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回過頭,隻見春梅正抱住陳婆子粗壯的腰身,而對方正在用手肘擊打春梅的背脊。


    環顧四周,白昔抄起一旁的圓凳,將其砸在了陳婆子頭頂。


    陳婆子察覺臉上劃過一股暖流,隨即動作微微一僵,順手摸了一把。


    看著手上的鮮血,陳婆子直接暈了過去,連帶著春梅也倒在了地上。


    春梅畢竟在對方前麵,所以她倒下的時候倒是有陳婆子做肉墊,並未傷到。


    不過當春梅砸到陳婆子身上時,對方被砸的抽搐兩下,徹底昏死過去。


    “小……小姐,啊,不,少奶奶……”


    春梅顫抖著從地上爬起,語無倫次的開口。


    白昔看著春梅的動作眼角跳了跳。


    春梅好樣的!


    隻見春梅因害怕,竟爬了好幾次都沒有爬起來,作為肉墊的陳婆子,自是被倒下的春梅砸了數次。


    而在春梅站起身後,腳丫子還不小心踩到了躺在地上陳婆子的手指。


    白昔強忍著笑意看著春梅一臉驚慌的跑到自己身邊,捏著自己的衣角顫抖的開口:


    “小……少奶奶,咱們應該怎麽辦?”


    說著還看了看門外,見外麵天還黑著,也沒人,自顧自說著:


    “隔壁院子有口井,不然奴婢把她扔下去吧。”


    隨後又目光堅定的看向白昔:


    “小姐你放心,若是被發現,奴婢一力承擔!”


    說完春梅捏了捏拳頭,一臉大義凜然慷慨赴死,步伐堅定的朝著地上躺著的陳婆子走去。


    白昔沒想到原主這樣一幅大家閨秀的性子,竟然養出如此跳脫的丫鬟,輕咳幾聲,掩住臉上的笑意:


    “她沒死。”


    “啊?小姐你說什麽?”


    春梅轉過頭,一臉茫然的看向床邊的白昔。


    “她沒死。”


    白昔一臉淡定的開口。


    “沒死嗎?”


    春梅看向地上滿臉鮮血的陳婆子,盯著對方的胸口瞧了半天,看著對方起伏的胸口,緊緊握成拳的手鬆開,隨後一把撲倒白昔懷中:


    “小姐,嚇死我了,嗚嗚嗚……”


    白昔看著懷中嚎啕大哭的春梅,忍住想要將對方扔出去的念頭,手下意識放在了對方頭頂。


    觸手瞬間,白昔眼中滿是亮光,這觸感,這發質,堪稱完美!


    這麽想著,白昔便一下接著一下摸了起來。


    春梅哭了一會,見自家小姐一言不發,方抬起頭。


    白昔正沉醉在這如絲般的觸感中,結果春梅一抬頭,白昔抬起又落下的手,直接拍在了春梅的臉上。


    白昔的動作就這樣僵在了原地。


    春梅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細細密密的睫毛掃過白昔手心。


    白昔臉上微微一僵,急忙將手拿開,不著痕跡的將春梅的淚水擦在身後的被子上。


    “小姐?”


    春梅此時還有些驚慌,下意識對白昔喊道。


    “沒事,等下母親自會有人來處理。”


    說完白昔站起身,開始穿衣服。


    “出去收拾下,我們現在回袁家。”


    春梅呆愣愣的站起身,便朝外走去。


    不過看到地上的陳婆子,還是微微縮了縮脖子,轉頭望向白昔。


    “先去吧。”


    最終春梅一步三回頭的朝外走去。


    在天還未完全亮時,白昔便與春梅走出了陸家。


    “少奶奶。”


    看門的下人看到白昔還有些疑惑,但原主畢竟是主子,他一個下人也沒有多問,微微思索片刻,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管家。


    當王美娟知道白昔已經離開家門的時候,身穿一身綠色綢衣綢褲睡衣的她還有些懵。


    她兒媳婦是嚴格按照大家閨秀教導長大,上敬公婆,下睦姑嫂,怎會不知她一聲便出門。


    “太太,陳婆婆去西廂院有一刻鍾了……”


    正在王美娟疑惑時,旁邊伺候的小丫鬟大著膽子開口。


    王美娟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你們去西廂院看看。”


    說完便拿起一旁的牙刷,開始洗漱。


    再說白昔這邊,最初還是走在街上,但石門城地大,加上陸家和袁家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白昔倒是能堅持,但春梅卻有些受不住了。


    “小姐,您走慢點。”


    背著包袱的春梅氣喘籲籲的開口。


    白昔停下腳步,方察覺到自己的腳掌隱隱有些發疼。


    “小姐,要坐車嗎?”


    正在白昔猶豫時,不遠處跑來一位身穿褐色馬褂,黑色寬鬆長褲拉著黃包車的漢子。


    白昔打量了對方一眼,在原主的記憶中也僅僅隻是有過一點印象。


    漢子臉上有些憨厚,見白昔並未開口,急忙推銷自己:


    “小姐,我看您是大戶人家的人,咱們這黃包車最近很是流行,我又是咱這一代的老手,拉的一準平穩。”


    “小張這話你可就說錯了。”


    這是從隔壁街也轉出來一位拉著同款黃包車的漢子,小跑上前:


    “小姐您別聽他的,咱們石門拉車最平穩的應該是我才對。”


    白昔看著爭吵的兩人,以及一臉新奇的打量著兩人身後黃包車的春梅,開口說道:


    “好了,別吵。”


    “你二人,送我們去城西的袁家。”


    兩人聽到白昔的話急忙停止爭吵下,轉過頭看向白昔和她身邊背著包袱的春梅。


    若是平時他們不至於為了爭一個客人吵起來,這不現在天色還早,沒什麽人,既然遇上了,自然是希望盡快開工。


    不過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就算再怎麽寵自家丫鬟,也不會讓其坐車,最多不過是讓他們拉著行李,丫鬟跟再身邊跑。


    但給錢的是大爺,隻要給錢,他們才不會在乎坐車的人是什麽身份。


    就這樣,白昔和一臉懵逼的春梅坐上了黃包車,朝城西袁府而去。


    原主自小養在深閨,嫁人後也沒怎麽出過門,唯一幾次出門也是屈指可數,而且大多數都是坐著的小轎,僅能從被風吹起的簾子的縫隙中看看外麵。


    隨著太陽慢慢升起,街上的行人也慢慢增多。


    白昔坐著黃包車上,一路看著石門的風景,大街上早就與以往不同,身穿各式衣著的男男女女快步走在街上,當然也有不少人同樣坐著黃包車。


    男人們大多穿的西裝中山裝,還有些穿的是長袍馬褂,而女人們相對比較少,不過還是有不少穿著學生裝的女學生坐在黃包車上,急匆匆的朝遠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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