩緩靠近的身影,周管家隻覺得對方的腳步仿佛踩在自己的心間,呼吸越發急促。


    “說吧。”


    白昔蹲下身子,平視對方。


    “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不能保住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周管家猶豫片刻,最終開口問道。


    “不能。”


    白昔冷漠回答。


    周管家臉上原本鬆動的表情微微一緊,隨後便又聽到白昔開口說道:


    “你若不告訴我,我同樣可以找到答案,不過到時,你的家人……”


    白昔的語氣很是平緩,沒有一絲感情,然而聽起來卻更加滲人。


    周管家心下一緊,最終深深歎了口氣:


    “隻希望你不要對我家人出手。”


    白昔不可置否,畢竟她還沒那麽閑,去管那些糟心事。


    誠然對方的家人也許不知情,但他們使用的錢財,都是周管家提供,他們身上的衣著,吃的飯食都帶著血,但白昔並不想主動去找這些人,因為麻煩。


    “我是平陽王府的管家。”


    周管家最終還是講自己的身份交代出來。


    他做過不少黑心事,早就和家裏人說過,若自己慘遭不測,便將家中兩位未簽賣身契的孫子送到鄉下,也算是為他們老周家留下一條根。


    他自然相信平陽王府,但他隻是個小管家,就算是死了,平陽王府最多也隻是給家裏人些銀子,可是對方卻有可能不放過自己家人。


    再者,平陽王府枝繁葉茂,不是眼前之人能夠抗衡,也許對方會念在此,不敢輕舉妄動。


    就算對方真要和王府為敵,而自己已死,那便是死無對證……


    說完這句話,周管家撿起旁邊的長刀,在白昔了然的目光中,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記住你說的……”


    話未說完,便已氣息全無。


    白昔蹙了蹙眉,沒想到這件事情還牽扯到王府。


    “平陽王府是怎麽回事?”


    白昔從周管家腹中抽出長劍,朝明心走了過去。


    “平……平陽王府……”


    明心看著仿佛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般的白昔,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白昔見此,一刀砍在了對方身邊的牆壁上,嘩啦啦的塵土掉落下來。


    明心瞳孔放大,身子緊繃,隨後麻溜的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平陽王與當今聖上並無血緣關係,不過因其祖父有開疆擴土的功勞,故而被冊封為平陽王,享三代世襲不降爵。


    而當今的平陽王已是第三代,但手中卻一直掌握著三十萬兵馬,所以在朝堂上也有很大的話語權。


    聽完這些,白昔隻是若有所思的看向目光閃躲的明心。


    兵權這種事情較為機密,憑明心這種小人物自然不應該知道,但白昔也隻是疑惑了下,並沒有深究的念頭,畢竟這種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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