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仲駒皺著鼻子:“編,接著編,你以為我們傻,你說啥我們都相信?這陷阱又不是沒掉進去獵物你們看不出來,


    掉進去這麽大個家夥,那麽大一個窟窿你們看不到?都抓到手脖子子了……。”


    袁伯駒:“老二,怎麽說話呐?”


    語氣嚴厲。


    袁仲駒賭氣一般把頭扭一邊去。


    袁伯駒:“我們家老二心直口快,你們別當真。”


    又說:“謝謝你們幫忙把鹿給弄上來,回頭殺了鹿大家都分點嚐嚐。”


    馮家兄弟倆隻覺得他這話說的比他們家老二的話還刺激人,綿裏藏針,這是認定他們想偷鹿了。


    隻是他的話還找不到話反駁。


    隻能客套的推辭:“不用了。”


    袁伯駒:“不要客氣,不值什麽。”


    馮大厚拉著臉脹得發紫的弟弟走了。


    馮小厚:“媽的,這些讀書人沒有一個好玩意,說話奸著呐!”


    袁家兄弟就是要把他們趕緊氣走。


    如果如他們所說真不是來偷鹿的,他們都要懷疑是地下埋著的馮小毛搗鬼讓馮大厚掉進去了。


    這麽大個窟窿,那眼睛是疤瘌啊看不到?


    為防出現變故,得趕緊把陷阱填了。


    之前挖陷阱挖上來的土,早就凍得跟冰疙瘩一樣結實了,幾人又敲又打,跟啃骨頭一樣撬下來填到陷阱裏。


    馮家兄弟漫無目的的在曠野裏走著,原本就抑鬱的心情更糟了。


    走了一會,馮小厚說:“他們怎麽還沒過來了?你說咱爹會不會是掉進他們挖的陷阱裏了?”


    袁家人是沒聽到他的話,聽到得封他個預言帝。


    雖然知道弟弟說的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馮大厚還是不想放棄任何可能,說:“咱們回去問問。”


    袁家的人正挖著呢,看到那對兄弟又回來了。


    袁仲駒嘟囔了一句:“怎麽又回來了?”


    袁伯駒笑笑,說:“回頭還得靠你了。”


    叔駒木訥不善言辭,季駒高冷,不會與人起衝突。


    祖父年歲大不好與晚輩對嘴,他自己講道理還行,不會諷刺人。


    還沒等馮家兄弟靠近,袁仲駒就來了一句:“又回來了,這是惦記著我們還是惦記這隻鹿?”


    氣得馮家兄弟想扭頭就走。


    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個袁家的老二一貫嘴巴利,平常就聽到他在家裏話最多。


    馮大厚:“二兄弟真會說笑。”


    又問:“你們這是把陷阱填上嗎?怎麽了?不用了?”


    袁仲駒:“關你什麽事?”


    馮大厚扯扯嘴角,唾麵自幹。


    “我們兄弟也沒事,看看要不要幫忙。”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袁仲駒才停止損人。


    袁伯駒回答:“正月不殺生,過了正月又到了春季了,春季是繁殖季,捕獵傷天和,不宜捕獵,


    怕陷阱困住獵物,該填的填上,該收的收了,明年要用再重布置。”


    “就這點活,一會就幹完了,不用幫忙。”


    馮小厚:“就這一個陷阱?”


    袁叔駒指指旁邊放著的一團麻繩:“其它的都收回來了,就這一個麻煩點,不過也快好了。”


    馮家兄弟倆就是來打聽消息,並不是真心要幫忙,看到沒有他們想知道的,就離開了。


    袁伯駒他們挖土填坑的時候,他們家的牛車進了武安州的州城。


    袁叔駒問:“曾祖父我們去哪賣?”


    他們不是獵戶,沒有老主顧,隻能且走著看碰運氣。


    許是倒黴事已經被袁伯駒他們那邊碰上了,他們這邊運氣不錯。


    剛過了衙門大街,就有人問:“你們這鹿是賣的嗎?”


    袁弘德:“正是。”


    怕鹿凍著,鹿身上蓋了麻袋片,隻露了倆腦袋在外頭。


    那人把蓋著鹿的麻袋掀開,看到一隻鹿的前蹄有傷,說:“傷了啊?”


    袁明珠暗自翻了個白眼,又不是養殖的,捕獵的獵物不傷怎麽捕?


    尤其梅花鹿,警惕性高,奔跑速度快,更難捕獵。


    這人看著就是想挑刺趁機壓價。


    袁弘德:“傷的不重,已經治療過了,養一些日子就能恢複了。”


    那人隻看到鹿的前蹄是綁著的,不知道是診治敷過藥才綁的。


    上了夾板綁起來是怕它亂動影響治療效果。


    經袁弘德一提醒才看清楚。


    氣得暗罵:真是吃飽了撐著了,給個野物當人治。


    袁弘德:“家裏孩子拿它練手呢,不過效果肯定不錯,養些日子就能恢複如常,效果要是不好可以退貨。”


    這人差點沒跪了。


    還用過些日子嗎?過了明天就變盤中餐了,還到哪裏去看效果?拿啥去退貨?


    幹笑了笑。


    問:“怎麽賣?”


    袁弘德哪裏知道價格。


    就是他當年錦衣玉食的時候,也隻獵過鹿,吃過鹿,唯獨沒買賣過鹿。


    袁明珠:“您出個價,合適我們就賣了,不合適我們就還送去給老主顧。”


    這人斟酌再三,拿不定主意,出價低了怕錯過了,出價高了怕吃虧。


    猶豫再三伸了倆指頭。


    袁明珠搖搖頭,那人又添一個指頭。


    袁明珠說:“一隻的價?”


    那人咬牙,點點頭。


    心說:還真是老獵戶,他看走眼了,以為能蒙個大的呐,你個獵戶穿的跟讀書人家似的鬧哪樣啊?


    沒等他們敲定交易,遠遠有人跑過來,腳底滑了好幾回都顧不上。


    “哎,哎,賣鹿的,我買,價錢好說。”


    之前那人一看有人要截他的買賣,急眼了,抓著袁弘德的袖子:“大叔,我先來的,咱們價錢都說定了,你們可不能見利忘義啊?”


    鹿通祿,富貴人家過年有講究,時興吃鹿肉。


    明天就吃年夜飯了,現在再買不到,明天更沒處買了。


    後悔剛剛抖機靈。


    要是早早把買賣敲定了,哪有如今的變數。


    後來那人追上來。


    看到車上兩隻鹿,放心了。


    先來的買一隻,還有他一隻急眼了,抓著袁弘德的袖子:“大叔,我先來的,咱們價錢都說定了,你們可不能見利忘義啊?”


    鹿通祿,富貴人家過年有講究,時興吃鹿肉。


    明天就吃年夜飯了,現在再買不到,明天更沒處買了。


    後悔剛剛抖機靈。


    要是早早把買賣敲定了,哪有如今的變數。


    後來那人追上來。


    看到車上兩隻鹿,放心了。


    先來的買一隻,還有他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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