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黃沙中,一人用雙手挖沙,一駱駝用前蹄撲騰,看起來倒是……有些滑稽。


    白昔神識打量著上方的李叔,終於在對方將自己的腦袋挖出來後,徹底陷入了睡眠。


    李叔小心翼翼的將已昏迷的白昔從沙土中挖出來,卻發現對方的手腕上還綁著一條繩子。


    輕輕拉扯兩下,繩子的另一端卻在駱駝身下。


    見罷,李叔急忙轟走還沒來得及喘氣的駱駝,便又繼續挖了起來。


    雖然他不讚同程丫頭的做法,但對方的身份比較特殊,若是死了,定會引發另一場世界大戰,這對國家領導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麽,但對底層老百姓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


    駱駝強撐著站起身,朝著李叔吐了口口水,不過因太累了,白色的液體直接吐到了地上。


    索性這駱駝倒也沒再繼續,而是趴在白昔身邊,仔細嗅著,思考著自己身邊散發著香味的兩腳獸咬一口會是什麽味道。


    但它畢竟是一隻駱駝,隻吃草,不吃兩腳獸,可是……


    對方真的好香啊。


    李叔自然不知道旁邊的大駱駝竟然在覬覦白昔的肉體,畢竟……先不說駱駝不吃肉,就算是對方真的要吃,也會選擇自己而不是白昔,畢竟就白昔那小身板,除了骨頭,幾乎也沒有二兩肉。


    很快李叔順著白昔手腕上的繩子,將不遠處的程依依也挖了出來。


    看著被綁住兩隻手腕的程依依和白昔,李叔眼中劃過一抹讚賞,將兩人臉上的紗布扯下來後,方舒了口氣。


    在挖程依依的過程中,他還找到了對方的水囊,眼下倒是派上了用場。


    給二人潤了潤嘴唇後,李叔開始發愁。


    之前的風沙中,他的駱駝被狂風卷走,若不是他反應及時,將手腕上的韁繩鬆開,估計現在應該和那匹駱駝一般,不知道在何處埋骨,但眼下就他一個還清醒的人,將白昔和程依依帶走,也確實有些難度。


    當然最主要的是旁邊那頭駱駝還在時不時朝他吐口水。


    作為一名養駱駝的老手,他自然明白,眼下對方定然已生氣,加上若不是對方,他也沒辦法找到白昔和程依依,倒也有些不忍心強迫對方。


    可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周圍的溫度已經開始下降。


    沙漠環境惡劣可不僅僅隻是體現在沙暴和無法分辨方向這方便,還有便是晝夜溫差。


    白天,最高溫度可以達到將近四十度,晚上卻會猛然降至三四度。


    雖說不至於凍死人,但眼下幾人身上也隻是一層薄薄的單衣,況且白昔和程依依還是昏迷狀態,若是不找個地方修整,估計明天他們二人就沒了。


    看了看頭頂的天空,李叔歎了口氣,試探的朝已不在吐口水的駱駝走去。


    駱駝雖有些生氣於李叔剛剛轟他的舉動,但他的口水也是有限的,在這沙漠中最終要的是自然要保證身體中的水分儲量,故而隻是瞪了眼對方,便自顧自的趴在地上,死死瞅著白昔。


    李叔見駱駝這般看著白昔,還以為這家夥喜歡白昔這小丫頭,便試探性的開口道:


    “駱駝大侄子,你看著小丫頭和程小姐都昏迷了,若是繼續留在這裏,她們就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你看,你要不要馱著她倆走一段?”


    見駱駝沒有回應自己,李叔有些懊惱的輕輕一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道:


    “我也是傻了,跟個駱駝說什麽話!”


    說完便準備將程依依背在背上,手上抱著白昔,朝不遠處走去。


    駱駝見自己的小點心走了,頓時不滿,忙站起身,走到李叔身邊。


    李叔看著對方那焦急的目光,想了想試探性的開口:


    “你要馱著他們走?”


    駱駝隻是用大腦袋蹭著白昔,根本沒懂李叔的意思。


    李叔卻領會錯了對方的意思,直接將程依依放在駝峰之間,抱著白昔繼續朝前走去。


    駱駝:放開爺的小點心!


    三人一駱駝就這般在沙漠中走著,終於在天黑前,李叔找到了一間有些破敗的木屋,便立刻走了進去。


    這木屋本就是為了沙漠旅人修建,雖有些簡陋,但足夠他們在裏麵住一晚。


    但這裏麵除了些水,沒有任何食物,故而李叔也隻好給白昔和程依依喂了幾口水,自己也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昔清醒的時候,便察覺自己全身都好似散架了一般,不過所幸還吊著一口氣,沒有死。


    心剛放下來,便察覺到自己的肺腑火辣辣的又疼又癢,立刻咳嗽起來。


    原本在白昔床邊打瞌睡的李叔和栓子聽此,一骨碌便從地上站起身,急忙走到白昔身邊,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丫頭你怎麽樣?”


    白昔眼下卻沒辦法回答二人,隻因她咳的根本停不下來。


    這般破敗的身體,還是白昔第一次經受,而且……


    這身體現在這幅樣子,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想到這裏,她便有些生氣,隨後……咳得更厲害了。


    直到咳出了血沫,她方慢慢停了下來。


    而此時,村中的醫生,衣衫淩亂的被栓子拉進了房間:


    “劉哥,你快看看,這丫頭怎麽樣了!咋咳嗽還停不下來了!”


    說著栓子一臉焦急的看向白昔,不過看到床單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後,更是心驚,拉住醫生的手臂也緊了幾分:


    “劉哥!劉哥!你快看看,她怎麽咳血了!劉哥!劉哥!”


    栓子這般淒厲的哀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劉大夫是出什麽事了。


    劉大夫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栓子,沒好氣的掰開對方的手指,方開始給白昔檢查身體情況。


    不過越看,劉大夫的臉色越發難看,最終狠狠瞪了一眼栓子,對著白昔溫和的笑了笑:


    “小姑娘你不用擔心,你就是身子有些虛,回頭叫你栓子叔買些好吃的,補補就好了。”


    栓子被劉大夫瞪了一眼,本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聽到對方說白昔隻是有些虛弱,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證道:


    “吃這一方麵,我栓子在咱們哈雅綠洲若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這點你們可就瞧好吧!”


    說完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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