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光初照的寧靜中,孟氏族人的臉上並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多了幾分凝重與深思。


    他們圍聚在營地中央,目光複雜地看向三名被俘的叛徒,比預料的多。


    “五嬸子,你為什麽啊?”


    這三人有男有女,有兩個之前就被發現了,但是也有一個直隱藏很好,直到最後才暴露的。


    就是這個遠房五嬸子,也就是小月兒的娘。


    “我……我……”


    從下大獄到流放這幾個月,原本養尊處優的夫人,現在也是滿臉風霜。


    包括藍臣在內的族人都很吃驚,小月兒的娘親居然會背叛孟家。


    並且這婦人暴露出來,還是因為她主動襲擊了擋在她前麵,保護了他們母女的族人。


    “五嫂子,我們家恒兒先前可是為了小月兒和官差拚過命,剛剛也是去保護你們的,你怎麽能做這麽喪良心的事。”


    那個被小月兒娘用棒球棍砸的年輕族人,頭破血流的躺在一邊,他的母親悲憤的問道。


    “呸!說什麽救我姑娘,要不是被流放,我女兒能被官差欺負嗎?”


    “隻有脫離流犯的身份,我家月兒才能真的安全。”


    小月兒娘原本還有些羞愧的臉,此刻又掛著恨恨的表情。


    這婦人慣常翻臉比翻書還快,之前還因為藍櫻詢問要不要幫助官差而出惡言。


    看起來對官差恨之入骨,哪成想,關鍵時刻卻拿起武器幫助朝廷傷害族人。


    孟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月兒娘,你糊塗啊,即便你幫了皇上的人剿滅了孟家,你以為你和你女兒就能脫身嗎?”


    小月兒娘還是一臉油鹽不進的說:“別在這假仁假義的,皇上說的話還能靠不住嗎!”


    眾人都是一陣無語,孟家滿門為了大燕付出多少,皇帝都能卸磨殺驢,身為孟家的人居然還能相信皇帝,真的很可悲。


    “娘,你別說了!”一旁的小月兒滿臉淚水,聲嘶力竭的喊著。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她一邊想去攙扶她的母親,不讓族人近身,一邊又想求求族人放過她母親。


    孟凡晨揮了揮手,製止了繼續的相互指責,他冷聲問道:


    “五嬸,你是什麽時候和那些人勾結在一起的?”


    孟族長不想聽這婦人狡辯,她女兒差點兒被官差羞辱不假,可族人並沒有袖手旁觀。


    他們不惜為此和官差大打出手,好多族人都受傷了。


    對這對母女,孟氏問心無愧。


    現在,他隻想知道這些叛徒是何時和朝廷的人聯係上的。


    他要知道族裏的秘密有沒有被這些人送出去。


    小月兒娘還是梗著脖子,不回答。


    “哥,五嬸子之前幫姐姐發過物資。”藍臣出聲提醒道。


    孟凡晨握了握手指問道:“五叔呢?”


    雙臣對受傷的族人情況很清楚,他回答道:“五叔受了重傷,流了很多血,現在昏過去了。”


    就怕是不這麽簡單,一時間也沒辦法從小月兒娘嘴裏問出更多。


    為了節省時間,孟雙臣在孟凡晨的示意下,開始審問其他背叛者。


    這其中,有一人說是在大牢的時候,經不住嚴刑拷打,投靠的朝廷。


    另外一人則說,是在流放路上,王剛私下裏和他說,隻要他做一些記號之類的,並不會傷害孟氏族人,到了北地就可以直接撤銷他流犯的身份。


    隻有小月兒娘,怎麽都問不出來,就比較麻煩。


    好在,孟凡晨雖然一直往族裏拿東西,但是,理由一直都是說祖母娘家接濟的,不管如何都沒說起過金針可以帶他去其它時空的事情。


    而這三名背叛的人對族裏到底有多少物資,也不是很清楚,發放物資的時候也都比較注意。


    這裏麵隻有小月兒的娘,負責過發食物和一些物件,而她是什麽時候被策反的,時間很難估計。


    就怕她把信息傳遞出去過。


    雖然黑衣人看起來被全部打盡了,但是誰又知道他們之前有沒有傳遞消息回京城呢。


    “我們該如何處置他們?”一位年輕的族人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與困惑。


    孟凡晨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低垂著頭的叛徒身上,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背叛,是無法容忍的罪行。可,我們孟氏一族族訓,不可傷害同族。”


    此言一出,族人中頓時議論紛紛,有的點頭讚同,有的則麵露氣憤。


    “但是!”孟凡晨話鋒一轉,聲音變得嚴厲。


    “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可以輕易原諒背叛。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同時也要給族裏一個交代。”


    他沉聲道:“將這三人暫時看管起來,我們還要知道他們到底把族裏多少事告訴了朝廷,過後再決定如何處理他們。”


    孟凡晨不是以德報怨的主,隻是還不到處理的時候。


    族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隨著叛徒被押解下去,孟氏族人們開始忙碌起來,清理戰場,救治傷員。


    雖然孟氏族人有充足的準備,還有電棍這種堪稱作弊的武器,但是黑衣人和官差畢竟比孟家人武力值更高。


    孟氏有五名族人喪命,受傷的也有不少,好在有李九歌給的酒精、繃帶和藥,受傷的族人得到了治療。


    目前傷勢最嚴重的,就是小月的父親還有被小月娘打傷的孟恒,一直處於昏迷中。


    孟凡晨站在營地邊緣,望著遠方初升的太陽,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這場戰鬥隻是開始,前後的策劃雖然引出幾個族裏的叛徒,也把這批黑衣人都解決了。


    但是,朝廷派來的追兵應該遠遠不止這些,流放的路還很長。


    原本計劃要多拖幾天,看看黑衣人後續的支援是不是也能趕到,一起解決。


    隻是昨天,從監視黑衣人的族人回報來看,他估計還是有一些叛徒做的記號沒被清理掉。


    那些黑衣人可能已經發現他們的蹤跡,算著時間,應該是要立刻圍剿孟家,所以才提前了計劃。


    這次官差裏大部分都參與了黑衣人對他們的圍剿,孟凡晨幹脆下令,但凡參與的全部格殺勿論。


    李淼等官差赫然在列,讓人意外的是有四名官差居然沒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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