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又沏上熱茶,雖有窗外的雪映著,屋裏也漸漸黑下去。


    袁弘德起身點了等。


    大概半個時辰以後,門被從外頭敲響。


    驛丞過去開門。


    袁明珠拿了件衣裳,疊成脈枕的形狀。


    “出門在外也沒有準備,拿這個先湊合著用用吧!”


    幾年下來,袁弘德跟著袁明珠耳濡目染,也算懂些皮毛。


    而且他也用不著醫術精湛,隻要架勢足夠唬人就行。


    袁弘德診了一回脈,換了袁明珠接著診。


    之後隻用捋著胡須問她:“怎樣?”


    袁明珠巴拉巴拉把診治的結果說一遍,齊活!


    “嗯,不錯!”袁弘德誇道。


    總結袁明珠的話:“小少爺們身體無礙,就是這位小姐,有些風寒之症,不過也沒有大礙,吃兩劑藥就行了。”


    袁明珠給寫了藥方,讓他們自己去找藥鋪抓藥。


    送走驛丞諸人,袁弘德看到袁明珠在發愣,問:“怎麽了?”


    以為驛丞家孩子身體有隱患呢!


    袁明珠:“接連兩房夫人都得的一樣的病,也是稀奇。”


    袁弘德:“是挺稀奇的。”


    沒有再說這個話題,說了點其它的閑話就安歇了。


    第二天,周大人使人套了車,“這兩日下雪,各處都停工,我正好跟先生一起去你們那邊看看。”


    跟他們做了一輛馬往袁家去了。


    路上濕滑,就算是好走些的官道馬車也不敢走快。


    待下了官道,那段路就更難走了,半天的路程被拉長到大半天還沒到家。


    袁明珠終於知道為什麽那天梁學正他們會來遲了。


    袁明珠坐車坐的久了,顛簸的有些心浮氣躁,對麵周大人卻氣定神閑。


    越臨近目的地,他那唇角越是上翹得可疑。


    袁明珠第n次往他看去,看得他反而有了逗小孩的興致。


    把袁明珠的土笛子拿過去,擺弄了一會,嗚嗚哇哇的吹起來。


    吹了一會又指點袁明珠吹。


    等到了家的時候,袁明珠已經能吹奏出簡單的音了。


    陶氏對杜氏說:“我怎麽聽著有人吹笛子?”


    吳氏:“我也聽到了。”


    梁氏在門外喊:“曾祖母,曾祖父和小妹回來了。”


    陶氏把手裏的活放下,帶頭迎出去:“祖宗保佑,可回來了。”


    袁明珠撩開車簾子,就看到他們家模樣大變,都認不出來了。


    一處大院落拔地而起,從她這邊就能看到院子裏的青瓦頂。


    他們曾祖孫倆驚訝的模樣取悅了周大人,周大人挑著眉頭得意道:“這房子還滿意吧?”


    就像是炫耀玩具的頑童一樣。


    這個又濕又黏,路途難走的天氣非得跟他們回來,原來就是為了看他們驚訝的模樣。


    袁明珠從來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脾氣,馬上撿了那五彩的彩虹屁吹捧他。


    把周玉典吹捧的都不好意思了,謙虛道:“也沒費許多工夫,做梁的木料先生家都準備好了,這裏又有前人房屋倒塌後留下的石材和泥土,


    房子建起來十分省時省力,我們就隻出了些瓦而已。”


    袁弘德聞著門窗散發的新漆的味道,肯定不會以為隻出了些瓦。


    讓陶氏弄些酒菜招待周大人。


    袁明珠坐在旁邊,嗚嗚咽咽的吹她那土笛子,因為不熟練,也吹不成完整的音,聽著跟上氣接不上下氣似的,越聽人越難受。


    偏袁家人一個個給失聰一般,就由著她如此。


    陶氏還聽得十分歡喜:“等練得熟練了吹給曾祖母聽。”


    隻聽得周大人後悔為啥要教她吹著笛子。


    暗罵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還好她吹了一會想起了好些日子沒撈她那些魚籠了,從凳子上蹦下來。


    “爹,咱們去撈魚籠吧?”


    聽得周大人一喜。


    袁樹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也到了往日去倒魚籠的時間,“我自己去就行了,外頭不好走,你待家裏吧。”


    還補了一刀:“早日把曲子學會吹,吹給我們聽。”


    不過最終沒拗過他閨女,帶著袁明珠一起去了。


    “帶著袁幼駒一起。”


    天冷,袁幼駒賴在灶間暖和不願意出門,袁明珠給它脖子上套了牽引繩,應是給拽了出去。


    對它說:“回頭讓曾祖母給你做一身衣裳穿。”


    也不知道它一身皮毛為什麽還冷。


    看到袁樹帶著袁明珠往村後走,大壯娘翹著腳看著他們走遠。


    回到自己家的窩棚,對她男人說:“袁家的那個老東西帶著他們家那個小討債鬼回來了。”


    又問:“方管事那邊還沒來信嗎?這都多少日子了?”


    自從發生了牛家到袁家盜竊的事,村裏的這四戶人家的關係又再次倒退回到最早那樣互不搭理的狀態。


    之後周大人召集人手給袁家把院子壘起來,更是在彼此之間豎起藩籬一般,別說搭話了,偷窺都偷窺不到了。


    於是他們就失去了顧重陽的消息,去官學找也沒找到。


    隻能傳訊給方管事。


    方管事說了會盡快查明顧重陽的去向,開始這都多少日子了?


    不僅顧重陽的消息沒傳過來,方管事那些人也跟失蹤了一般。


    急的二人日日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本名叫劉川的秦四狗說:“要不你打著借鞋樣子的借口去他們家打聽打聽?”


    總這樣等也不行啊!


    大壯娘:“隻能這樣了,我明天去試試。”


    袁明珠跟著她爹到了河邊,河裏已經冰凍了。


    袁樹要打碎冰層把魚籠拉上來。


    袁明珠忙攔住他,問:“封河幾天了?”


    “四五天了吧,之前都是晚上凍上白天化開。”


    “爹,不用砸冰了,咱們回去,”總這樣等也不行啊!


    大壯娘:“隻能這樣了,我明天去試試。”


    袁明珠跟著她爹到了河邊,河裏已經冰凍了。


    袁樹要打碎冰層把魚籠拉上來。


    袁明珠忙攔住他,問:“封河幾天了?”


    “四五天了吧,之前都是晚上凍上白天化開。”


    “爹,不用砸冰了,咱們回去,”總這樣等也不行啊!


    大壯娘:“隻能這樣了,我明天去試試。”


    袁明珠跟著她爹到了河邊,河裏已經冰凍了。


    袁樹要打碎冰層把魚籠拉上來。


    袁明珠忙攔住他,問:“封河幾天了?”


    “四五天了吧,之前都是晚上凍上白天化開。”


    “爹,不用砸冰了,咱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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