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澎湖最近的便是青賢鎮,子寧九已帶著子家弟子在鎮上,找了一家客棧安置。


    為了掩人耳目,他沒有和明若芷一起去找林安。


    明若芷踏進客棧,一眼便看到,在堂中坐著等她的子寧九。


    子寧九看到她,快步走向她,眼神試問她如何了。


    明若芷點了點頭,示意到房間裏說話。


    子寧九帶她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問她:“如何了?”


    明若芷:“還在昏迷中,但已無大礙,外麵怎麽樣了?”


    子寧九:“各世家還在搜索,至於銘家,剛剛來人稟告,明天會宴請各世家前去,以示感謝。”


    明若芷嗤笑:“銘家弟子損失慘重,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辦宴會。”


    子寧九:“有千年玄龜在,他們是有恃無恐。”


    說到千年玄龜,明若芷想起來:“它最後噴出來的火,實在詭異。而且,它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比噬靈更甚。”


    子寧九點頭:“恐怕不止我們這麽覺得。”


    第二天……


    銘封舉起酒杯,“昨日多謝各位相助,在此銘某敬各位一杯。”說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銘家主客氣。”


    “消滅邪靈本是我輩本責。”


    銘封:“今日請各位來,也想商量商量,接下來該如何。”


    萬鵬輝:“銘兄,我有一事想問問,昨日那位大人……”


    銘封仰頭一笑:“萬兄說的是閆武大人吧,閆武大人乃是我銘家供奉。至於實力,昨日大家想必已經很清楚了。”


    最後一句,不知是炫耀還是警告。


    劉家家主附和道:“有閆武大人在,噬靈是不足為懼。”


    “沒錯,閆武大人英武。”


    銘封一臉驕傲之色,聽下麵的聲音平息後,突然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子寧九,“聽說九公子和身邊的明先生,奉靈主之令,到過驅逐之地。昨日兩位也見過那人,不知那人到底是誰?”


    子寧九淡然道:“此人名叫林安,實力強大,卻沒有人看過他的真麵目。”


    “林安?沒聽過。”


    “此人作惡多端,定是驅逐之徒。”


    銘封:“昨日我們找尋一天,雖沒有找到他,卻沒有他出城的跡象,此子必然還未逃出去,接下來,還望各位一起,把他找出來。”


    萬鵬輝:“這是自然。”


    銘封看向子寧九,子寧九也點頭:“份類之事。”


    接下來就是一番賓客盡歡,恭迎謙轉。


    就在大家安安靜靜欣賞歌舞的時候,銘水佳看向明若芷:“明先生剛到渝詞幾個月的時間,卻是頗有建樹。各家弟子可是推崇不已,今日一見果真不凡,我很早就想敬先生一杯。”


    她舉起酒杯麵向明若芷,明若芷單手舉起酒杯,向她示意後沒有說話,一飲而盡。


    銘水佳:“明先生好氣魄。”說完一仰頭,喝完杯中的酒。


    話鋒一轉:“不知明先生為何身戴麵紗,在座的都是共同對敵的英雄好漢,難不成先生是看不起我們,不以真麵目示人。”


    明若芷勾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照你這麽說,我看不起的人多了去了。以紗遮麵,有我自己的理由,難不成銘小姐連這也要管?”


    銘水佳:“我隻是好奇罷了,先生若不願,我自然不會勉強,就像有些人麵容普通,不想示人,明先生肯定也有自己的原因。”


    此話就差直接說她醜了,明若芷看過去,發現她的眼神落在旁邊的子寧九身上,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要說她和銘水佳,也算宿敵了,不過是銘水佳單方麵的把她當成宿敵,而導致這一點的就是子寧九了。


    突然,明若芷發現子寧九往她這邊挪了挪,然後銘水佳看她的眼神就更加淩厲了。


    明若芷問他:“你幹嘛?”


    子寧九:“我不喜歡她看我。”


    明若芷好笑道:“她現在不看你了,因為她的眼神全部用來殺死我。”


    子寧九聽到她的話,婉顏一笑。


    他們對麵的銘水佳看到這一幕,心裏怒氣直上升,麵上卻不顯,依然一派雍容大氣。


    子如蘭假裝和子如玉聊天:“明先生是我看到過最好看的人了,跟醜肯定搭不上,估計是不想讓某些人汗顏,所以才戴麵紗呢。”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對麵的銘水佳聽到。


    宴會上,暗潮洶湧。而此時的茅草屋內……


    林安慢慢睜開了眼睛,他想撐著身體起來,卻使不上力。


    端著藥進來的明思遠剛好看到這一幕,連忙走過來,高興道:“林前輩,你醒了。”


    把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扶林安起來靠在床板上。


    林安打量了一下周圍,才看向他:“是你救了我?這是哪裏?”


    明思遠搖頭:“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姑姑。這裏很安全,你可以安心在這裏養傷。”


    他端起藥,遞給林安:“林前輩,你快喝了,喝了傷好的更快。”


    林安端過來,一飲而盡,眉頭都沒皺一下。


    明思遠有些吃驚地看著他,接過他喝完的碗,他每次喝藥都要捏著鼻子一點點喝下去,才不敢這樣。


    林安:“你姑姑救了我,她人呢?”


    明思遠:“銘家辦答謝宴,我姑姑去赴宴了。”


    林安問他:“那你怎麽沒去?”


    明思遠:“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啊,而且,姑姑說,現在還不是……”


    林安追:“還不是什麽?”


    明思遠搖頭:“沒什麽。”還不是他在銘家露麵的時候。


    林安沒再問了,看外麵陽光照射進來,“能扶我出去走走嗎?”


    明思遠連忙道:“當然可以啊,這病人啊就得多走動走動。”邊說邊去扶他。


    林安:“你姑姑給你說的?”


    明思遠點頭,“嗯,你怎麽知道?”


    林安:“聽你說的最多的就是你姑姑了,猜的。”


    院子裏,明鷹正在練劍,看到他們出來,收劍走過去:“林公子醒啦?”


    林安坐下後,謝道:“這兩日勞煩各位了。”


    明鷹:“公子客氣,我們都是聽令於姑娘,是她救的你,我們也沒做什麽。”


    林安:“要逃避銘家的追殺,就算有陣法也沒那麽容易,自然該謝。”


    明鷹沒再堅持,確實如他所說,即使有陣法,他們弟兄也是一通忙活。


    之後明鷹去安排事宜,明思遠坐下陪林安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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