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海道館訓練大廳,館長金一山給學員們講授習練元武的基本道德。


    “習練元武,要遵守最基本的精神:禮義、廉恥、忍耐、克己、百折不撓。所謂禮義,指的是:習練元武道的弟子要......


    如果不知禮義廉恥,那就不配習練元武道。


    十二年前,元武道界曾出現一樁醜事,有一位名不經傳的選手,他的名字叫曲向南。賽後組委會檢查出,他竟然服用了興奮劑。”


    “什麽?居然服用興奮劑,真是太丟元武道的臉了!”聽他授課的學員們議論紛紛。


    百草氣憤難當就要站起來反駁他,沙華按住她,坐在她前麵的若白也似有所覺回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衝動。


    “作為要遵守禮義廉恥的元武道界,竟然出現向曲向南這種的選手,這是對元武道精神的侮辱和踐踏。


    在查出曲向南服用興奮劑之後,他被取消了冠軍頭銜,而且世界元武道協會,還宣布他終身禁賽。這種可恥的人,以後也不配再教徒弟。”


    百草忍無可忍,“光雅。”


    “百草,我來,你別輕舉妄動。”沙華安撫住她,自己卻站了起來。


    “哦,是嗎?金一山大師,你這樣當眾用侮辱性的語言去評價別人,會嚴重損害到別人的名譽,你不知道嗎?你遵守了你口口聲聲說的禮義廉恥嗎?”


    “你說什麽?”金一山不可置信,竟然有人質問他的行為是否合適。


    “聽不懂嗎?我說的是,你這樣當眾侮辱別人是非常不合適的事情。名譽對於每一個元武道選手來說,都是珍若生命的,是不可以被隨意侮辱和踐踏的。


    所以,麻煩您在宣揚元武道精神的同時,不要忘了尊重別人這個最基本的原則。”


    “你是什麽身份,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就是你口中半句不離侮辱的,曲向南的女兒曲光雅。怎麽不認識,還是說你覺得我沒這個資格指責你!”


    “曲光雅!你竟敢頂撞我父親!曲向南、興奮劑,全天下都知道。你——曲向南的女兒,同樣是恥辱,你頂撞我的父親,我要你道歉!”


    金敏珠還是年紀太小沉不住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情緒激動,忘了自己打不過她,就要上去找虐。


    “放開我,放開我!”


    她被她的大師兄閔勝浩抓住了衣領,卻依舊張牙舞爪,“她不道歉,我就把她踢成碎片。”


    她這狠話一放,昌海道館、岸陽基地兩邊的人刷的一下都站了起來,怒目而視,戰爭一觸即發。


    沙華唇角微勾,“是嗎?你確定打得贏我?”


    “你!無恥!”金敏珠怒不可遏,但又無可奈何,隻得怒罵。


    金一山怕女兒吃了虧,開口調解:“大家等一等。”


    “原來,你竟然是曲向南的女兒。”他向前走了幾步,仔細打量她。


    百草也向前走去,“是,不光曲向南的女兒在這,他的弟子也在這。所以,我們都知道,我師父是個怎麽樣的人。”


    “我父親,他是一個恪守元武道精神,正直善良的人。所以,你不可以,也沒有資格在這裏詆毀他。”


    沙華看著他的眼睛,毫不掩飾她對曲向南的信任與維護。


    可在金一山眼裏,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不可以?曲向南,他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取得了本來不該屬於他的榮譽,這是對元武道精神的踐踏。縱使有千萬人在這,我——金一山,也敢坦蕩的再說無數次。”


    “那你敢坦蕩地讓我們再查一次嗎?亦或是你親眼看見了他服用了興奮劑嗎?組委會的檢驗就不會出問題嗎?他就不可能是被別人陷害的嗎?


    就因為他一個籍籍無名的人,卻拿到了你們都夢寐以求的冠軍,我說的這些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因為嫉妒與不甘會讓人變成魔鬼。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你們隻是因為看了一個結果,就這樣輕易地下了定論,就這樣輕易地侮辱別人嗎?”


    “事實都在眼前,還在這裏胡攪蠻纏,口出妄言,那個曲向南就是這樣教你的。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多謝誇獎!我肯定是會跟我的父親一樣厲害。不過,我覺得還是用‘虎父無犬女’意思會準確一點。‘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句話應該要送給你才是。你跟你女兒都敗在我們父女手裏。”


    “對,光雅說得好!”曉螢為沙華打call,“大師,金敏珠是您女兒吧。她可是太有禮義廉恥了。兩年前,她敗給了光雅,她一直心裏不平衡,耿耿於懷。


    我們前天剛到昌海道館,行李還沒來得及放呢,就被她攔住了,說要找光雅挑戰。那哪是挑戰啊,分明就是擺出了要打架的樣子。


    金敏珠心胸狹隘,私下挑戰,她師兄讓她道歉的時候,她還一副死都不道歉的樣子。”


    金一山狐疑地看看女兒,又看看曉螢,仿佛在確定她話語的真實性。


    曉螢內心就“嗬嗬”了,他什麽意思啊,“好多人都看見的。”


    “閉嘴!”金敏珠向她吼了一句,父親不知道那事呢。


    他從她們的反應看出來了,都是真的,但還是對女兒抱有一絲希望。


    “敏珠,她說的是真的嗎?”


    “她胡說八道,我沒有敗給曲光雅。”她狡辯,“當年是他們用了詭計,對,就是詭計,你們騙我說,她是掃地的。”


    “輸了就輸了,哪有那麽多理由!”曉螢不屑,“金大師,這就是您的女兒,毫無禮義廉恥,輸了還汙蔑別人,說別人用了詭計。要是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呢。”


    “不許侮辱我的父親!”金敏珠向曉螢逼近了一步。


    沙華用手抵住她的額頭,不讓她再靠近,“任何人都不可以被侮辱,不僅僅是你的父親。”


    “金敏珠,我知道你為什麽生氣,‘有其父必有其女’戳到你痛處了吧。”曉螢智商上線,分析得頭頭是道:


    “當年金一山大師自負元武道天下第一,覺得冠軍就非自己莫屬,沒想到在第一輪就輸給了曲師父,顏麵掃地,所以一直痛恨光雅的父親曲向南,恨到現在。隻要有機會,他就出來攻擊和侮辱曲師父。對不對啊,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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