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那種感覺消失地更快,甚至讓花那種感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心不在焉地搖了搖簽盒,一根簽從簽盒上那個小孔裏冒了出來。


    花往那邊瞟了一眼——下下簽卯宮,下麵還有一行小字。


    “昔然行船失了針,今朝依舊海中尋;若然尋得原針在,也費工夫也費心。”


    這是什麽意思?


    在秦獻的那一堆藏書中也有解簽方麵的,但是因為內容太無聊了,花是一點也沒有看進去。


    劉易將簽盒接過,看了一眼上麵的簽文,又問道:“不知你要求的是什麽?”


    花想了一會兒,又反問道:“你猜?”


    那劉易確實嗬嗬一笑,隨即說道:“此簽海中尋針之象,凡事費勞空力。成為如此者,時也命也,不得違之。逞一時之強,卻不得任何結果,反而受到不利,甚至吃虧、蝕本之情形出現。福是福基福埋福種,說得分明且宜手拱。”


    花卻是搖搖頭:“當一切都是未知的時候,不管做什麽事情都非常困難,若是因此將一切交給命運,因為過程中必然遭遇的阻礙和不順遂而心灰意冷隨波逐流,那這活著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劉易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道:“我也隻是解簽而已,認同與否,也就在你一念之間。”


    離開祠廟,花又往村旁邊的山那邊走了一遭,然而隻要一接近霧的附近,整個神識都像是也蒙在一層霧中一樣,迷迷糊糊,找不到方向。


    經過這一番折騰,花再慢悠悠地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接近了下午的飯點,也是因此,陸陸續續有一些村民也來到了客棧裏。


    畫梅開的這家客棧不僅僅是讓人居住,也是在這桃花村唯一的酒館。聽她所說,到了夜裏沒活幹也沒事做的時候,會有不少村民跑到這裏來打牌喝酒,還會叫一些花生米和小菜。


    這倒是比昨天花來的時候看著要熱鬧多了。


    這麽多人在這裏,畫梅一個人是管不過來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招來了一個時辰工。


    一名麵容清秀的女子在這吵吵鬧鬧的人群中來來去去,將他們點的酒水和小菜送到桌子上。那女子年紀看著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手腳麻利,一身麻布衣服把身體包了個嚴嚴實實。


    “阿紅,這兒,再來二兩酒!”有一桌子人喊道。


    “來了!”那被叫做“阿紅”的女子應道。


    看了這裏一眼,覺得不是吃飯的時候,花便越過人群往樓上的客房走去。推開自己的房門,發現雪蘭已經醒了,雙手趴在窗台的位置朝著外麵眺望著。


    “什麽時候醒的?”花開口問道。


    “沒多久。”雪蘭回了一句,卻沒有轉頭過來。


    花走到雪蘭身邊,順著她對著的方向看去:“在看什麽?”


    “有些奇怪。”雪蘭困惑地說道,“我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那片霧裏似乎有什麽東西。”


    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


    “能感覺出來是什麽嗎?”


    雪蘭隻是搖搖頭。


    “那東西的位置……”


    “不知道……”雪蘭看起來似乎有些沮喪。


    “不知道就不去想,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花連忙轉移話題,“差不多也到點了,去吃點東西吧?”


    聽到有東西吃,雪蘭似乎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好呀!”


    就在雪蘭興高采烈準備出門的時候,從樓下的大堂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還伴隨著碗盤摔碎的脆響。


    出什麽事了?


    花蹙著眉頭,推開門,站在欄杆旁邊朝下麵望去,就見那個叫阿紅的女子倒在地上,而就在她身前,一名形象邋遢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裏,旁邊是散落一地的碗筷和小菜,一片狼藉。


    “別他媽在這裏幹了,跟我回去!”那中年男子對著阿紅吼道。


    而阿紅卻不敢抬起頭,隻是半躺在地上,牙齒輕咬著嘴唇,也不回話。


    見到這樣子,那中年男子似乎更加來氣了,伸手就要去抓阿紅,周圍其他村民見狀,趕緊將他拉住。


    “大鵬、大鵬你冷靜點,自家媳婦兒別打壞了……”


    那被叫做“大鵬”的中年男子一把將勸說他的那人推開,隨後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還知道這是我媳婦兒啊?我程大鵬的媳婦兒能來伺候你們嗎?!”


    說完,他又朝著倒在地上的阿紅抓了過去。


    在這時,聽到前麵騷亂的畫梅也從後廚出來,見此狀況,雙手一插腰就擋在了阿紅的麵前。


    “幹嘛啊,來我店裏鬧事是吧?”


    “你給我讓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自己倒是走上門來了?”程大鵬指著畫梅怒道,“你把我媳婦兒騙出來給別的男人端茶倒水是想幹嘛?”


    “還不是因為你廢物!”畫梅雖然身高比那程大鵬矮了一個頭,氣勢上卻絲毫不虛,“種田種不活,打獵打不到,啥也不行就打媳婦兒行。怎麽的,打媳婦兒能打出錢來讓你過日子啊?”


    程大鵬聽聞,朝著畫梅身後的阿紅瞪過去:“你個婊子把老子的事往外說是吧……”


    “就你那破事還要阿紅說呢,村裏家家隔著不到兩步路,你是個什麽東西村裏人誰不清楚啊,還得要你媳婦兒說?”


    畫梅又向前一步,額頭都要頂到程大鵬的下巴上。她一手叉腰,另一手向上指著程大鵬的腦袋。


    “還有我警告你,在我這裏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你……”似乎是被畫梅的氣勢壓倒,程大鵬一時說不出話來,還向後退了一步,隨後似乎是又覺得丟麵子,更是惱羞成怒,一張大手說著就揚了起來。


    “我們村裏的事,你們外人少他媽的管!”


    就在這巴掌就要落下的時候,花聽到自己身邊不遠處突然一聲大喊:“住手!”


    花和樓下村民們的目光頓時朝著那邊看去,就見拄著一根木棍的高文彥一瘸一拐地從房門裏走了出來。


    “一個大男人,就敢打女人,像什麽話!”


    “你他媽的又是誰啊,這關你屁事!”


    “我叫高文彥,我住在這兒,這就是我的事!”


    高文彥的聲調也高了起來,他一步一步地順著樓梯往樓下走,木棍的底端也一下一下敲擊在木質的樓梯上。


    花突然想到,他這要是一下拄空了,不是得翻下去?


    像是回應花的想法一般,伴隨著叮鈴咣當一陣響動,高文彥帶著驚恐的神情從樓梯上翻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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