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天道與平塚靜在公園交談了一會兒後,二人便分開了。


    既然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誰是棋子誰是棋手就都要各憑實力了。


    究竟到最後誰能與自己真正博弈呢?


    雪之下?比企穀?或者是平塚靜。天道真的很期待。


    …………


    回到家中,打開了房門,習慣性的喊了一聲:“樹花我回來了。”


    如果說在別人麵前他是一個冷漠強大的行天之道,那麽此刻他就是一個好哥哥,一個隻屬於樹花的好哥哥。


    “歐尼醬!今天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晚?難道是出去約會了嗎?”樹花打趣道。


    “怎麽可能,我隻是加入了一個比較奇怪的社團而已,可能以後都要晚一些才回來。”天道將鞋子掛在鞋架上,穿著拖鞋邊走邊說道。


    “真的?老哥你開竅了!”看著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天道,樹花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自己家的老哥不是總說這世界太小了,沒有地方能容得下他嗎?這次吹的是什麽風?他怎麽加入社團了?


    這貨根本不是自己的歐尼醬,是變形怪冒充的吧?


    “小傻瓜,什麽叫開竅了,哥哥隻不過是找到想做的事了而已。”揉了揉樹花的小腦袋,天道快速換好圍裙,然後走進廚房。


    “樹花今晚想些吃什麽?”


    “嗯……麻婆豆腐。”


    “沒問題,看我的吧。”


    看來哥哥真的遇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了呢,這次居然加入社團了。下一次會不會直接給我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嫂子呢?真的好期待啊!


    快樂的時光總是容易逝去,在吃完晚飯後,樹花又問了天道許多關於侍奉部的事情,顯然對這件事很上心。


    看到天道正嚐試融入普通人的社會,樹花也很開心,自己的怪物老哥也終於走向正常路線了。


    “樹花時間也不早了,去寫作業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哎呀,居然已經七點了。不能和你說了老哥,我要去寫作業了。”樹花看了一眼時間,有些慌張的跑回房間。


    “真是的,這妮子居然對這件事真麽上心,看來我也要好好幹了。”


    收拾完廚房,洗過澡後,天道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行自己的工作。


    自從奶奶離開後,他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也是唯一的生產力,雖然奶奶死之後給自己留下了一筆巨款。


    可坐吃山空才不是他的作風,那些錢他並不打算花,而是打算在未來給樹花當嫁妝的。


    所以他很早就開始創作之路。


    最近紅極一時的幾部偵探小說就是他的傑作。


    例如:《金田一事件簿》《暗夜公爵》《守夜者》


    “今晚就先到這裏吧。”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天道不緊不慢的的收起了桌子上的腳本。


    已經快要十二點了,他也該休息了,畢竟他明天還有課。不得不說學校的生活還真是不自由。


    距離下次交稿時間還趕得上。


    …………


    第二天清晨,天道早已起床,並準備好了早餐,放在餐桌上,而他自己,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讀著早報。


    咚咚咚……


    一陣毛毛躁躁的腳步聲過去,已經洗漱好的天道樹花拎著書包從樓上跑了下來,並習慣性的朝天道早安。


    “歐尼醬早上好。”


    “嗯,樹花早上好。”


    “哥哥,今天的早餐也是verygood!”


    “是嗎,隻要你喜歡就好。”


    吃過早飯後,天道像往常一樣騎著機車馱樹花前往學校。


    “歐尼醬再見!”


    “嗯,樹花再見。”


    在一處岔路口樹花下了車,互相打過招呼後,紛紛走向各自的學校。


    …………


    一進到班級,天道看見比企穀早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了。不過他並沒有去打招呼,而是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他們可不是朋友,甚至來熟人也算不上,充其量也不過隻是認識而已,他相信對方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冒然與其打招呼,對雙方誰都不好,保持往常的樣子就已經足夠了。


    無聊的校園生活真的很難熬,老師講的題目自己早就學過了,再學一遍也沒有用。一下課還有一群煩人的女孩子來搭訕,真的是煩死了。


    盡管是這樣,天道還是強忍著度過了這無聊的一天。


    下午的放學鈴聲響起,天道不緊不慢的的收拾好東西,拎著書包,走出教室,朝侍奉部走去。


    可能是天道來的比較早,空蕩蕩的自習室裏並沒有看到雪之下那道清麗脫俗的倩影。


    見到所有人都沒來,就隨便找到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你居然來的這麽早,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雪之下推開自習室的門,有些驚訝的看向正坐在窗邊的天道總司。


    “奶奶曾說過,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我之間還沒分出勝負呢。雪之下同學。”


    將書包隨意丟在桌子上,雪之下充滿惡意的問:“你是受虐狂?”


    “我是行天之道,總司一切的男人,名曰天道總司。”


    “原來是精神病。”


    “額……你為什一定要用對待病人的心裏揣摩我?我很正常。”淡淡地回了雪之下一句,天道便不再出聲。


    他可沒小心眼到和一個女孩子一般計較,隻要他的目的達到了就好,其他的與他無關。


    “難道不是嗎?”


    “你說呢?”


    “你們好啊。”


    天道與雪之下正鬥嘴的時候,突然進來的比企穀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你果然也來了,比企穀八幡。”


    “情非得已,身不由己,不得不來。”回應天道三個成語,隨即比企穀坐到一處空位置上。


    三個人打過招呼後,雪之下朝大老師看了一眼,又瞬間將視線轉移回書本:“又是一個受虐狂。”


    “才不是。”比企穀不爽的回應了一聲。


    “那你也是精神病了?”


    “也不是,為什麽你對每個人的印象都這麽先入為主,這幅自我意識過剩的現充樣子還真是令人討厭啊!”


    天道看了一眼正鬥嘴的二人,自言自語道:“驚蛙不可語天,夏蟲不可冰雨。”


    “喂,你們有朋友嗎?”


    “天道同學你這是什麽意思?這種問題不是要先確定朋友的定義嗎?”雪之下顯然對天道的話十分不滿。


    “是嗎?不過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的確,天道說的沒錯,說這種話的人絕對不會擁有朋友。而依據就是我自己。”比企穀八幡發言道:“雪之下你雖然看上去很被人喜歡,但和我們一樣沒有朋友。”


    “猜的不錯,比企穀八幡你真的很有意思。”天道讚賞的看了比企穀一眼。


    緩緩開口:“是因為嫉妒吧?越是優秀的人就越容易遭到別人的嫉妒,我想雪之下同學應該就是這種情況。”


    “嗬嗬……還真是現充才能擁有的奢侈煩惱。”


    “還有比企穀同學我最後奉勸一句,幫助別人並不是傷害自己的理由。自黑的確是一種不錯的社交手段,但也是要適度的,你又不是黑暗的原住民,人如果想要活下去也是需要光明的。”


    “你……知道了什麽?”


    “我知道了一切。”


    比企穀看向靠在窗邊有些漫不經心的天道總司。


    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穿這個男人,他看穿了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


    他與自己和雪之下不同,天道在規避人群,他就像是為自己附上了一張假麵,對待一切事物都處於一種旁觀者的姿態。


    比企穀很好奇,這個男人的過去究竟是什麽樣的。


    如果說比企穀對天道隻是單純好奇,那麽雪之下對於天道則是深深的忌憚。


    從天道的語氣裏她感覺天道總司應該知很多關於她的的事,他是在交流中知道的這些?或者這家夥真的暗中調查了自己?


    “你說的很對呢,天道同學,人的確是弱小而自私的生物。弱小醜陋的內心根本不會去接納他人,他們不會自我反省,隻會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越是優秀的人就活的越辛苦。”雪之下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在宣泄著心中的不滿:“這麽荒唐的事我才不會認同!因此我才要改變每一個人!”


    “嗬嗬……想要改變這個腐朽的世界,佩恩嗎?雪之下同學你也真敢說呢。”比企穀小聲嘀咕了一句,有些羨慕的看向雪之下。


    某種意義上來說雪之下真的很了不起,居然擁有如此高大上的理想,雖然不太現實,但總比沒有追求的自己要好得多。


    也許我比企穀八翻生來便是廢人……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廢人。


    “其實根本不需要改變世界,雪之下同學你隻要放下你那可悲的自尊,去改變自己就足夠了。”


    “讓自己去適應這個世界,適應周圍的環境,再在這個範圍內找到與自己同類的人,這樣應該比起你的方法更輕鬆對吧?”看了一眼雪之下,天道繼續開口。


    “雖然這是一種對於自我過去的否定,但這無疑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了,你意下如何呢?雪之下同學。”


    “那樣的話,不就沒人會得到拯救嗎?”雪之下咬緊牙關,倔強的與天道對視。


    天道緩緩走到窗邊,將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低語道:“富則接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夕陽的光輝緩緩透過窗戶,照耀在天道總司的臉上,不知為什麽此刻的天道在兩人麵前是如此的耀眼,那是太陽嗎?眼前這個現充死卷毛,為何會這麽耀眼?


    此時此刻,我比企穀八幡隻想說一句:“現充……爆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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