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躲閃著她的眼神,因為心虛,心跳突然的加快,也是努力能隱瞞就隱瞞。


    阿姆一直不說話,因為怕自己一不小心,也根本不敢告訴她,自己今天不僅逃班了,還把她疼愛的張元瑛一起帶進溝了。


    大的逃班,小的逃課。


    說出來真的會死的~


    少年往往在她麵前,表現得是小心翼翼。


    盡量不暴露自己的弱點,至少在她眼裏…


    “你就是惡徒…”全州姑娘雙手撐著車窗邊,讓被風撩起的發絲肆意張揚,眼中有難以言明的感情。


    “哎,我到底在做什麽呢?”


    聽到她歎氣,輕聲呢喃的聲音。


    阿姆恍惚間,覺得副駕駛上,原本莞爾一笑的小富婆,下一秒卻眼神漸漸沉鬱。


    雖然還是很好看的。


    也不知道少年想些什麽。


    金泰妍身穿一襲黑色格紋深v吊帶裙,外麵隨意套了件阿姆的白色襯衫。


    粉嫩的臉蛋上,被涼風吹了一陣,悄悄浮現了一絲淡淡的暈紅,就像是塗染了一層脂粉。


    一如既往的小巧精致,卻多了份性感和嫵媚。


    疏離感,眼神時而陰鬱,時而明媚。


    可能是經過一些事情,她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成熟了。


    眼淚是最無力的東西,所以最近wuli泰妍姐姐呢,比起一個人躲起來,她其實更喜歡看南半島的夜景…


    還有夜景裏開車的薑時生。


    因為他是個很特別很特別的人。


    與他接觸的每個人,幾乎都會這種感受。


    就像個本不該出現在自己人生軌跡的人,強行被上帝踢了一腳,兩條永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就這樣,出現了那一瞬的輕觸。


    好似隻要他想,就可以一直靠近,重合,交點就成了無數個。


    很不真實,他的出現,經常會讓人不由自主產生“夢”的錯覺。


    扭頭,凝視著安靜開車的阿姆,金泰妍突然開口:


    “你為什麽讓人這麽煩呢?”


    “嗯?嗬嗬…”聽到小富婆莫名其妙的言語,在認真開車,一直沒說話的阿姆,委屈冤枉的很呐,可又不能發脾氣,隻能淒慘的笑了笑。


    “努娜呀,從剛才到現在,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


    無奈,說的就是這樣子的吧。


    哪怕鬱悶,他的聲調也輕輕的。


    難過中帶著慵懶,慵懶中帶著生無可戀,讓人莫名很想笑。


    很奇怪的感覺。


    好似身邊這個可惡的小壞蛋,會突然有一天消失,那一瞬間的空空落落。


    讓金泰妍有點心煩,就有點小不開心了。


    “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說,你不知道這很煩人嗎?”


    “如果不知道還會不說話嗎?我沒聽說薄巧還會醉人的耶…”小小的反抗後,阿姆就心煩的用力揮手,示意路人趕緊過。


    有人匆匆走過,吵醒了過道的燈。


    少年的嗓音依舊慵懶,平淡的語氣,像夜晚穿過巷口的晚風。


    他的所有,她都看在眼裏。


    看著壞壞的他,撐著車窗邊,邊揮手示意路人,趕緊走的樣子。


    那幀溫柔永遠留在今夜,金泰妍的回憶裏。


    她慵懶地撥著垂下的黑色劉海,微微歪頭,黑色的眼眸淡淡,直勾勾盯著阿姆。


    眉睫微蹙,似是在凝視他的獵物,她垂眸抿了口他買的,自己很喜歡的薄巧,又捋捋額前淩亂的碎發,聲線磁性,略微沙啞低沉而輕聲的在他耳畔道一句:


    “真的很讓人煩啊。”


    因為曾經的委屈求全,所以被傷透了心。


    她總是喜歡說著反語,發著脾氣,話裏帶著刺,來掩飾心裏的百轉千回。


    “跟薑zero(治愈)一樣…”


    “啊…所以我為什麽要搭理你呢——金泰花小姐,你為什麽要給狗狗起這個名字,我感覺自己的人格收到了侮辱。”


    阿姆真的很無語。


    倆人相處的時候…


    總感覺像是小弟弟,和總是欺負自己的努娜鬧別扭的小故事。


    聽到少年明明很鬱悶,很委屈,又忍住脾氣,自言自語的可愛模樣。


    金泰妍忍了又忍,最後隻好扭頭望著窗外,抿嘴笑著。


    一會後,她又拿出一塊薄巧,輕輕拆開了外麵一層包裝。


    “wuli去哪?”


    阿姆聽到她的聲音,打了方向燈的同時,回了一句:


    “就我們去過的那間club,旁邊不遠的小巷裏,有家挺好吃的小店。”


    “嗯。”


    不偏不倚停在了線道上,等待路口紅綠燈。


    嗒嗒,嗒…


    阿姆側頭聽著,金泰古吃著薄巧,小手輕輕撫在車窗上,用手指輕敲車窗發出的聲音。


    很有節奏,好像心跳一樣。


    “喔,那家本來不賣湯的,老板是開小旅館的,他小姨子我熟,呃…當然這不是重點,那間club夜店喝醉的女生太多了,你知道的嘛,南半島的男人臉皮薄,都是直接扛回家的,一般不上小旅館,但女生聰明啊,本來隻為了保護自己,住旅館將就的,結果每早上就瘋狂拖地,崩潰的老板瞬間醍醐灌頂,發現隻要吐的人多了,也就有了市場,後來,那家店就主賣醒酒湯的,味道絕了,充滿了故事…”


    “噗嗤。”


    不知道是這個故事好笑,還是被有趣的少年說的話逗笑了,拿著顆薄巧想放進嘴裏的金泰妍,一時沒忍住,捂著嘴一直在笑。


    “聽你這樣說,我不想去那裏了。”


    “為什麽?”


    “不喜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潔癖。”


    “努娜呀儂,我糾正你一點,你那樣的不叫潔癖啊,叫習慣,誰叫你遇到的,一直是像我這樣純潔到一塵不染的人,潔癖是覺得哪都髒,誰接觸都不行,最親近的人都安對(不行),來,伸手~看看,比如我是你最近最親近的人吧…”


    在小富婆好奇和促狹的目光中,阿姆騰出一隻手,順勢牽起了她的手。


    感受手心的柔軟和白嫩,阿姆表情格外的真摯,一本正經道:


    “這樣握你手,你要是潔癖,肯定會覺得不舒服,你現在覺得難受嗎?膈應嗎?不舒服嗎?沒有吧…”


    感受少年逐漸放肆的動作,金泰妍眼眸笑意漸漸,邊掙脫,邊躲開他手上的死纏爛打。


    小心思的浪漫。


    側頭看著外麵,一時沒忍住,她又笑著扭過頭,捏著少年的臉頰。


    嫩白的手指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劃過。


    “奇奇怪怪的薑寶。”


    指尖上的餘香,或許有少年襯衫上薰衣草般的淡雅,還有像紫羅蘭神秘,幽香的味道。


    阿姆不滿道:


    “是可可愛愛的我,而且奇怪的人會被奇怪的人理解,好不好…”


    “內。”金泰妍點點頭,看著阿姆的眼神裏滿是寵溺。


    “那裏,真的醉的都是女生嗎?”


    阿姆不知道她為什麽這樣問,就如實回道;


    “阿尼得,也有男生的,但是都是癱在草叢裏的,畢竟太難看醜陋了嘛。”


    “嗯,如果以後我的男家親故喝醉酒了,我會給他衝蜂蜜水促進酒精分解,喝牛奶護胃,喝熱水利於酒精排出體外…”


    “為什麽?”


    “帕布,男生也需要安全感啊,努娜保護你,什麽都給你,所以你不要不識好歹。”


    一個臉上帶點微紅,仿佛醉醺醺的全州姑娘,說想保護你了。


    喜歡薄巧,喜歡浪漫,喜歡儀式感,最好都是你。


    阿姆配合的很。


    “嗚嗚,喔多剋!嗚嗚嗚~感動!”


    “噗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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