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靜謐的幽林裏,一隻剛剛長出鹿茸的小鹿蹦跳的竄出來,它東瞧瞧西瞭瞭,一步一步的往密林外走去,忽然間一片寬闊的大河出現在眼前也不知此河從哪裏流來,但橫穿整片密林的河水確養活了不知多少的動物,這小鹿小心翼翼的走到河邊正要喝水,突然一隻手從河中伸了出來,這小鹿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了兩步,卻不見這手有任何動靜,小鹿又走過去,好奇的聞了聞突然將這手咬住,一口將這手的主人拽了上來,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林越,原來當日林越被刺客首領一掌擊入通天河之中,卻未能要了林越的命,也不知順著河流飄了多久,正好在此時醒了過來,但刺客首領的一擊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林越來說豈是兒戲,況且在水中泡了多日,林越已是渾身脫力,根本無法在水中爬上岸,正好有一隻小鹿在此時來到河邊喝水,將林越給拉了上來,林越躺在岸上,連動一下都感覺渾身疼痛,這小鹿也不怕他,繞著他轉了幾圈舔了舔他的臉後走開了,一會小鹿咬著一根樹枝來到林越身邊,樹枝上還掛著幾顆果子,林越艱難的翻了個身子,伸手抓起一個果子就塞到了口中,微酸的味道讓他精神好了些,接連吃了幾個果子才讓他覺得渾身有了些力氣,林越慢慢爬到樹林邊倚靠著一顆大樹才慢慢坐起身,這連日的變故讓他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再加上父親為了護住他而死在他身旁,這一切的打擊已經快要將林越的精神給擊潰了,想到父親的去世與母親不知道處境如何,林越覺得腦袋一沉再次暈了過去。


    又是一陣陽光照射在林越身上,林越努力的睜開眼睛,感覺身邊有個東西暖暖的,側頭一看,昨日將他拽上岸的小鹿正緊緊的依偎在他身邊,好像在用體溫給他取暖,林越心頭有些感動,輕輕的撫摸著小鹿的腦袋,小鹿也看著他,“謝謝你救了我,你可能聽不懂我說的話,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你有家人嗎?”剛剛失去親人的林越現在孤身一人,突然被這小鹿救了,對他來說就好像是自己的朋友一樣,林越不斷地敘說著這段時間的經曆,說著說著林越哇哇的大哭起來,這小鹿看著痛苦的林越,抬起頭又舔去了林越的淚水,慢慢林越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始審視周圍的環境,既然他還活著就要按照林青山生前跟他說的,一定要活下去,畢竟還不知道母親的處境如何,林越日後肯定也是要去尋找自己母親的。現在是清晨,周圍的動物還不算很多,隻有幾縷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印照著零星的光斑,林越知道必須要找一個安身之處才能考慮如何走出這片密林,不然到不了晚上恐怕就要成為林中野獸的糧食了。


    林越掙紮的站起身來,又吃了幾個小鹿帶來的野果,感覺到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才慢慢的走向密林,這裏都是些高大的樹木,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根本無法處理,好在高大的樹木反而可以成為棲身之所,林越根據小時候跟父親學到的辨別方法,終於找到一種結實又枝葉繁茂的鐵樹,他繞著鐵樹轉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位置距離河邊也不算太遠,附近也有很多野果,我想應該能支撐一段時間,不過還是要趕快找到出去的路,也好打聽一下我現在在哪裏。”想好了以後得打算,林越抓住鐵樹的矮枝,三兩下就竄到了樹上,林越從小就是在林場玩耍長大的,這爬樹摘果甚至搭個小書屋對林越來說也不是很麽困難的事情,不一會的功夫,一個簡陋的樹屋就搭好了,林越又從低矮的灌木林裏摘了著幹葉,鋪在了樹屋裏並在屋外係好幾根藤條,方便林越進出,這才發現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趕忙去河邊用大葉片舀了一些水,又摘了些野果,這才回到樹屋裏,又將藤條從屋外拉了上來,防止有些動物會順著藤條爬上來。


    慢慢的天就黑了,因為林越沒有火石,而他又不會別的取火方式,無奈之下,隻好早早的半躺在樹屋裏,思索如何從這密林中出去,林越很奇怪當時那一掌竟然沒能要了他的命,要知道父親長年從事木工,身體素質已經比常人強壯多了,刺客首領的一掌都讓他瞬間受了重傷,而自己雖然也受傷不輕,缺遠不及父親的傷勢嚴重,要知道當時林越甚至已經覺得自己要死了。想到這林越摸了摸被打了一掌的胸膛,一個軟軟的觸感讓林越很是奇怪,他伸手向裏襟掏去,一個紋有異獸圖案的錦囊出現在林越手中,“這是蘇如玉給我的錦囊!”若不是剛才下意識的摸一下,林越已經完全將這個錦囊給忘記了,“我與林兄相識一場,如果有天真的走投無路之時就把它打開,它會幫你一把的。”林越耳邊突然想起當初蘇如玉送給他錦囊時說的話,“我真是瘋了,這時候竟然想其他來。不過哪有如何呢,恐怕我也不會比現在更慘了吧。”正想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讓林越一把扯開了錦囊,一個古樸的金屬令牌掉了出來,林越將令牌撿起也不知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似鐵非鐵看起來堅硬無比摸起來質地缺反而有些柔軟,“哎,我也真是,剛才一瞬間心裏竟然還真充滿了期待。現在仔細想想,這蘇如玉恐怕也是一個瘋子,胡言亂語之人所說的話我竟然也當真的了。”想到這,林越兩手中的鐵片扔在地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的誰去了,隻是林越沒有注意,當他將金屬片扔在地上之後,若有若無的亮光從金屬片上微微發散出去。


    就在林越拿出金屬片的同一時間,不知道與林越距離多遠的一片深山之中,這附近的幾座大山終年被厚厚的煙霧覆蓋周圍的幾個城鎮從未有人真正的到貨山頂,他們不是在裏麵迷路,迷迷糊糊的就轉出來了,不然就是被人們發現出現在山腳下昏睡過去,即便醒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在這濃霧山林之中,卻存在著一個修真的門派,空機門,一個外界完全不知道的地方,這一日打掃存放各個牌位的弟子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事。平日裏這存放牌位的房間基本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甚至打掃這間屋都可以說是最輕鬆的一件差事,畢竟這靈冥堂恐怕是全門中最幹淨的一個房間了,一開始這牌位隻是散打出點點的青芒,這小弟子打掃牌位桌時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隻不過也許隨著夜色的降臨,這牌位的光芒慢慢的籠罩了半個山頭,這弟子一看剛忙起身想去稟報,一轉身就感覺到撞到了什麽東西上,抬頭一看一個青衫男子正皺眉看著牌位,“李…李…李師叔,額,不,參見李師叔。”“嗯,沒事,你下去吧,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在參拜先人牌位,讓他們不要大驚小怪。“是,李師叔。”“對了,這事不要讓別人知道,明白嗎?”“嗯,弟子明白。”說完這個小弟子趕忙退了出去。看著牌位沉思了一會,“掌門師兄,這事你怎麽看?”這位李師叔突然開口問到,一個飄忽的聲音響起“說實話我也想到竟然是老祖的牌位亮起,應天啊,這事…”“師兄,但說無妨。”“老祖當年未能將衣缽留給後人反而帶著一身的謎團消失不見了,我想這裏麵必定有願意,既然這玄鐵真令有了反應,我想除了你也沒有別人有資格去一探究竟了,隻是不知應天師弟是如何打算的?”李應天還未接話,一聲咳嗽突然在門外響起,“掌門師兄,這事我覺得不太好吧,畢竟大家都說當年老祖帶著門中至寶逃出了空機門,使咱們空機門實力大降,若應天師弟找到至寶之後也帶著逃跑了,那咱們豈不是…嘿嘿。”李應天一聽這話也並不生氣,隻是淡淡的看了說話之人一眼,“那向天師兄有個高見?若向天師兄對天機至寶感興趣,你大可去尋找,我絕不會阻攔。”“嘿嘿,應天師弟真是豪爽,但是心裏怎麽想的可就沒人知道嘍。”“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畢竟老祖的令牌之事事關重大,應天畢竟是老祖後人,假若老祖真的遭遇了什麽不測,我想應天的血脈聯係應該會比咱們都好使。我會在靈冥堂內為應天做一盞引魂燈,有了引魂燈七天之內我們也好知道應天在那個方向,也防止應天有什麽意外可以聯係我們,我們也好過去幫忙。”“既然掌門師兄都發話了,我也不多說什麽了,應天師弟可要快去快回啊,畢竟現在門內隻有咱們三位長老以上的人了,這宗門內可很久沒有這麽虛弱過了。”“放心吧,昊天他們也快回來了,應天啊,這次一定要帶回老祖的消息才是。”“嗯,請掌門師兄放心,我必盡快趕回。”說完李應天輕輕看了向天一眼,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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