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酒直接把手機塞給了他,手機嘛,她多得很,這樣助人為樂的機會卻不多。


    轉身就走,又被季時秦擋住了。


    無奈地看他,“麻煩讓一讓,我有事。”


    季時秦伸手,攥住時酒的手腕,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臉有點陰鬱,


    “時酒,你信不信我讓你到時候跪著求我要你?”


    不屑,嘲諷,陰狠。


    時酒看智障一樣地看著他,有急事懂不懂,就季時秦這智商,是來人間充數的嗎?


    “記得這句話,你很久以前就說過了吧?你以為這樣很帥嗎?


    你再耽擱我的時間,信不信我把你砸暈,也不知道你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腦子不好是病,就得治,老是找她幹什麽,她又不是醫生。


    季時秦的手上用力,時酒一疼,皺眉。


    竟然敢這麽用力掐勞資,勞資錘爆你的狗頭!


    被他攥著的那隻手腕一個翻轉,攥著他的幾根手指,突然就往後折。


    季時秦吃痛用力,想要反擊,但是力氣竟然沒有時酒的大,另一隻手掄起拳頭就砸向時酒。


    時酒現在很生氣,因為她的時間耽擱了好久,還有,季時秦竟然敢掐她。


    忍住了想要拿出刀的衝動,用手接住了季時秦的拳頭,迅速繞到季時秦的身後,一腳踹在了他的膕窩,趁他往後倒的時候,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


    摸口袋,摸到自己的另一個手機,嘭地砸在了季時秦的腦袋上麵。


    放開之後,季時秦臉色陰鷙可怕,眼中的狂風暴雨席卷而來。


    一道血痕從額頭上劃落,劃過他陰暗不見底的眼睛。


    時酒氣勢有點弱,她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砸一下砸不暈的?


    那就……再砸一下?


    於是時酒趁他們隔得近,便於瞄準,吧手中的板磚手機扔了出去。


    季時秦敏銳地躲避,原本應該砸在他額頭上的手機,華麗麗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時酒:……砸額頭它不好嗎?非要用臉來接?


    季時秦還是站著,手指摸了一下臉,指腹上沾上了血,是他自己的,被時酒剛才砸的。


    時酒:……還沒暈?買的時候不是說是防狼神器嗎?


    鑒於她隻帶了一個板磚,剩下的一個手機不能再扔了,時酒趁他還沒有還手的時候,迅速上前撿起手機,砸在了他的臉上。


    季時秦惡狠狠地瞪著時酒,眼光鋒利如芒地剜她,轟然倒地。


    時酒就退一步,心裏鬆了一口氣,不用再砸第四下了。


    司機見狀,趕緊下車來,扛著半死不活的季時秦就上車。


    要是把他們季總砸死了,就沒人給他發工資了,再怎麽說也得吊著半條命才行。把工資發了再掛。


    鴿子:男主大人你的光環呢?怎麽砸幾下就暈了?


    時酒歎了一口氣,拍拍手,趕緊地上了最近的一棟樓,去找人。


    在對麵的一棟樓,一個身影消失在窗口,手裏拿著相機,嘴角露出得意的一笑。


    …………


    溫子瑉正在家裏,忽然就有新郵件的提示。


    打開一看,竟然是季時秦和一個陌生女人拉拉扯扯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人看得不是很清楚,隻有背影,但是季時秦的一張臉卻很清楚。


    他們兩個人的動作親密,兩人的手牽在一起,看起來也挨得很近。


    光是看照片,就能感覺到曖昧。


    溫子瑉愣愣地看著照片,身體僵直,原來是真的,阿秦真的在和別人糾纏不清。


    她知道季時秦不愛她,但是她怎麽沒有想到,他會背叛他們的婚姻,在已婚的時候還和別人糾纏。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插足別人感情的人,難道那些人都沒有禮義廉恥的嗎?


    “子瑉,你在看什麽呀?”


    梅莎莎從廁所裏麵出來,坐到了溫子瑉的身邊,在坐下之前,就已經看到了她手機裏麵是內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嘲諷的笑容。


    “啊?”溫子瑉手一抖,手機就落在了地上,恍然間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慌忙地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對著梅莎莎露出難看的笑容,“沒事,就是這電視太虐了。”


    梅莎莎伸手拍拍溫子瑉的背,安慰似的說道:


    “子瑉,你就別逞強了,是不是季時秦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要是真的,你就跟我說,有個人分擔你的痛苦總要好一點。”


    溫子瑉紅著眼睛,抽抽搭搭地,“莎……莎莎……阿秦他在外麵有人!嗚嗚嗚………”


    梅莎莎先是故作震驚,然後很惋惜地歎氣,


    “我之前都跟你說了,長得越帥的男人越花心,你還說沒關係,反正是政治聯姻,你看吧,他現在就讓你這麽難過。”


    “可是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就找別人”


    “好了好了,不哭了哦,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季時秦更壞!”


    “可是……”


    “沒有可是……他就是一個大渣男!”


    ………………


    季時秦還沒有被送到醫院,就醒來了,嚇得司機一個手抖,差點出車禍。


    “時酒呢?”


    他記得,暈過去之前,是時酒用手機砸了他。


    “那位小姐已經走了,不過她的手機在我這裏。”


    司機遞上了扶季時秦的時候,順便撿起來的“凶器”。


    季時秦揉了揉眉心,不耐地揭過,內心複雜得如一團亂麻,暈得很。


    這特麽是功能機,大板磚,這個年頭很多老年人都嫌棄這種手機。


    也正是這個手機,把他砸暈了,槽!


    最近怎麽幹什麽都不順利?


    “總裁,那您現在去哪兒?”司機看季時秦的臉色不怎麽好,詢問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


    本來是準備送他去醫院的,沒想到這麽快就醒了,季總向來喜怒無常,不知道怎麽就沉下了臉,讓他詢問的時候都吊著一顆心。


    “這你都不知道,那我雇你是幹什麽吃的?”


    司機非常無辜,我就是一個司機,就是一個開車的,哪能猜到您老到底想去哪裏?


    新的工作已經有眉目了,等到落實了之後,就不用在他跟前看他陰晴不定的臉色了。


    季時秦捏著手機,暗自下決定,要讓時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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