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邊,時酒聽著時父時母和慕柏聊得熱絡,有點無聊。


    一隻手撐著,往外麵看過去。


    忽然就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溫子瑉。


    溫子瑉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鬼鬼祟祟的。


    他們一路跟著溫子瑉,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在她經過一個巷子的時候,忽然就拉進了距離。


    靠!


    大冷天還敢一個人出來?


    “抱歉,我失陪一下!”


    時酒說完之後就急切地出去了。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個巷子。


    經過的人很少,幾乎沒有。


    剛一跑到,就聽到裏麵傳來哭喊著救命的聲音。


    幾個大男人圍著她,動作粗魯地撕扯著她的衣服,還拳腳相加。


    時酒心裏冷笑,跑上前去,一腳踹一個。


    “哪裏來的美女啊?哈哈哈!”


    “長得還不錯,剛好夠我們幾個人分!”


    幾個人對著時酒露出來猥瑣下流的笑容。


    時酒站在溫子瑉的麵前,把她拉了起來,站在自己的身後。


    “是....是你,你不要管我,自己跑啊!”


    她立馬就認出來是時酒,內心焦急地拉著時酒的手,推搡著她,想讓她自己跑掉。


    回頭望了一眼滿臉淚痕的溫子瑉,時酒覺得心頭有一股暖流。


    溫子瑉雖然笨,但是好歹不自私。


    這人,她救定了!


    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溫子瑉披上,扭了扭手腕。


    “哈哈哈!你看她要和我打架!大家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那當然,打死了我們可怎麽玩?”


    不斷有汙言穢語從那幾個人的狗嘴裏麵吐出來,他們的目光也愈發放肆。


    溫子瑉焦急得壓抑不住哭聲,


    “你快跑啊!快跑啊!”


    “閉嘴!”


    小聲地吼了一聲身後的人,時酒的手心出現一把小刀。


    小刀的刀柄上麵帶著一個紅色的鈴鐺。


    風一吹,鈴鐺發出響聲,聲音有些詭異。


    時酒嘴角的笑,比寒風還要冷冽。


    伸手一扯,扯著一個人的衣服拉過來,刀子在拉過來的時候就刺了下去。


    一陣殺豬般的響聲。


    時酒刀子上麵被染成了紅色,血液流到刀尖,還來不及滴下去,就已經凝固了。


    其他的幾個人沒想到時酒下手這麽果斷。


    看到自己的同伴受傷了,立馬就衝了上來,幾個人撲過來。


    時酒靈活地揮舞著手中的刀,響起的鈴聲很有節奏感。


    素手一起一落之間,刀子上麵不斷地沾染上新鮮的血液。


    隻有紅色的鈴鐺上麵,沒有染上一點血液。


    把一個人的腦袋按在了潮濕惡臭的牆麵上,時酒的刀在他的臉上滑動。


    “是誰雇你們來的?”


    刀子冰涼入骨,比吹來的寒風還要冰涼。


    輕輕地滑過他的臉,他的臉上就出現了一條淺淺的血痕,刺痛的感覺,在寒冷中被無限的擴大。


    其他幾個人,都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麵上。


    捂著自己的左臂,痛苦地翻來翻去。


    “沒有人雇我們,是我們自己看到這個女人長得好看!”


    男人身體微微顫抖著,腦袋被牢牢地抵在牆上,力道很大。


    血腥的味道彌漫了整個陰暗潮濕的巷子。


    混雜著腐臭的垃圾的味道,強烈地衝擊著他的感官。


    這個時候,周圍的一切味道和聲音,似乎都變得那麽強烈。


    強烈到他想忽略都不行。


    麵前這個女人冷著臉,眼中的弑殺,像是死神來臨的前兆。


    讓所有的人都受傷了,可她一點都沒有事,隻是發絲淩亂了一點而已。


    “沒有人?”


    時酒抬起刀,一下子插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鋒利的刀子輕易地就劃破了衣服,插進了他的肉裏。


    疼得他牙齒都在打顫。


    在這樣的寒冬,被人生生剜肉的感覺,無異於被剜了之後,還撒上一把鹽。


    時酒用力,扭動著刀子,麵無表情,


    “再說一遍?”


    男人還是不說話,時酒再用力。


    “啊!我說我說!是一個女人!”


    “什麽特征?”


    “長頭發,黑色的,不是很高,長得像妖精一樣的!她.....她給了我們這個女人的照片,說隻要.....隻要不弄死,隨便.....隨便我們怎麽玩都可以!


    蹲守了好幾天,我們就.....就下手了!”


    時酒這才鬆開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刀子。


    男人順著牆麵就滑了下去。


    “走吧。”


    跨過男人,時酒看著溫子瑉。


    溫子瑉從來沒有真正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都快嚇傻了。


    好在理智還在,時酒的外套很溫暖,讓她不至於僵在原地。


    顫顫巍巍地跨過地上的人,跟在時酒的身後。


    血腥味讓她惡心反胃,捂著嘴不讓自己吐出來。


    好惡心。


    腳軟得走不動路。


    “別看,他們也不會死,隻是吃了一點教訓而已。”


    有鴿子在,她怎麽可能會真的殺人?


    回頭見溫子瑉還是忍不住看向地上血腥的場麵,時酒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拉著她走出了很長的巷子。


    果然,不管是在什麽季節,肮髒惡心的事情,總是會發生在這種人少的潮濕陰暗的地方。


    先輩的經驗告訴我們,一定要遠離這樣的巷子。


    她們走了,留下一地的人,還有一地的血,在雪地裏麵格外的刺目。


    時酒把人帶到了餐廳裏麵。


    慕柏看到溫子瑉的時候,想說什麽,卻還是沒有說。


    她好像,不是過去的那個她了。


    大約是覺得不好意思,溫子瑉一直很拘謹地坐在原地。


    服務員看溫子瑉的眼神也不對,赤果果地打量。


    時酒斜了一樣眼睛亂看的服務員。


    “再看我挖......我就投訴你了。”


    服務員立馬收起了自己的眼神,安安分分地上菜。


    溫子瑉感地看向時酒,時酒衝她一笑,摸了一把她的腦袋,


    “先吃飯,待會兒我帶你回家。”


    “嗯。”溫子瑉乖巧地點頭。


    過程中,時酒時不時地給溫子瑉夾菜,看得時父時母擔憂地看著她們兩個。


    他們的酒酒,變化大得他們認不出來了。


    等到終於吃晚飯了,時酒先把時父時母送回醫院,然後和慕柏告別。


    “時酒,你等一下。”


    時酒回頭,讓溫子瑉站在原地,自己走了過去。


    “有事嗎?”


    慕柏脫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搭在時酒的身上,“別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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