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分得的是一頭去過勢的小公牛,倒是不擔心產小牛的時候損失了大牛。


    或許是這樣的分配結果跟牛棒子一家的期望值相差甚遠,一路上父子倆都耷拉著一張臉。


    出了城過了浮橋,袁務川坐在路邊的牛車上正在等著他們。


    牛大蹦牽著新領來的牛說:“你們坐車走吧,我騎著牛先回去。”


    他這樣說,馮小毛父子跟袁明珠預料的一樣沒有說話。


    不過出乎袁明珠預料的是,秦四狗夫妻倆也沒有出聲反對。


    袁弘德看看沒有人說話,隻能開口道:“耕牛不是小貓小狗,價錢比較貴,若是管理不好受傷了,大家都得賠償,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耕牛怎麽用?怎麽養?得定下個規矩來,萬一出現什麽問題,也好分清責任。”


    先君子後小人,什麽話都在事前說好,別等到出了事再互相推諉。


    別不是自家的東西就不心疼,可勁的糟蹋。


    袁弘德的話不怎麽客氣,卻字字句句說的都是理。


    牛棒子這才訓斥他大兒子:“騎什麽騎?老實上車。”


    牛大蹦才把牛交給袁務川,袁務川把牛拴在車後,他們才坐著牛車往回走。


    直到快回到家,也沒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袁明珠就覺得是她想多了,以前出的事應該都是巧合。


    牛車沿著這些日子走動踩出的路往他們住處過去,遠遠的都能看到地窩子的茅草頂。


    袁少駒就不願意坐在牛車上慢悠悠的跟晃油似的了。


    拉著袁明珠他們下車:“我們先回去了。”


    急著跟家裏人炫耀今天的見聞。


    他們剛跑出去不遠,就聽到後頭亂糟糟的大聲呼和:“快下車,快下來。”


    ……


    回頭一看,原來是後頭拴著的小牛跟發瘋了一樣上躥下跳,把袁家的牛車拉得亂竄,帶著袁家的牛也失控了。


    兩頭牛較上勁了,哪個也不肯停下來。


    車上的人都跳了下來,隻有秦四狗媳婦是個婦人,膽子小沒有下來。


    在顛簸的牛車上被顛得前後晃蕩,抓著車板嚇得哭得沒有人腔。


    袁務川想要上前,被袁弘德拽住了手腕。


    牛在發瘋,牛一旦發瘋就不是平日溫馴的樣子,它可不會管上前的人是不是主人。


    秦四狗是他男人,秦四狗都不上去,他們憑什麽上前?


    沒有人敢上前製服兩頭牛,很快,秦四狗媳婦就被顛了下來。


    不過還好,並沒有被牛踩踏,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受到點驚嚇。


    兩頭牛發完瘋,精疲力盡以後也就安靜了下來。


    受到驚嚇的秦四狗媳婦一改往日說話慢聲細語,走路都怕踩死螞蟻的模樣,站在他們家的地界上,一蹦三尺高的跳著腳罵她家隔壁的牛家。


    原來今天牛之所以發瘋,是牛大蹦在車上坐得無論,手欠拿著一把蒼耳子往牛身上丟。


    不知道是丟到了哪個部位,把牛招惹的發瘋了。


    罵完牛家又罵袁家,說袁弘德多管閑事,牛大蹦要騎牛就讓他騎好了,非得攔著。


    不是袁弘德攔著,她也不會受這一場無妄之災。


    杜氏看她越罵越難聽,把正在處理著的牡丹根往地上一摜,“你再罵一句試試,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讓他騎牛,牛若是出了事你替他拿錢啊?”


    袁弘德說的誰的責任誰賠錢隻是理想的狀態,真出了事,官府可不會跟大家講道理,家家都得拿錢。


    拿過錢之後再私下裏撕扯該誰的責任。


    要是有人無賴就是不賠給大家,誰也拿他沒轍。


    秦四狗媳婦這才閉上嘴。


    經過這件事,四戶人家有三戶互相不搭腔了,見麵都跟仇人一樣。


    隻袁家跟隔壁的馮家還維係著表麵的和諧。


    “袁大叔,牛我給你牽來了。”嚴氏站在袁家的窩棚外頭喊。


    一雙眼睛賊不出溜的往袁家的窩棚裏瞧。


    袁務川從窩棚後頭過來,把牛接過去。


    按照定好的規矩,一家一天輪著用,當天用完以後要把牛給下一家送去,牛在誰家出的事誰家負責。


    若是誰家發現牛在上一家使得太狠了,可以拒絕接收。


    上一家就得多給牛喂一晚的草料。


    嚴氏也跟著繞到窩棚後頭,看到袁家的人都在收拾草藥,也往旁邊一坐,幫著收拾起來。


    一邊幫著幹活,一邊誇袁家的媳婦和女兒:“看看你們家的孩子,一個個長得多水靈,”


    說著就身手在袁珍珠頭上摸了一把。


    “你們家大姑娘還沒說下婆家吧?”


    陶氏看她越說越不像話,對梁氏說:“帶你妹妹她們去幫你娘做飯去。”


    把袁明珠她們支開。


    喊回來袁伯駒他們:“過來,趁天沒黑把這些牡丹根收拾好。”


    牡丹根得趁著新鮮把根皮裏的莖抽出來,一旦幹燥收縮了就不好處理了。


    袁樹也在其中,嚴氏在一群男子中間坐不住了,隻能告辭走了。


    陶氏問袁樹:“割下來的檾都收拾好泡到河裏了吧?”


    袁樹回答:“都泡好了。”


    這塊地上有許多的野檾,檾是做麻繩的原料。


    雖然野檾不如種植的檾韌性足解釋,但是做好繩子也能抵得上一些用處。


    牡丹根得趁著新鮮把根皮裏的莖抽出來,一旦幹燥收縮了就不好處理了。


    袁樹也在其中,嚴氏在一群男子中間坐不住了,隻能告辭走了。


    陶氏問袁樹:“割下來的檾都收拾好泡到河裏了吧?”


    袁樹回答:“都泡好了。”


    這塊地上有許多的野檾,檾是做麻繩的原料。


    雖然野檾不如種植的檾韌性足解釋,但是做好繩子也能抵得上一些用處。


    牡丹根得趁著新鮮把根皮裏的莖抽出來,一旦幹燥收縮了就不好處理了。


    袁樹也在其中,嚴氏在一群男子中間坐不住了,隻能告辭走了。


    陶氏問袁樹:“割下來的檾都收拾好泡到河裏了吧?”


    袁樹回答:“都泡好了。”


    這塊地上有許多的野檾,檾是做麻繩的原料。


    雖然野檾不如種植的檾韌性足解釋,但是做好繩子也能抵得上一些用處。


    牡丹根得趁著新鮮把根皮裏的莖抽出來,一旦幹燥收縮了就不好處理了。


    袁樹也在其中,嚴氏在一群男子中間坐不住了,隻能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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