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落聽到顏卿霜的驚呼聲,一把就推開門走了進來,才進來,身上的穴位就被擊中,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鳶落。”顏卿霜一臉震驚地看向鳳潯生,“你對她做了什麽?”


    “打中了穴位,明早之前她是不會醒了。”鳳潯生雲淡風輕地說著,“霜兒還要繼續喊人嗎?”


    “鳳潯生,你無賴。”顏卿霜氣得咬牙。


    “他是不是抱你了。”鳳潯生突然看向顏卿霜,收斂了笑意,認真問道。


    “什麽?”鳳潯生畫風轉的太快,顏卿霜一時沒有跟上,一臉驚訝地問道。


    “鳳啟延,圍場,是不是抱你了?”鳳潯生看著顏卿霜,再次出聲問道,一字一句,像極了爭風吃醋。


    “你怎麽知道?”顏卿霜看著鳳潯生問道。


    那會他不是還沒到嗎?而且這件事情不是隻有鳳允祥看到了,他怎麽知道的?


    鳳潯生的臉色隨著顏卿霜的這句話沉了許多,緊緊盯著她,“他抱了哪裏?是這裏嗎?”


    鳳潯生說著,手向下狠狠摟住她的細腰。


    顏卿霜下意識地尖叫出聲,又急忙止住了聲,“鳳潯生,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在吃醋吧?”


    顏卿霜帶著幾絲嘲諷出聲道,否則自己有沒有被人抱過,關他什麽事。


    “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本王的事。”鳳潯生暗沉的眸間風起雲湧,低沉的聲音讓整個房間內陰雲密布。


    “我沒忘,是他抱我,我又沒有抱他!”顏卿霜說著,還想解釋,突然又發覺自己解釋得有些多了,便又抬頭看向鳳潯生,“王爺隻說了及笄之前不把自己的心許出去就可以,霜兒沒有毀約。”


    “霜兒,乖,下次別讓他碰到你,不然可能就等不到你及笄了,”鳳潯生帶著幾絲繾綣說著,突然又湊到顏卿霜耳邊,“還有,霜兒太過大意了,這種事情若是被旁人傳了出去,你的清白可就當真毀了,怎可不小心?”


    顏卿霜被他這一番不明不白的話震得腦中一片慌亂,什麽叫做等不到及笄了?


    鳳潯生看著她微微發愣的樣子,輕輕鬆開了她,從她榻上走了下去。


    顏卿霜這才狠狠鬆了口氣,終於走了。


    “霜兒,圍場之事,不是你能擅言的,明哲保身,保護好自己。”鳳潯生說著,從鳶落身旁旁若無人地走了出去。


    顏卿霜看著他走出去之後,這才歎了口氣,過去將鳶落扶到了榻上,又尋了一床錦被給她蓋上之後,這才回到臥榻之上繼續休息。


    其實冷靜下來之後,顏卿霜就知道鳳潯生說的是對的,她如今不過是個侯府的姑娘,無權無勢,景德帝做什麽決斷都由不得她來置喙。


    伴君如伴虎,她的不慎之言若是被有心人聽了過去,那便是殺身之禍。


    —


    “江南連日多發水災,哀鴻遍野,餓殍遍地,眾位愛卿可以良策治這水患?”景德帝坐於龍椅之上,放眼看向滿朝文武,出聲道。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時鴉雀無聲。


    自上次圍場一事之後,景德帝這段時間罷免了大大小小不少官員,其中就有不少是太後那一黨的,大刀闊斧,整改朝堂。


    大家都知道,表麵上看來這是景德帝整肅朝綱,實際上這便是在與太後暗中較勁。


    所以在這個當口,誰都不敢隨意開口。


    “怎麽?就一個水患問題,朕這滿朝文武就沒有一個能想得出法子的?”景德帝看著這一群官員,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帶著怒意說道,“朝廷糧餉就養出了你們這一群廢物?”


    左丞相姚正清看著景德帝那異常惱怒的樣子,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走了出來,“臣啟奏,江南水患問題由來已久,雖然皇上派了專管水利的官員親到現場挖渠排水,興修水利,但是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成的,以臣來看,還是應當堅持使用新法,朝廷賑銀,房貸於百姓,等來日水患解除,百姓安居,便可按照利率還貸於朝廷,當可度過眼前之患,又不損國之根本。”


    嚴正清站在那裏,看著也是一身正氣,言之鑿鑿。


    “隻是這新法原就推行過,成效並不佳,甚至地方官員強迫百姓貸款,更是擅自增加利率,使得有些原本還算富足的家庭也在如此苛捐雜稅之下民不聊生,此法既然父皇登基時便廢除了,就不該再啟用了。”太子也是個耿直的性子,聽著姚正清的話,立刻回道。


    太子這一番話擲地有聲,卻是砸進了許多人的心間,尤其是那幾位皇子。


    這姚正清原就是太子黨,一心一意擁立太子,可是如今這種時候,太子竟然當眾反駁了他的法子,絲毫不留情麵,甚至將他拖入到了不尊當今聖上的尷尬之地,這是壞人心的大忌。


    太子如此行事雖然剛正,卻會讓姚正清心寒,不止是姚正清,許多原來一心擁立他的人都會自危。


    皇權更迭,上位者永遠不是光靠剛正不阿的性子便能取勝的,太過剛正,隻會易折。


    —


    下了朝,鳳啟延便去尋了姚正清。


    當日顏卿霜與他交換的秘密如今總算是用的上了。


    鳳啟軒則直接回了東宮,甚至都沒有想起來要去對姚正清加以安撫。


    自始至終他都覺得自己並沒有錯。


    江南地形他還算熟悉,以前跟著去過幾次江南,對於水患問題也曾做過研究,所以鳳啟軒覺得此刻隻有研究出能從根本上解決江南水患的方案才算是真正地替君分憂。


    “太子,康親王來了。”鳳啟軒正在書房籌謀著如何下筆,外麵卻有宮女來通傳了。


    “康親王?四弟?”鳳啟軒略略覺得有些驚訝。


    這後宮之中如今最受寵的一個就是鳳啟軒的生母,當今皇後,另一個就是十三皇子的生母元貴妃。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在這後宮之中也是如果,寵妃之間的關係都不會有多融洽,能保持表麵的和睦,不鬧到皇帝麵前已是極限。


    而這康親王的生母梅妃一向是與元貴妃走得較近,所以自然,這個康親王與他平日裏鮮少接觸,就算偶爾在宮中相遇也隻是簡單寒暄兩句,像如今這般特意造訪更是從未有過。


    “請。”鳳啟軒回過神來,朗聲道,說話間放下手中的毛筆,到旁邊的偏殿侯著。


    “三哥。”康親王很快就走了進來,一身紫墨色的袍子,頭發幹幹淨淨地束起,麵如冠玉,朗朗清風,才進門就爽朗出省。


    “四弟,快來坐,”鳳啟軒招呼著說道,很快就有宮女進來奉了茶,鳳啟軒拿起茶盞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四弟今日怎麽有空來本宮這裏?”


    “你我兄弟許久未好好聊聊了,今日正好入宮來看母妃,便想著一並來看看三哥,”康親王說的倒是熟絡,就好似他們兄弟倆一貫都是這麽熟識的。


    鳳啟軒輕笑了一下,抿了口茶,“確實是許久未曾好好聚過了,既然四弟有心,那今日便多留會吧,陪愚兄下盤棋可好?”


    “三哥若不嫌棄我棋藝不精,那我就獻醜了。”


    “四弟客氣了,你的棋藝愚兄可是聽說過的,”鳳啟軒說話間微微抬手,一旁的太監立刻擺了棋盤出來,“四弟,請。”


    “三哥,請。”


    兩人退讓間坐到了棋盤前下了起來。


    棋逢對手,兩人倒是也下的不亦樂乎。


    “聽聞今日朝堂之上兄長慷慨直言新政弊端,愚弟佩服兄長胸襟,隻是兄長如此直言,就不怕得罪了左丞相嗎?”


    康親王緩緩落子,終於還是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來。


    “姚公為官剛正,一向清廉,我們都是為了替父皇分憂,又有何得罪一說。”鳳啟軒隨口應著,明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康親王若有所思地看了鳳啟軒一眼,確定他是真的這麽想,而不是在跟自己打太極之後,不由得輕笑出聲,“還是兄長豁達,倒是我小人之心了,隻是若是當真要為父皇解圍,隻怕還得想出應對之策方可,兄長好似對水利也曾有過研究,可想過幫父皇解憂?”


    康親王說著,輕輕脫下一子,故意將自己原本極好的形式弄成死棋。


    “四弟可想好了,當真這般下了?”鳳啟軒看了一眼康親王,出聲道。


    “落子無悔。”康親王倒也不含糊。


    “好,”鳳啟軒說著,也緩緩落下一子,“愚兄確實有此意。”


    “那皇兄何不跟父皇要個恩澤,潛心整理修繕治水之法,來日將成果上承天聽,父皇肯定歡喜”康親王索性趁熱打鐵,開口勸說道。


    鳳啟延細細想了想,要研究出能完善解決江南水利問題的方法確實需要時間,也確實需要潛心,康親王的建議好似並無不可。


    “四弟所言極是,愚兄等下便秉明父皇,要了這個恩澤。”


    —


    “你看看,當真是朕的好兒子啊,為了替朕分憂特意,要潛心修書。”景德帝說著將手中的那一份折子往旁邊一扔,砸到了地上。


    曹公公在一旁急忙彎腰撿了起來,“太子確實是孝順的,也是一心辦實事的。”


    曹公公一向是站皇後那邊的,此刻見著太子惹了皇上不開心,下意識地開口道。


    說話間,曹公公將手中的奏折遞給景德帝,這一抬頭發現景德帝正盯著他看著,這一看,差點把曹公公的魂給嚇沒了,猛地跪了下來,“皇上喜怒,皇上喜怒,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曹公公說話間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心中暗恨自己為什麽在他不爽的時候去捋虎須。


    “曹公公立場挺分明。”景德帝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陛下明鑒,奴才的立場便是陛下,陛下覺得如何,奴才便也覺得如何,絕無二心。”曹公公將身子伏得更低了,整個人趴在原地,甚至不敢隨意動彈。


    伴君如伴虎,景德帝心情好時,他便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是那些娘娘貴人都要巴結的,但是一旦景德帝心情不好,那自己便是隨時都將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一句話錯便能隨時丟了性命。


    “起來吧。”景德帝斜覷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曹公公如蒙大赦,“謝皇上,謝皇上。”


    連聲說了幾遍,曹公公才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你說說看,太子這般做法,可有什麽不妥之處?”景德帝一邊批閱奏折,一邊說道。


    曹公公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皇上,奴才不懂這些,不敢妄言。”


    “哼,你倒是乖覺,他要是能有你一半會察言觀色朕也不用如此擔心了,他若是一個普通的王爺便也罷了,性子剛直也能是個很好的輔政者,可是他不是,他是太子,朕對他寄予厚望,他日後是要成為一國之君的,為政者,朝堂之上不懂圓滑,針鋒相對,如今更是不知輕重,要閉門修書,他若是再這般下去不如去了太子的職位,做個閑散王爺去。”


    景德帝說的氣憤,再次把曹公公嚇得跪了下來。


    “罷了,你出去,朕如今看著你就煩。”


    “嗻,奴才告退。”曹公公應著,急忙退了出去。


    到了外間,使喚了小太監好好守著,他便回了廡房,寫了一封書信,找了個信得過的宮女給皇後拿了過去。


    —


    東宮。


    鳳啟延給景德帝上了奏章表明心跡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之中潛心研讀之前所有關於水利的著作,輕易不許人打擾。


    朝堂之上的事情,顏卿盈自然也聽說了,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可笑,沒想到這個太子竟是如此耿直無腦的人,看來啟明想要的也並不是那麽難以達成。


    顏卿盈想著,在花園中閑逛著,不期然遇上了趙清茗。


    趙清茗自嫁給鳳啟軒之後便不爭不搶,什麽都不在意,雖是正妃,卻也無意去為難其餘幾個側妃,甚至很多時候,看到側妃,她都先避開,就像此刻,迎麵遇上顏卿盈,趙清茗的第一反應還是避開。


    “姐姐,為何一遇到臣妾便避開,可是臣妾做了什麽對不住姐姐的事情了?”顏卿盈今日心情,就是故意要為難趙清茗。


    這段時間趙清茗遇事就躲,見人就避,在側妃們的心目中早就是個軟弱可欺的形象了,隻是她一貫地愛避開人,所以倒也還不曾與她人起過爭端,而此刻,顏卿盈就是故意要為難於她,以在這偌大的東宮立威。


    雁汐見顏卿盈這般說,便急忙上前,攔住了趙清茗的去路。


    “放肆,你一個丫頭竟敢攔太子妃的去路。”趙清茗身邊的丫鬟素兒是林氏特意給趙清茗挑了陪嫁過來的,遠就是個厲害的,為的就是護住趙清茗在東宮不受欺負。


    因為對趙清茗太過於熟悉,所以她自然知道趙清茗這段時間的做法不是因為她怕事,而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


    她的心早就遺失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所以這東宮誰人做主她渾不在意。


    她還記得大婚那日,鳳啟軒留宿,他們行了夫妻之禮,趙清茗哭了一夜,鳳啟軒慌了,哄了一夜,原以為她是怕疼,或是還沒有準備好,但是素兒知道,那是因為趙清茗知道此生她與鳳潯生都再無可能了。


    “姐姐誤會了,我們哪敢攔姐姐,不過是妹妹惶恐,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惹得姐姐這般討厭,還望姐姐言明。”


    顏卿盈嘴上聽著客氣,卻是依舊死死地攔在了趙清茗的麵前,不讓分毫。


    “讓開。”


    趙清茗看向顏卿盈,冷冷出聲道。


    “姐姐,你何必如此。”顏卿盈說話間竟然一把拽住了趙清茗的手,湊到她耳邊,“臣妾知道姐姐心比天高,但是如今你我共侍一夫,姐姐就不想跟我和平相處嗎?姐姐如今這般行事傳出去旁人還以為姐姐這心根本不在太子身上呢。”


    顏卿盈才說完,趙清茗身子一僵,一把甩開了顏卿盈拉著自己的手,抬手就給了顏卿盈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花園上空輕輕散開。


    趙清茗畢竟是從小習武的,手勁不小,顏卿盈的臉上很快就顯出了一個巴掌印。


    “你……”顏卿盈捂著半邊臉,一臉委屈地看著趙清茗,“姐姐,你為何要打我?”


    “我為何不能打你,你我皆知你是用了卑賤的手段逼得太子不得不娶你,如今我既然身為太子妃,自然要替太子教訓教訓你,還未嫁進東宮就敗壞了太子名聲的人,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地站在本宮麵前耀武揚威,當日若不是太子心善,就你故意將太子推落水中這一條就夠了千刀萬剮的了。”


    趙清茗看著顏卿盈冷冷說道,看著顏卿盈越發難看的臉色,趙清茗隻覺得可笑。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這般被數落一頓才能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閃開。”


    素兒上前一把推開顏卿盈,然後帶著趙清茗離開。


    —


    “啪。”一個花瓶砸在地上,瞬間碎成了片。


    雁汐看著那滿地的碎片,急忙動手清理,“娘娘,您千萬消消氣,不可再砸了,不然太子妃知道了,隻怕又要說什麽了。”


    “說什麽?要說就讓她說好了,明明就是她自己不要臉,身在曹營心在漢,我不過是把實話說出來,她倒好,竟然敢動手打我,實在是太過分了。”


    顏卿盈越想越氣,一把抓過另一個花瓶就向著外麵砸去,剛巧被才走進來的太監給一把接住了。


    “誰讓你接的!”顏卿盈怒氣衝天,猛地站起身,剛準備過去整治整治那個太監,結果一抬頭看清那人的長相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


    “雁汐,你出去,把門關上,好好守著。”顏卿盈看向雁汐說道。


    “是。”雁汐應著急忙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深目看了一眼這個身材異常高大的太監,好奇怪,以前怎麽沒見過。


    “啟鳴,真的是你嗎?”門才關上,顏卿盈就迫不及待地走到近前,伸手輕輕撫上鳳啟鳴的臉頰,顫著聲問道。


    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鳳啟鳴竟然為了自己裝扮成太監的模樣混進了東宮之中。


    顏卿盈突然覺得什麽都不是事了,這一刻,哪怕讓她死在鳳啟鳴的懷中,她都心甘情願。


    “我的盈兒受委屈了我怎麽能不過來看看,”鳳啟鳴說話間,輕輕撫上她此刻微微腫起的左邊臉頰,“疼嗎?”


    顏卿盈急忙搖頭,“不疼了。”說完依舊癡戀地盯著他,根本移不開雙眼。


    “傻丫頭,怎麽盯著我這麽看。”鳳啟鳴依舊輕笑著,伸手愛憐地幫她輕揉著,一邊出聲問道。


    “怎麽都看不夠,”顏卿盈說著,伸手環住了鳳啟鳴的腰身,“啟鳴,隻要能看到你,能幫到你,我什麽都心甘情願,不過就是一巴掌而已,我不在意的。”


    鳳啟鳴也伸手將她揉入懷中,微微俯身,低頭去找她的唇瓣。


    鳳啟鳴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他的身邊早就有太後安排的通房,所有在他的稍稍逗弄之下,顏卿盈就已經嬌聲連連,情難自禁了。


    櫻唇粉紅,任由他碾轉,顏卿盈恨不能將自己融進他的骨血之中。


    鳳啟鳴沙啞了聲音,一把抱起了顏卿盈,向著榻邊走去,將她輕輕放到床榻之上,然後欺身壓下,“他碰你了嗎?”


    顏卿盈俏臉一紅,嬌羞得搖了搖頭。


    鳳啟軒並不好色,這麽多妃嬪,他好似隻在趙清茗那裏留宿過,其餘眾人許多都還未曾。


    “那今日我便不動你了,”鳳啟鳴隱忍著說道,“不能害了你。”


    說話間,鳳啟鳴剛準備起身,脖間就被顏卿盈的一雙手纏住了,將他重又拉了回去,“我不在意,我想把第一次給你,鳴,不要走。”


    顏卿盈意亂情迷,對著鳳啟鳴低低說道,“我會想到法子瞞過去的,我會的。”


    顏卿盈說話間,努力地去親他。


    鳳啟鳴本就是在努力隱忍,此刻被她的主動徹底擊敗。


    臥榻之旁,太監服與女子華麗錦袍糾纏疊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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