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聽完魏立秋的話,便準備去魏家看看。


    臨出門前,白昔想到魏立夏的身體,對魏立秋問道:


    “請大夫了嗎?”


    “請了,可是大夫說……”


    魏立秋抽噎著開口,沒有說下去。


    但白昔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冬天的石門城格外冷,自然沒辦法坐黃包車,畢竟沒有簾子遮擋的黃包車,春夏雖然舒服,但一到冬天,那自是透心涼,故而大戶人家中都有養馬。


    在下人的安排下,白昔坐在馬車上,朝周家而去。


    周青青正抱著自家兒子逗弄著,畢竟是除夕,需要守夜。


    正在此時,卻聽到門外下人的聲音:


    “小姐,袁家大小姐前來拜見。”


    周青青的眉頭皺起,不明白白昔為何會在今日此時前來,但想著若是沒什麽大事,按對方那懶散的性子,定不會出門,便對著門外的小丫鬟開口道:


    “速速請進來。”


    “小姐,袁小姐說有急事,需要您和她一同出門一趟,所以便不進來了。”


    小丫鬟有些為難的忐忑開口。


    畢竟這個時間前來,還不進門,確實有些過分。


    周青青聽此,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將旁邊的大毛鬥篷披在身上,將兒子交給身邊的奶娘,又對門口的小丫鬟吩咐道:


    “你去苗苗房間,把她叫過來。”


    小丫鬟見周青青並未生氣,急忙噔噔噔的朝周苗苗院子跑去。


    周青青叮囑了一番旁邊抱著兒子的奶娘,便朝外走去。


    出門的時候,周青青不禁打了個寒顫,守門的小丫頭見此,有些不滿的說道:


    “小姐,天氣這般寒冷,而且又是大年三十,不然還是不要去了。”


    說著便又要打開房門,讓周青青進去。


    周青青揮揮手,止住了對方的動作,快步朝外走去。


    “小姐,這麽晚了還要出門嗎?”


    看門的下人從旁邊的房子中走出來,臉上還帶著紅暈,一看就是喝過酒。


    “你先開門,然後把門關上,我等下回來敲門即可。”


    周青青也知道這麽晚出門確實有些不妥,尤其還是在今天這個日子,但白昔既然在這個時間來找她,定是有急事,她自然義不容辭。


    看門的下人見自家小姐執意出門,急忙將大門打開,在周青青的示意下重新將大門關閉。


    “青青,先進來。”


    周青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隻冰涼的手拉住,朝一旁的馬車走去。


    天空沒有一絲亮光,僅能憑借旁邊的煤油燈可以看清眼前的場景。


    順在白昔的攙扶,周青青順利坐到了馬車中,車裏還放著一個小小的炭盆。


    周青青原本被凍僵的身子此時才緩過來。


    白昔打量著周青青的穿著,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旗袍盛行,但旗袍這種東西和黃包車類似,春夏還行,但是一到冬天,就算有夾層,在這冬天寒冷的石門城也有些耐不住。


    白昔將旁邊的暖手爐放在周青青手中,拍了拍對方的手背說道:


    “你既是大夫,自然知曉女子身體一旦受寒會受到的痛苦,何必穿的如此單薄。”


    周青青緊了緊手中的暖爐,張了張嘴,沒有開口。


    “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白昔似是在說周青青的穿著,又似在說其他。


    周青青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怔,隨後露出一絲苦笑。


    是啊,她已離婚,兒子也改為周姓,以後自會有周家庇佑,她在擔心什麽。


    想到這裏,周青青臉上一片釋然。


    “昔兒,謝謝你。”


    周青青誠摯的朝白昔道謝。


    白昔隻是擺擺手,沒有多言。


    馬車朝著石門城外而去,在經過城門口時,看門的士兵看了看車夫拿出來的身份證明,擺了擺手,繼續去旁邊的小亭子中喝酒。


    “昔兒,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周青青見馬車竟然出城,有些疑惑的開口。


    “魏家村。”


    白昔打開馬車車窗的簾子,看了眼外麵的場景。


    紛紛揚揚的雪花飛舞,將這片土地覆蓋。


    接著白昔看向天際盡頭,隨後察覺到冷意,重新將簾子放下。


    “魏家村?”


    周青青有些疑惑。


    “我想請你幫我救一個人。”


    白昔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周青青見此舒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


    “我就知道這時候你找我定然有事,便帶上了銀針。”


    說完還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完全是快誇我,快誇我的模樣。


    白昔不禁嘴角微微勾起,此時周青青倒是與周苗苗有些相似。


    看著對方如錦緞似的頭發,白昔伸出手揉了一把。


    周青青原本的得意僵在了臉上,對方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摸自己一個二十一歲已為人母之人的頭頂,總有些怪異。


    周青青有些尷尬的將腦袋歪到一邊,躲過了白昔還想要繼續朝她腦袋伸過來的手掌,輕咳一聲開口問道:


    “昔兒,不知病人現在是何種情況。”


    白昔麵上雖不顯,但眼中卻有些失落的縮回手,對方這發質可以說僅遜色於袁楠,還真想再摸一把。


    “昔兒?”


    見白昔沒有回答,周青青伸出手掌在白昔眼前晃了晃。


    “聽說已經昏迷了三日。”


    周青青本以為白昔沒有聽到她剛剛的話,卻沒想到得到了白昔回答。


    “還有什麽症狀嗎?”


    周青青繼續開口詢問。


    “小姐,到了。”


    沒等白昔回答,兩人便察覺到馬車已停下,車夫在外麵喊話。


    白昔看了看周青青身上的旗袍,最終將自己肩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到對方身上。


    周青青見此急忙握住白昔想要將披風給她係上的手:


    “昔兒,這使不得。”


    白昔指了指自己身上厚厚的棉服:


    “我穿的比較厚,而且隻是兩三步,無礙的。”


    周青青還想反駁,但卻見白昔已麻利的打好了蝴蝶結,掀開簾子,扶著下人的胳膊,跳下了車。


    冷風灌入馬車中,周青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急忙緊了緊自己身上的雙層披風,心中有些暖。


    而白昔這麽做自是有自己的目的,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得力幹將,自然要多加愛護。


    “娘,我帶袁小姐回來了。”


    魏立秋朝門內喊著。


    接著一位長相堅毅,寬肩腿長的男子從房內走出,打開大門,將白昔和周青青迎入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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