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昔眼珠動了動,示意零天繼續說。


    零天咽了口唾沫,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小祖宗,我覺得那方瑩,與您現在的身體有幾分相似。”


    白昔身後飛舞的發絲慢慢垂落,眉眼上挑,問道:


    “怎麽說?”


    漢州府的百姓看著剛剛還有些昏暗的天空,現在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四下張望片刻,最終重新回到大街上,很快原本空蕩蕩的大街,慢慢變得喧鬧起來。


    零天見白昔終於止住了怒意,咽了口唾沫開口道:


    “小祖宗,倘若我沒猜錯,您與那方瑩應該是有幾分血緣關係。”


    白昔此時方想起來原主的身世。


    原主雖被人丟棄,但繈褓中卻也有一繡著他名字的香囊,那自然是有意為之。


    既然如此,原主家中應該是出了些變故,或是家中陰私,或是家族受難。


    白昔思維發散的想著,目光盯著床邊的小匣子,那裏麵放著原主被發現時的香囊。


    零天見白昔臉上的表情終於放鬆,原本提著的心也便放了下來。


    “我知道了。”


    正在零天敲敲舒了一口的時候,白昔的聲音傳出:


    “以後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吵我。”


    說完白昔擺擺手,重新躺回床上。


    零天看著躺準備繼續午睡,實在沒忍住,最終還是問出口:


    “小祖宗,您不好奇嗎?”


    “有什麽可好奇的。”


    白昔淡淡回答:


    “原主的心願又不在此,我何必去做那些無用的事情。”


    說著白昔重新閉上雙眼,準備再睡一會兒。


    “可是小祖宗,話不能這般說……”


    零天反駁。


    “零天,你逾越了”


    白昔不鹹不淡的聲音傳出。


    零天嚇得夾緊狗尾巴,小心翼翼的看向白昔,不敢輕舉妄動。


    見此,白昔坐起身來,揉了揉眉心:


    “想說什麽你就說吧。”


    對方一直這麽眼巴巴的盯著自己,她還真的有些煩躁的睡不著了。


    零天見白昔臉上雖有不耐,但周身的靈力卻沒有什麽波動,便也明白自家小祖宗沒有生氣。


    微微思索,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小祖宗,那方瑩畢竟與原主血脈相連,您真不準備出手幫助嗎?”


    “原主的心願中有關於家人的部分嗎?”


    想著自己從那枯黃葉片中看到的一切,零天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


    白昔將手枕在腦後,靠在牆上,一臉淡漠:


    “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去做這些事情。”


    “可是小祖宗,您用的是原主的身體啊,不應該為他做些什麽嗎?”


    零天用那雙黑珍珠般的眼鏡盯著白昔,狗臉上有些疑惑。


    “零天,你是天道,而我不是。”


    白昔目光看向下方的小黑狗,臉上有些近乎殘忍冷漠。


    零天看著白昔,終於低下了自己的狗頭。


    “出去吧。”


    白昔擺擺手,示意對方離開。


    零天聽此,撒丫子狂奔出門。


    “咚”


    白昔目光轉向聲音的來源地,看著撞在門上的零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零天眼冒金星,搖搖晃晃的朝外跑去,似是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追趕一般。


    白昔搖搖頭,手指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綠光。


    就在那綠光朝零天而去的瞬間,白昔卻看到那抹綠光竟變淡了幾分。


    白昔麵色嚴肅的四下打量,最終目光定格在頭頂的天空之中。


    史華武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師傅正在盯著頭頂的天空出神,小黑正窩在師傅腳邊,看起來很是乖巧。


    對於自己打小養大的小黑卻更加親近自己的師傅,史華武是有些吃醋的,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師傅,也隻好將心中的酸意,強壓下來。


    “師傅,我回來了。”


    史華武抱拳行禮。


    “嗯。”


    白昔目光轉向史華武,沉默片刻開口說道:


    “你上次說的妹妹最近怎麽樣了?”


    史華武眼中有些訝異,畢竟這麽長時間,自家師傅卻從來沒有過問此事,今日倒是有些異常了。


    “師傅,多虧您的幫忙,我妹妹才能活下來。”


    史華武跪在地上,朝白昔拜謝。


    “聽說你妹妹眼睛不太好。”


    白昔看著跪在地上的徒弟,輕聲開口。


    史華武微微沉默,最終還是回答:


    “是的。”


    “怎麽回事。”


    白昔目光看向前方,語氣似是有些漫不經心。


    史華武知曉自家師傅的性子,若是真的不在乎,定然不會詢問,故而老實回答:


    “妹妹自小便又眼疾,所以我們便一同生活。”


    “前段時間,我帶妹妹去醫館看了看,大夫說她的眼睛是從娘胎裏受的傷。”


    “聽大夫的意思,好像是妹妹母親在懷孕時被人下毒,導致妹妹的眼鏡出現了問題。”


    “能治嗎?”


    白昔語氣中平緩,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能治!”


    史華武語氣堅定的回答,接著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保和堂的大夫說,妹妹的眼睛雖是出生便帶的疾病,但卻隻是毒素存留在眼中,隻要將毒素排除,雖不能如正常人一般,但總歸也能夠看清楚周圍的事物。”


    “需要多少錢。”


    白昔目光再次轉到史華武身上。


    “師傅?”


    史華武終於察覺出來白昔的異樣,語氣中滿是疑惑。


    “既然那小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你我為師徒,我總歸也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白昔回答,仍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史華武沉默的低下頭,沒有回應。


    他很想同意,因為妹妹的眼睛並非這麽簡單。


    他沒說的是,大夫還說若是再不將妹妹眼中的毒逼出來,她的身體也會受到影響。


    但若是拿師傅的銀子,史華武覺得自己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見自家這傻徒弟不開口,白昔站起身,沉默的走進房間。


    史華武跪在地上,察覺到師傅已離開,心中有些悵然,並非他不願意,而是君子有所謂,有所不為,就算是自己的師傅,但妹妹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於師傅無關。


    正在史華武準備站起身的時候,卻看到自家師傅抱著一黑匣子,慢悠悠走了出來。


    “給你,看看夠不夠。”


    白昔將匣子遞到史華武麵前,動作很是隨意。


    史華武有些疑惑的接過匣子,在白昔的示意下打開,看著裏麵的銀錠子和銀票,手指不由的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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