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好好喝呀!”


    張宛心的注意已全然不在故事上,而是梨花酒上,倒了一碗,又喝起來。


    這回不是用抿的了,而是大口大口的喝,喝得爽快。


    “真的很好喝嗎?”


    看他們都喝得那麽香,岩雀湊過來好奇的問。


    “當然啦,你也嚐一點呀!”


    張宛心拿了個空碗給她倒了幾口。


    岩雀抬起來小抿了一口,立馬辣得直吐舌頭。


    “哎呀,哪裏好喝啦,呸呸呸!”


    張宛心笑她:“看來你一點都不會喝酒啊。”


    岩雀眉頭緊鎖:“太難喝了!”


    “可能這酒太烈了,第一次喝酒的人肯定喝不習慣,要不給你叫淡一點的?”張宛心建議道。


    岩雀猛搖頭:“別別別,我以後不會再沾酒了,還是喝水吧。”


    說著,她倒了一碗水喝了幾口。


    張宛心淡笑,又倒了一碗酒喝了起來。


    此時的她,臉上開始紅暈綻現。


    突然,張宛心便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心兒姐姐,你要去哪裏呀?”


    “去上廁所。”張宛心從身後揮手。


    一連喝了三碗酒,肚子漲得慌!


    等她回來的時候,她身後跟著一個夥計,抬著一大壇酒。


    “岩雀呢?”不見岩雀,張宛心問。


    亞索對她有些愛搭不理。


    “睡覺去了。”


    “噢。”


    夥計把酒放好後就出去了,亞索瞅著那壇酒問:“誰讓你叫的酒?”


    “我叫的呀。”張宛心邊倒酒邊道:“這麽好喝的酒,不把自己灌醉有點對不起自己。”


    她每次遇到好吃的東西,都會往死裏吃,吃到吐她才會甘心。


    亞索有些無奈,冷冷囑咐道:“別醉了發酒瘋。”


    “發酒瘋?”張宛心笑道:“我想,我應該不會醉吧。”


    雖然以前不經常喝酒,但她剛才喝了幾碗後發現,自己酒量好像挺不錯的,應該不會醉。


    不會醉?


    亞索冷笑不語,這話比她說她是豬還可笑!


    亞索下意識的看了張宛心一眼。


    這回,張宛心不大口大口的喝了,而是捧著碗,每喝一口砸一下嘴,抿抿嘴唇,細細品味,流連忘返。


    也是沒誰了,第一次見到有人喝酒喝得這麽香的,跟品菜似的。


    也許,真正喜歡喝酒的人,能品出酒的香味,沉醉其中。


    而心中有愁的人,無論酒什麽味道,隻有‘苦澀’二字。


    酒不苦人,人苦自己。


    亞索忽然有些落寞,小酌了幾口沒有說話。


    喝著喝著,張宛心突然覺得心口有些鬱悶,酒也沒那麽香了。


    “相公,問你一個問題?”


    她半垂著眼眸看著亞索搭話道。


    可能亞索在想事情,恍恍惚惚的就回了一句:“什麽事?”


    說完他就愣了一下,然後抬頭望向張宛心,張宛心興高采烈的看著他道:“你承認你是我相公啦!”


    亞索眼睛微眯,臉色嚴肅:“我好像跟你說過,不準備這樣叫我。”


    張宛心趕緊道歉:“不...不好意思,我忘了。”


    此刻,她的腦袋雖然有些昏沉,但意識倒還有幾分清醒,不敢惹他。


    亞索移開視線,沉著臉倒酒,隨後問:“你想問我什麽?”


    張宛心喝了一口酒道:“你說,我五行缺風該怎麽辦?”


    亞索冷道:“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麽知道。”


    一時沒想到五行哪裏有風,明明隻有金木水火土。


    張宛心在胡言亂語。


    “嗚......”張宛心忽然好想哭。


    一方,腦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越來越模糊。


    “大家都叫你快樂風男,其實你一點都不快樂。”


    她開始喃喃自語。


    “......?”亞索望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跟火燒似的一樣通紅。


    真是麻煩,還說不會醉?


    “亞索哥哥,我是一朵漂亮的小紅花喲!”張宛心突然歪著頭對亞索笑嘻嘻道。


    亞索瞅了她一眼沒說話,真想把她丟出去!


    “亞索哥哥,你喜歡花嗎?”張宛心問。


    亞索沉聲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當做是拒絕。


    張宛心挪到他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諾諾道:“紫色的滿天星代表思念,藍色的滿天星代表真心喜歡,白色的滿天星代表純潔浪漫,紅色的滿天星代表真愛......花兒不戀水,花兒戀風,風飄到哪裏,花兒就跟著飛到哪裏......”


    亞索:“......”


    “好想上廁所...嗝~~~”


    感覺大地皆在搖晃,張宛心不知道是怎麽站起來的,轉身去上廁所。


    啊——


    砰——


    腳撞到桌子,麵朝下狠狠的摔了一大跤。


    亞索沒理她,繼續喝酒,冰冷的眸光有些發愣。


    “嗚,我想上廁所……”


    也許是摔疼了,也許是沒法爬起來,張宛心竟趴在地上哭了起來,哭得像個小孩。


    亞索望了她一眼,這人怎麽那麽可恨呀!


    他悶著一股氣上前把她扶起來。


    半個時辰後,去上廁所的張宛心一直沒有回來。


    亞索靜坐如水,麵色毫無波瀾。


    可越喝,心情就越煩躁了,酒的味道是什麽他都快喝不出來了。


    真你嗎的快氣死了,女人怎麽那麽煩呀!


    他起身便出了門。


    後院比較安靜,來往的客人少,亞索在院子裏走了一圈,沒發現張宛心的人影。


    想著,她會不會掉茅廁了?


    然後去茅廁瞅了兩眼,也沒發現她的蹤跡。


    “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墨藍色衣裳的姑娘?”他攔下一個夥子問。


    夥計道:“沒有。”然後就走了。


    他開始有點慌了,真的是,找到她絕對要好好的揍她一頓!


    “客官,這麽晚還沒睡嗎?”二花走過來,禮貌的問道,臉上帶著一抹羞澀。


    亞索沒有理她,在院子裏找張宛心。


    二花跟上去問:“客官是不是在找什麽東西?”


    亞索停下腳步,想了想,轉頭睨著二花問:“有沒有看到我身邊的那位姑娘?”


    二花搖頭:“沒有啊?發生什麽事了?”


    亞索眼眸半斂,目光放冷:“真的沒有?”


    二花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不高興道:“客官這是何意?我雖對客官有意思,但君子愛人取之有道,我不會為了一己之欲而損害他人。”


    亞索轉頭望著前方,冷道:“你人不錯,就是有點貪慕虛表了。”


    二花愣了愣,沒說話。


    哪個女生不喜歡帥哥嘛,想嫁帥哥是我的錯咯?


    “麵對疾風吧,哈撒給......”


    就在亞索準備到別的地方找的時候,安靜的院子裏傳來了一陣奇怪的歌唱聲。


    他尋著聲音走過去。


    “我命由我不由天,索裏也給痛!”


    院子裏有棵楓樹,亞索走到樹下。


    抬頭便見,張宛心像騎馬一樣坐在楓樹的枝幹上,右手拿著一片楓葉甩來甩去。


    說著奇怪的話。


    “你在這裏幹什麽呢?”亞索抬頭望著她,莫名的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相公,你來啦,我在這裏看星星呢!”張宛心擺著腳丫高興的道,兩隻鞋子在地上。


    “怎麽回事,這大半夜的瞎叫什麽呢?”


    “是誰呀?能不能安靜一點?”


    在後院休息的其他客人,開著窗子左顧右盼的罵。


    亞索的臉上烏雲密布,趕緊從地上撿起鞋子,然後利用內力刮出一陣風。


    把張宛心從樹下刮下來,上前接住她,然後趕忙往房間走去。


    真是丟人!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二花羨煞不已,也好想有一個又高又帥又寵人的夫君啊!


    嗯,加油,一定會嫁到的!


    豎日清晨,太陽都快曬到屁股了。


    張宛心才懶懶散散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揉揉太陽穴。


    頭好痛!


    昨天的事她記得不太清楚了,她也懶得去想,往旁邊的床位看了一下,是空的。


    岩雀睡得那麽早,應該早就起床了吧。


    簡單的梳洗一下,離開房間來到堂屋,便見亞索已經坐在在那裏喝酒。


    “早上好啊,亞索...相...”


    她突然發現想叫他什麽也不是。


    “早上好啊!”直接補了句早上好,她坐到桌邊,拿起桌子上的饅頭吃了起來。


    “岩雀還沒起嗎?”亞索一臉沉容,很不想搭理張宛心,但不得不問一句。


    “嗯?!”張宛心頓下吃饅頭的動作,疑惑的望著亞索:“她不是起了嗎?”


    “你說什麽?”亞索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望著她。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亞索從認識岩雀到現在,她每次天灰蒙蒙亮就起來了,去天空翱翔,在他要起的時候飛回來。


    今日起床不見她,他想著,她可能還在外麵浪,要麽就是還沒起。


    結果,這是出事的征兆?


    看亞索神情不對,張宛心也慌了,趕忙起身再去房間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亞索也跟了過去。


    打開門,裏麵什麽也沒有。


    “不對呀,什麽情況呀?”


    張宛心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確實沒有岩雀的蹤影。


    亞索拿起劍,拿起笠帽戴好衝出了門。


    “昨天跟我們在一起的那個小女孩去哪兒了?”


    見到昨日講故事的夥計,亞索領著他的衣口迫切的問。


    夥計不如亞索高,墊著腳尖,亞索的臉色慎人,他又怕又困惑:“什...什麽小女孩?”


    旁邊的張宛心忙道:“就是黃衣服黃眼睛黃頭發那個!”


    夥計看了她一眼,才想起,昨天他們的旁邊確實有一個小女孩。


    可他依舊一臉困惑:“我...我不知道呀,你們去櫃台問一問,那裏每日每夜都有人守著,興許能知道點什麽。”


    亞索聞言,放下夥計匆匆的就走了,張宛心緊隨其後。


    櫃台的夥子毫不客氣的道:“那個黃衣小女孩嗎?她昨天晚上四更的時候出去了,我叫她,她沒理我。而且,她跑得很是著急,門是關的,都給她一腳踹開了,我攔都攔不住。既然是你們的人,把門的錢給我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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