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將別見狂華的傷勢穩定之後,藍衣男子起身離開,打算再抓幾副傷藥回來。


    藍衣男子離開後不久,床邊的窗戶被風吹開,數片粉色的櫻花花瓣飄進屋中。


    床上原本昏迷著的別見狂華睜開眼睛,看見戴著麵具的元禍天荒站在自己身前,心下了然,默然起身。


    “回到魔界後,兩位先知要見你,你要有個準備。”元禍天荒提醒著沉默不語的同伴,別見狂華平靜點頭:“吾明白,走吧。”


    待藍衣男子買藥回來後,隻看到滿地的櫻花花瓣和空無一人的房間,於是將手中的藥收起,笑容不變:“走了?可惜了……看來魔界之人對即將到來的危險還是很敏銳的,隻是浪費了我訂了三天的客棧錢,去找店小二退了吧……”


    回到現在,瀚海。


    赦生道中,風愁別孤身一人對戰兩位不凡魔將,招式起落間雖能與兩位魔將抗衡,但已漸露疲態,一個不妨間,驚雷擊身,當下嘔紅。


    “殺機臨身,汝,還要繼續藏拙嗎?”


    赦心焰緊隨其後,風愁別催動體內龍氣,指尖撥弦,魔焰消散。


    “若你們是有心試探吾的深淺,那麽很遺憾,隻要吾未入死局,你們就沒機會看到你們想看的。焚焰淨垢!”龍吟聲起,金色龍影佇立與身後,口噴龍焰,清正炎氣衝散魔氛,衝破赦生道之結界,直逼魔將。


    “蝕心魔火!”


    “雷破式!”


    心知對手已不再藏招,兩位魔者揮動手中魔器,驚雷落,魔焰狂,手出絕世之招。極招相對刹那,龍吟雷鳴間,天搖地動,強悍氣勁四處衝擊,雙方各退數步,同時見紅。


    “很好,再來。”


    吞佛童子擦去嘴角鮮血,朱厭再揮,風愁別壓下傷勢,龍氣再催,浩然琴音擋下炙熱魔焰。僵持之時,耳邊傳來“劈啪”聲響,腳下借力,躍出雷電攻擊範圍,原先所在之地隻留下一片焦黑。


    “堂堂魔界的魔將,原來也喜歡以多欺少。”腳剛落地,攜帶著雷電的狼煙戟就往膝蓋處抽了過來,風愁別迅速閃身躲開,咬牙切齒的嘲諷道。


    “自然比不得閣下舍己救人來得高尚,若是那兩位玄宗的道士還在,閣下也不必如此狼狽。蝕心魔火!”


    “吾的決定,吾自己承擔後果。風影道霽!”


    道琴一轉,擋住身後刺來的狼煙戟,手中真氣匯聚,揮掌擊散魔火。


    “隻可惜,這個後果閣下恐怕承擔不起。”吞佛童子魔元再提,比先前更為強悍的赦心焰鋪天而來,風愁別正要擋下,驚雷卻在瞬間落下,將風愁別拖延了一瞬。


    待躲過落雷後,赦心焰已經近在眼前,風愁別隻來得及擋下一部分的魔焰,剩下的赦心焰瞬間進入體內,原本被壓製的魔氣被其牽引,在轉眼間立刻爆發,炙熱的魔息仿佛要將骨頭都給燒化了。


    “咳!”風愁別支撐不住魔氣的侵襲,血液從體內滲出,瞬間染紅身上白衣,血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下。


    “如此強烈的魔氣,想必閣下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壓製住的,不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是個隱患。”吞佛童子欣賞著風愁別痛苦不堪的姿態,冷冷哂笑:“雖然過不了多久閣下就會被體內的魔氣碾成齏粉,不過,吾更喜歡永絕後患。蝕心魔火!”


    強悍魔火奪命而來,無法分神抵擋的風愁別即將麵臨絕命之際,懷中道琴迸發出一陣凜然道氣,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風愁別身前,擋下致命一擊後,便重回琴內。


    “哦?”吞佛童子動作一頓,饒有趣味的目光落在依舊散發著道氣的琴上:“看來,你的秘密還有很多,吾突然改變主意了。”


    “咳,少……少廢話!誰、誰說我要束手就擒,任你處置?”風愁別一邊咳血,一邊將道琴收回係統背包裏,後悄然解開陰骨靈力的禁錮,眸色暗沉:“你想知道,你的那位同伴,遺忘了什麽嗎?”


    “嗯?”


    察覺到不對勁的兩人迅速戒備,正當風愁別要將最後一層禁錮解開時,從上空緩緩飄落一根白色羽毛,下一瞬,刀光、劍氣瞬間而發,宛如進入無人之境般直衝兩位魔將。


    在兩人格擋刹那,一道極快的白影將風愁別背起,六翼瞬開,一同離開了戰局。


    瀚海外圍。


    慕少艾一行人雖然此次有所損失(就是那個出場沒有幾個字的幽燕征夫殺手),但也有所收獲。除了白發劍者和羽人非獍送一記回馬槍讓鬼知冥見現出原形外,藥師慕少艾也將元禍天荒麵具下的真麵目一覽無餘,順便還調戲了一下(看原劇)。


    而原本應該被送往琉璃仙境的九方墀、黃商子不知出了什麽問題,隻是被送出了瀚海,所幸沒有什麽大礙。


    “兩位道長在此,怎麽不見影霽前輩?”慕少艾沒發現風愁別的身影,疑惑問道:“哎呀呀,莫非是前輩在裏麵迷路了,現在還沒有找到出口?”“這……”九方墀與黃商子相視一眼,最後還是黃商子解釋了一番他們進入虛假赦生道遇吞佛童子襲擊,後在落入下風時,被風愁別送出瀚海一事的經過。


    慕少艾聽完後,略微放下心來:“若是隻有吞佛童子一人,依影霽前輩的實力,多半是可以全身而退的,我們在此稍稍等候片刻吧。”


    “也可。”眾人對此決定皆沒有異議。


    待羽人非獍將渾身是血,魔氣四溢,雖看不見麵容但也知道其痛苦非常的風愁別帶到眾人麵前時,道者和藥師都被對方狼狽不堪的模樣嚇了一跳。


    慕少艾驚訝道:“這麽強烈的魔氣,是吞佛童子所傷的嗎?”羽人非獍將人交到慕少艾手上,麵色隱隱有些蒼白:“還有赦生童子在一旁相助。”


    “按照這魔氣的強悍程度來看,兩位魔將遠遠不夠。”任沉浮在一旁都能感受到那能將一位先天高人碾壓致死的強大魔氣,心中不禁起疑。


    “咳!我、我沒事,放……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離開……”


    看著堪堪停留在五點的血條,風愁別擔心再出意外,加上魔心一事……想到這裏,風愁別一邊吐著血,一邊掙紮著就要離開,不能因為他而影響了劇情。


    “唔!”頸後傳來細微疼痛,眼前的景象一黑,便直接昏了過去。


    “傷成這樣了也不老實。”慕少艾收回指尖銀針,察覺到風愁別身上的魔氣隱隱有侵蝕他功體的跡象,立刻催動真元護體:“這魔氣還真不是一般的霸道,羽仔你方才應該是不小心沾上了一些,記得回去後及時祛除。”


    “麥叫我羽仔。”


    羽人非獍冷漠回話,後身形一動,瞬間消失不見。


    “那我們現在回琉璃仙境吧,影霽身上的傷勢不能再拖了。”


    “嗯。”


    琉璃仙境。


    出去這一趟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了,屈世途剛點起燭燈,就被渾身是血的風愁別嚇了一跳:“哎呦喂!這是怎麽了?竟然傷得這麽嚴重!”


    慕少艾匆匆回了一句:“被魔界兩個有名的戰將給圍爐了。”然後將昏迷的風愁別放在床上,嚐試著輸入真氣,壓製體內躁動的魔氣。


    但若真的隻是兩位魔將的魔氣還好說一些,隻是風愁別體內的魔氣壓製得太多了,一旦爆發便不可收拾,僅憑藥師一人的真氣,最多隻能壓製很少的一部分魔氣。


    差點遭受魔氣反噬的慕少艾將真氣收回,變了臉色:“這麽強悍的魔氣,莫非是之前他受傷時強行壓製,聚少成多引起的?簡直胡鬧!”


    九方墀與黃商子見狀,上前說道:“且讓我們用玄蒼珀一試,也許可以暫時壓製魔氣。”慕少艾麵色稍緩:“有勞兩位道長了。”黃商子搖頭:“這位前輩多次相助吾玄宗道友,此舉是理所應當的。”


    九方墀拿出玄蒼珀,放在風愁別丹田一處,兩人伸手施法於玄蒼珀上:“乾妙玄坤,華劍一指。”


    翠綠瑩光浮現,配合著道氣壓製著強悍魔氣,突見風愁別腰間金光閃爍,龍氣華光融入,暫時將狂躁魔氣鎮壓下去。


    “唔咳!”


    昏迷中的風愁別吐出一口汙血,氣息稍許平靜,慕少艾再次把脈,感受到其皮膚上滾燙的溫度,抬頭喚了一聲:“阿九,取盆冰水過來,越冰越好。”“好的。”阿九這次倒沒有說什麽虐待童工,自覺的跑了出去。


    金八珍疑惑皺眉:“小慕,你讓阿九離開,是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讓他聽到的嗎?”慕少艾點頭,麵色透著幾分凝重,語氣決絕:“我決定,要用阿九身上的咳羊莖和醒惡者進行交易,傲笑紅塵一事不能再拖了。”


    金八珍大吃一驚,正要極力勸阻,一旁的黃商子先開口提醒了一句:“藥師不必如此心急,魔心可能不在醒惡者的身上。”“嗯?!”聽聞此言,慕少艾與金八珍皆訝異看來,任沉浮沉默的聽著下文。


    九方墀解釋道:“吾與師兄前來瀚海時曾路過公開亭,看到了兩份關於通緝魔心所落之人的告示,一人便是醒惡者,還有另一個,則是別愁居之主,風愁別。”


    “是他?”慕少艾驚訝道,目光卻是隱晦的落在了床上躺著的人身上,九方墀同樣訝異道:“藥師認識此人?”


    “一麵之緣~不過……”慕少艾停頓了一下,說道:“那影霽前輩就先交給兩位道長照看了,我先去別愁居問問這位風大夫,順便……呼呼呼,應證一下我的猜測。”


    “要不我陪小慕你一起去吧。”金八珍不放心道,慕少艾輕輕搖頭:“這個倒是不用,這位風大夫很好說話,我一個人就夠了。”


    “那吾便先離開了,請。”天險刀藏見已經無事可做,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任沉浮見狀,也跟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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