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去將小姐拉開!”


    裴同甫朝旁邊的侍衛嗬斥道。


    侍衛們哪裏見過這般凶殘的三小姐,剛剛也隻是愣住,眼下聽到裴同甫的聲音,立刻也回過神來,急忙七手八腳的上前,將裴若彤從那婆子身上拉了下來。


    裴同甫看向裴若彤的目光中滿是審視,他雖不怎麽搭理後宅之事,但自己親生孩子的性子還是有些了解,眼下看著那邊麵露凶光的裴若彤,眼中劃過一抹深深的懷疑。


    “將三小姐帶下去!”


    裴同甫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然後親眼看著對方掙紮著被一群人關進了房間。


    就算是被關進了房間,裴若彤卻仍舊在叫罵。


    裴同甫深深看了眼房間,想了想便抬腿朝尤言心的院子而去。


    就在他剛剛走出院門的時候,一位發絲淩亂,衣衫也有些不整的婦人小跑著出現在了眼前。


    來人正是裴若彤的姨娘,柳眉。


    柳眉看到裴同甫後,眼中出現亮光,隨後一把朝對方撲了過去:


    “老爺。”


    裴同甫伸出手擋在胸前,攔下了對方的動作:


    “你來這裏做什麽?”


    見裴同甫的麵色有些陰沉,柳眉急忙止住了自己的動作,硬生生的停在了裴同甫麵前十厘米的地方。


    柳眉目光看向裴同甫是身後被圍得密不透風的小院,抿了抿嘴唇,最終說道:


    “老爺,彤兒還年幼,不懂事,她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咱們耐心教導,您千萬不要生氣。”


    柳眉的溫聲細語,卻並沒有讓裴同甫的麵色有任何改變,他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柳眉見罷,最終沒有追上去,反而是來到了院門口,準備去問問裴若彤的具體情況。


    然而正在她準備帶人進門的時候,卻被幾位侍衛攔在了門口。


    “柳姨娘,大人吩咐,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望。”


    柳眉聽罷皺了皺眉,解釋道:


    “我是彤兒的生母,想要去看看她。”


    這次侍衛都沒有回答,隻是仿佛是個木樁子般堵在門口,讓柳眉無法進入。


    柳眉看了眼那邊仍舊漆黑的房間,雖心有擔心,但既然裴同甫都吩咐了,她也沒辦法硬闖,隻能另想它法。


    裴若彤被關到房間後,眼中的戾氣褪去,隻剩下了無比的冷漠。


    她沒想到自己出門竟然會被發現,也沒想到一向看起來疼寵她的父親,生氣起來竟然如此不顧及父女之情。


    本來她還想著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至少也應該替對方盡孝,但眼下對方這般對待自己,她也沒必要再繼續和這些人糾纏。


    裴若彤上輩子就是位冷心冷情的雇傭兵,加上她又是穿越人,對相府的情分也有限,便想著如何盡快離開這裏。


    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過這個時代的人,對待這個世界的人總有一種看待螻蟻的感覺,故而隻是肆意而為,隻考慮自己,絲毫沒有想到她剛剛的那些行動已讓裴同甫起了疑心,也沒想到後來竟然會發生那些事情。


    裴同甫來到尤言心的院門口,見主屋沒有一絲亮光,皺了皺眉,朝守門的婆子問道:


    “夫人已經睡了?”


    那婆子一開始還沒看出來是裴同甫,此時聽到聲音才急忙行禮:


    “老爺,夫人去了大小姐的院子,說今晚宿在那邊。”


    聽罷,裴同甫皺了皺眉,看了看時間,最後朝自己的書房而去。


    那邊白昔的房間中,尤言心正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昔兒,你身體真的無礙嗎?”


    “娘,我真的沒事,剛剛楚大夫不是說了,我就是染了風寒,過兩天就好了。”


    白昔拍了拍尤言心的手背,示意對方安心。


    尤言心雖心中仍舊有些擔心,但見燭火下女兒沉靜的臉,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兩人又隨便閑聊了片刻,白昔看著跳動的燭火,問道:


    “娘,這些年你過的開心嗎?”


    尤言心本已有了困意,此時聽到白昔的話,神情微微一怔,隨後歎息一聲:


    “娘有你和逸兒就很心滿意足了。”


    說著將白昔摟在了懷中。


    白昔沒有再多言,母女二人就這般靠著,感受著此刻的溫馨。


    白昔沒有再去給裴老夫人請安,而是以感染風寒為由,在房間中窩著,被清洗幹淨的零天也趴在旁邊的架子上。


    午後的陽光很是燦爛,飯後,白昔懶洋洋的坐在窗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自己的長發,有些無聊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零天趴在白昔身邊,輕輕甩動著自己的小尾巴,有些不解的問道:


    “小祖宗,您準備怎麽對付這些人?”


    白昔目光轉到對方身上,問道:


    “你覺得呢?”


    零天覺得這是自家小祖宗考驗自己的時候,便將自己之前做好的打算說了出來:


    “小祖宗,圓原主上輩子的經曆大多是因為裴若彤造成的,所以我們要先報複對方,讓其生不如死,她不是覺得自己身手不凡麽?怎麽可以廢了她!”


    零天的話語中沒有絲毫憐憫,畢竟在他看來,裴若彤這種,明明得到了上天的眷顧,卻不做真正推動社會發展的事情,簡直是白瞎了她腦海中的知識。


    “至於宮謙澤,我們可以想辦法讓他去守皇陵或者直接貶為庶人也是不錯的主意。”


    又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堆,零天便乖巧的看著白昔,等著她的誇獎。


    然白昔看都沒看他一眼,慢悠悠回到裏間,重新躺回了床上。


    零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自家小祖宗,心中有些鬱悶。


    似是察覺到了對方的心情,白昔淡笑道:


    “方法不錯。”


    說完,便睡了過去。


    這身子確實有些較弱,還好需要好好養養。


    白昔這邊在養病,尤言心也在閑暇時間,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女兒的話。


    開心嗎?


    這個問題其實很難回答,畢竟哪個女子沒有做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夢,但她也並不後悔,因為她有了貼心的女兒和玉樹臨風的兒子。


    更何況裴白逸年僅十六歲便已經是舉人,自是讓她很是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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