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糧草問題達成共解後,真武將軍開始和白昔討論佛法。


    白昔也沒想到對方一個殺伐果斷之人,竟然對這些還有些見解,便與對方探討了一番。


    午時,真武將軍看著天空中的太陽,告辭道:


    “今日與大師相談,在下頗受啟發,時間不早了,那在下便告辭。”


    這畢竟女庵,白昔也便沒有留對方用飯的打算。


    然而在真武將軍出門前,背對著白昔輕聲開口問道:


    “不知靜慧大師是否成為我慶國子民,為我慶國百姓祈福?”


    白昔微微愣神,隨後回答道:


    “眾生平等,沒有國界之分,我佛自會保佑眾生。”


    “如此,甚好。”


    說完這句話,真武將軍便走出房門,漸漸消失在了白昔的視線中。


    見終於送走了這座瘟神,白昔心中鬆了一口氣。


    吃過午飯,白昔在靜慧寺住持派來小和尚的催促下,朝門外走去。


    “大娘。”


    白昔剛走出靜慧庵的大門,便看到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滿眼含淚的朝她衝了過來。


    大娘?啥玩意?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喊大娘?


    白昔目光有些不善的看向急吼吼衝過來男子,但麵上卻仍舊是那副慈悲之色。


    “天氣怎麽突然變涼了?”


    旁邊的小和尚察覺到周圍的冷意,打了個哆嗦,喃喃自語道。


    “阿彌陀佛。”


    白昔見老者想要拽她的衣袖,急忙側身躲過,念了句佛號。


    “不知施主有何迷障?貧尼可為施主開解。”


    白昔心中雖不悅,但麵上絲毫不顯,畢竟她可是大師,是活佛,那自然要穩住。


    “大娘。”


    老者淚眼婆娑的看著白昔,眼中的精芒一閃而過。


    白昔眉頭皺了皺,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聯係,心下了然。


    “阿彌陀佛。”


    白昔隻是念著佛號。


    “這位施主,靜慧大師還要去給我們講佛法,您要是想聽可以隨我們一同前來。”


    旁邊的愕小和尚,見這老者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他隻是一個剛剛出家一年的小和尚,還沒有學會六根清淨,無悲無喜,自然是有什麽說什麽。


    老者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雙手合十對著小和尚行了一禮,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小師傅,能否讓我和靜慧大師單獨談談。”


    小和尚見此眉頭皺了皺,因那真武將軍前來,便耽誤了靜慧大師一上午,使得他們寺未能與大師談經論道,現在都這時候,自然是希望盡快將大師請到寺中。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靜慧大師什麽時候離開。


    “阿彌陀佛,施主不妨直言。”


    白昔麵色沒有一絲改變,平淡的為小和尚解圍。


    老者的臉色微微一僵,隨後走到白昔身邊,低聲說道:


    “尤家。”


    白昔隻是嘴角微微勾了勾:


    “施主何意?”


    白昔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隻是平淡的直視老者的雙眼。


    老者身子微微一怔,有些威脅的說道:


    “你若是不隨我來,我便把你的身世告知所有人。”


    “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尼自小生活在慈玉庵,並未有任何親族。”


    說完白昔對著身後一臉莫名的小和尚說道:


    “我們走吧。”


    “站住!你站住!”


    看著不理會自己,便直接離開的白昔和小和尚,老者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


    白昔行走的腳步沒有一絲改變,就這樣帶著小和尚走進了靜慧寺的大門。


    而剛剛老者和白昔的糾纏也被不少人看在眼中。


    “你這人是怎麽回事,怎麽對大師如此無禮。”


    白昔離開後,周圍百姓便開始對著老者斥責起來。


    “你們知道什麽!”


    老者一臉氣憤的反駁。


    “呦,難道剛剛不是你對著大師說些有的沒的?還戳大師的傷心事?”


    “就是就是,雖沒聽見你具體說了些什麽,但大師自小生活在慈玉庵的事咱大周眾所周知,你為何還提起大師的傷心事?”


    旁邊人也附和著。


    老者被氣得臉色漲紅,最終在人們七嘴八舌的炮轟下,直接扯著嗓子喊道:


    “我是她爹!”


    吼完這句話,老者也微微有些後悔。


    老者便是原主那不在記憶中的父親,尤正。


    尤家一家被發配南疆後,生活並不如意,尤正也為了生活奔波而變得越發蒼老,以至於,而今不過不到四十歲,但看起來卻好似已五十多。


    原本尤正是打算拿白昔是尤家人,他們尤家已經被發配南疆,而對方卻一直留在京城中和孝道為由,要挾對方。


    畢竟以此為把柄,他不僅能夠東山再起,重新成為皇商,甚至於爵位也是有可能,但現在卻因周圍人的起哄,而被氣得直接將兩人關係公布出來,使得打好的算盤落空。


    周圍人安靜了一瞬,隨後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他竟然說他是大師的爹,笑死我了。”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大師自小由老庵主一手撫養長大,怎麽會還有父親。”


    周圍人的哄笑聲,氣得尤正臉色漲紅,最終與他們大打出手。


    “靜慧大師,不要聽那人胡說。”


    一邊的小和尚聽著門外的吵鬧聲,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對白昔開解道。


    就在小和尚以為白昔不會理會自己的時候,耳邊傳來細不可聞的回答。


    “嗯。”


    還沒等小和尚有所反應,便看到住持已經快步迎了上來,邀請白昔朝大殿中走去。


    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傻笑,急忙快步跟在兩人身後,朝大殿中走去。


    接著白昔便開始講道,而旁邊還有專門負責的人,將白昔和各位大師的談論過程記錄在紙上,以供傳閱。


    這場講道持續了三個時辰,結束的時候,白昔卻將今日與真武將軍的商量結果告知眾人。


    “靜慧大師,實不相瞞,南疆並不富裕。”


    住持沉吟片刻開口。


    “貧尼知曉。”


    白昔回答,而後接著說道:


    “南疆世家呢?”


    貧民百姓溫飽都成問題,自是沒有多餘的錢糧來提供,但若是南疆不能提供足夠的糧食,那麽南疆自然是會被屠城。


    誠然靜白昔有本事,但白昔並沒有出手的打算,既然她都說了眾生平等,自是不能對慶國士兵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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