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麽不小心,管不好自己的嘴巴也就罷了,怎麽連自己的眼睛也管不好?”宋軼歌伸手把她拉起來,“現在隻是摔了一跤,不要緊。要是上天了,那就是大事了。”說著將她往走廊的圍欄上按,把那鍾娣嚇得一臉蒼白的,“你,你不敢的!”


    “你看我敢不敢。”實際上宋軼歌威脅人的樣子也是很可怕的。


    鍾娣縮了縮脖子,“你,放開我。別,別亂來。”


    宋軼歌微微勾唇,“鍾娣,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我朋友的壞話,我會讓你嚐嚐跆拳道的腳風有多快多狠。”說完還故意抬了一腳把人嚇一跳才肯放人。


    林落歸插著點走過去,“軼歌哥,你還學過跆拳道啊?真厲害。”


    被保護的感覺真厲害。


    當時以為宋軼歌口裏的朋友隻是她自己,林落歸還特別感動了一下。後來拆穿宋軼歌的心思,才知道剛剛那句朋友的份量裏某人占了一大截。


    “嗯。”宋軼歌眯著眼睛笑了笑,摸她的腦袋,“落落,你的重點好像永遠都不會找在點子上。”


    呃,“你知道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嗎?”


    “總算開竅了。”宋軼歌點頭,“走,下去看熱鬧。”


    “啊,都快到我洗澡了……”話沒說完就被宋軼歌拉下去了,“都什麽時候你還隻顧著洗澡!”


    訓練場西北角還有不少圍觀的,不過剛剛被教官嚇走了。


    宋軼歌和林落歸做賊似的躲在樹的後麵,偷偷摸摸地探查那邊的情況。


    “其實呢,也沒多大點事。就是那個什麽杜銘的,他本來想當著大家的麵兒再次向你表白的,結果被北斯暮知道了,所以就故意潑了他一碗湯。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吧,他們正在被教官訓話呢。”說著歎了口氣,“估計這次挺嚴重的。周野今天一整天都不見人,說是罰去打掃,但我覺得應該也在接受教官的洗腦。”


    “周野犯啥事了?”


    “教唆打架算不算事?”


    林落歸歎了歎,“憑他的衝動性子,確實是他能想出來的辦法。”略是一頓,“我看到周野了,軼歌哥,那個是不是?”


    宋軼歌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嗯。難怪杜銘會這麽慫,看來昨天約戰的不隻是北斯暮啊。落落,周野對你也很不錯哦。”


    “他一直把我當妹妹的。”林落歸說著,突然語氣一頓,“軼歌哥,你是不是喜歡周野?”


    宋軼歌淡定地眨了眨眼睛,“很明顯嗎?”


    林落歸微愣,眼睛瞪得出奇大,“你真喜歡他啊?”


    呃==居然被一隻小烏龜套路了。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後麵做什麽?”


    林落歸和宋軼歌回頭,均是一愣。


    怎麽八排的教官會突然從後麵出現!


    “教官,我們隻是逛逛。”宋軼歌微微地笑,拉著林落歸跳下石磚,“那個,教官,那邊幾個是不是又犯錯了啊,犯錯了就該罰,罰越重越好。”


    教官眯著眼睛,“他們做了什麽你們不知道?”


    林落歸和宋軼歌齊刷刷地搖頭,“這我們怎麽知道呢。”


    “你們不是要回去嗎?還是你們也想去那裏站站?”教官一言不合就威脅。


    林落歸和宋軼歌想也不想就拔腿跑,看熱鬧還是另找時間比較妥當。


    長達兩周的軍訓臨近結束,各個班的課餘活動時間也都拉長了不少,比如幾個排聯誼,一起做遊戲,或者舉辦一場比賽。有時候教官們來勁兒就讓學生們唱軍歌,比嗓子大,比記歌詞速度,甚至也有在七人八足比賽中邊跑邊唱歌的,越是到最後玩得越瘋,也越有趣。


    不過這幾天林落歸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因為北斯暮突然提前從軍訓基地離開了。班主任和教官都說他有事,但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家出了什麽事,很多人都跑來問林落歸,林落歸被問得不耐煩了,破天荒吼了句“別問我,我也想知道。”,再之後就沒人敢用北斯暮來調侃她了。


    宋軼歌那時候就知道,那個從來不承認自己和北斯暮有關係的小烏龜,已經栽了。


    軍訓結束那天,同學們的心情很激動,同時也有些憂傷。


    雖然軍訓期間被教官訓得‘體無完膚’,但畢竟是被罵習慣了,突然間分別,多少也是有些不舍的,畢竟此次一別他們再次相遇的概率可能為零。


    離開時,很多同學都想和自己班的教官合影留念,不過都被拒絕了。基地規定,不能帶走教官的一張照片,說是怕教官的信息流傳出去,會遭到歹徒的報複。


    所以說,軍人不是一個簡單的崗位,很多軍人都把自由和時間交給了軍隊,把自己的生命甚至信仰都交給了國家,這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並且高尚的身份。


    林落歸回到北家,已經是下午四點。


    她一路跑回來的,跑得有些氣喘籲籲,隻是開了門,北家裏一片靜悄悄的,窗簾沒有拉開,裏麵顯得有些暗。


    鞋架上也沒有那雙藍色球鞋,林落歸站在鞋架前愣了一分鍾,才確定北斯暮不在家。


    回到房間把行李放下,林落歸打開關機快半個月的手機,裏麵有幾通電話,都是林父林母打來的。


    她躺在床上休息了幾分鍾,正要給家裏回電話,那邊已經打電話過來了:


    “落落,軍訓結束了嗎?”林母問。


    林落歸嗯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媽,北阿姨他們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大人的事小孩不用管。你隻需要好好學習,用心學習就好了。”那邊有說話的聲音,林母按住了聽筒,林落歸聽不太清,等音量變大,已經換成了林父的聲音,“落落,我和你媽媽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那邊幫你租一間房住。我問過了,周野現在也在外麵租房,他的隔壁就還空著,你住過去他也能幫忙照顧你。”


    林落歸有種不好的預感,“爸媽,北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很嚴重嗎?”


    林父無奈:“都說了是大人的事,你不用知道。”


    “可北斯暮是我的同學,你上次還說我們定了娃娃親的,怎麽這會又說不關我的事了?”


    林母把手機接了過來,“那娃娃親不就是說著玩的……”


    “可我現在當真了。”林落歸說完,咬了一下嘴唇,“不是,爸媽,我不管,你不和我說實話我是不會搬出去的。反正當初也是你們讓我住進來的,我不搬。”


    林母沉默片刻,“算了,反正也瞞不了多久。你北叔叔和北阿姨離婚了……”


    “這我知道。”


    “你這孩子急什麽,我這不是還沒說到重點嗎?你北叔叔和北阿姨的離婚鬧到了法庭,法院最後把北斯暮判給了你北叔叔。北斯暮今年十七周歲吧,也快成年了,倆夫妻就算怎麽鬧,也不應該在這節骨眼上鬧得人盡皆知。”林母說著說著又成自言自語了。


    但林落歸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媽,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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