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順著線索來搞雷羽,顧寒石本來是想來練兵的,但是沒想到對方身上這麽有料。


    如果任由對方這麽炸下去,損傷恐怕會很慘。


    有些本來熱血沸騰的年輕弟子見狀,早已被那爆炸嚇裂了膽。


    畢竟以那種程度的爆炸,恐怕隻有二境練筋上階才不會被炸殘。


    他們很有可能會死。


    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但是在既定規則內,魚泉劍院確實過了很長一段安穩日子,以至於讓這些武修忘了修行的目的。


    武修雖然能延長壽命,但並不能實現長生,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殺伐。


    在顧寒石輕描淡寫解決一切問題的時候,在魚泉城還要高一些的位置,顧雲棲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他本來就是來當圍觀群眾的,在這個位置,普通人看不到那麽遠,但是他卻能。


    練氣二重天後,他的目力增長得不錯,通過這次觀察,他發現大哥真的很強,比“趙天娥”要強得多。


    果然那天大哥在自己麵前隻是小試身手。


    那現在自己和大哥打架,誰會贏?


    說不準,一時真的說不準。


    他有些底牌,比如水符和靈火銃,以及比較綿長的氣息,但隻是從明麵上看,他大哥要更加生猛不少。


    如果靠著一些小滑頭拖入持久戰的話,他可能有機會,但是能不能拖得下去是個很大的問題,因為一旦被抓住機會,他很有可能會被打殘,或者說打死,因為大哥的力量實在是有些深不見底。


    剛剛那根長矛大哥擲得很隨意,而他則恐怕需要真氣凝結如網才能達到那個效果。


    不過這都是他想多了,他和大哥斷然沒有要打殘對方的一天,切磋的話他也不好用那些髒手法,多半是要輸的。


    片刻之後,正在等麵的顧寒石仿佛感應到了什麽,扭頭往上一看,眉頭微微挑起。


    他所看的位置,是一處石亭。


    石亭中沒有人,空蕩蕩的,但是剛剛他卻從那裏感受到了一道注視的目光。


    夜更深了,對於很多人來說今夜是無眠夜,但是顧雲棲不是,他睡得很安穩。


    趙天娥的事情已經解決,四當家雷羽被活捉,赤火寨算得上元氣大傷,應該可以安寧一段日子了。


    不過在顧雲棲悠閑睡大覺的時候,黑獄裏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黑獄深處,赤火寨的四當家雷羽被六根鎖鏈鎖著,其中兩根直接穿過了琵琶骨,模樣極慘。


    他一身肥肉部分皮膚已經外翻,特別是臉上,上麵分布著的黃色斑點如屍斑一般,看起來很是惡心。


    同樣的,那種腐臭的味道也如屍體一般。


    現在最讓雷羽感到生不如死的不是被鎖鏈穿過身體的痛苦,而是癢,癢得出奇。


    “趙天娥”給他用的易容術有一定的時間限製,兩月內必須更換覆蓋在外麵的人皮,不然這外麵的人皮會帶著裏麵的皮一起潰爛。


    當然將其強行扯開也行,但是如今最為尷尬的是,雷羽手腳被束縛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癢啊!癢啊!癢死老子了,快給我撓撓,快!快!”


    他的正對麵,顧寒石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上是一個“不求人”,看著雷羽這麽癢,他即便身體不癢,都用這“不求人”在身上抓撓起來,看起來很舒服。


    這種感覺,比你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旁邊的人卻在吃火鍋還更讓人崩潰。


    “娘的,有種殺了老子啊!你不是很有種嗎?”雷羽一邊說著,一邊抖動著身子,帶著鎖鏈發出了陣陣清脆的聲響。


    到了現在,即便是鎖鏈拉扯傷口的疼痛都無法減緩他的癢了,他不由得嘶吼道:“快給我撓,撓......我說!我說!”


    之後,拿著“不求人”的顧寒石走了過去,給他撓了兩下......


    魚泉劍院,劍律堂大廳內,氣氛有些凝重。


    最上方坐著的是劍院院長李長壽,他今年已經一百多少歲了,除了頭發有些斑白外,看起來卻像是個中年人。


    他看起來真的平平無奇,找不到一點奇特之處,但隻是坐在那裏,就給人高深莫測之感。


    他身上有一種味道,歲月的味道。


    人類有很多錯誤的認知,比如認為越古老的越是強大,但是這認知放在李長壽身上卻並不是錯誤。


    他絕對是劍院的第一人,以前是,現在也是,不僅在於他活得長,還在於他很強。


    他已經快十多年沒出過手了,但是依舊沒人敢質疑他的可怕。


    上一次和他動手的人很強,但是骨灰都被他撒了不知多少年了。


    他看起來很普通,名字也很普通,也不輕易出手,但是一出手必挫其骨、揚其灰,從不例外。


    他妻子的骨灰就是他親自撒的。


    這樣的事情僅僅聽起來就很可怕,更給這個百歲老人增加了一抹可怕的神秘感。


    可是即便有他坐鎮,依舊無法緩解場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一個渾身都是腱子肉的白發老頭看著桌上的那張簡易地圖,冷笑道:“我認為此事不妥,雷羽這個人太過奸詐,恐怕是個陷阱。”


    顧寒石揉了揉眉頭,說道:“這是這些年來唯一的突破口。”


    “我說過,這極有可能是陷阱,讓劍院元氣大傷的陷阱,要突你去突,反正我青劍堂不去。”白發老頭沒好氣道。


    “和我承劍堂也無關。”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中年女子附和道。


    青劍堂和承劍堂,囊括的劍修數量是最多的,要不是劍律堂出了一個顧寒石,勢頭上絕對比不了這兩個劍堂。


    顧寒石看著桌上那張自己畫的圖笑了笑,說道:“這事本來就是我劍律堂負責,不煩二位。”


    “那你小子來找我們來做什麽?很閑嗎?”青劍堂堂主絲毫不客氣道。


    青劍堂一向和劍律堂有些不對付,緣於青劍堂堂主的侄兒曾因為犯錯被劍律堂處置過,很狠心的那種處置,他都沒求下這個情,讓他在族中很難堪。


    在顧寒石閉關的這段時間,劍律堂的堂主,也就是顧寒石的師父王石魚老邁染病,青劍堂抓住機會吞噬著,眼看劍律堂就要大勢已去,結果顧寒石出關了。


    這個最為年輕的伐骨境強者,一下子就以摧枯拉朽的能力力挽狂瀾,先是抓住了一批小魚小蝦,後麵居然還釣出了雷羽這條大魚,你說氣不氣?


    然後更加氣人的來了,顧寒石聳了聳肩,說道:“叫你們來自然不是想你們這種人出力,我不過是替我的兄弟們要些東西而已。”


    “什麽東西?”


    “資源,你們的修行資源。”


    此話一出,全場雅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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