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突然的歎氣讓周圍三人的目光都朝它這裏看過來。


    “沒事。”花隨便應付了一句,然後將話題拉了回去,“我看她家裏的情況,她很喜歡喝酒,而且到了酗酒的程度……”


    “而且看卷宗上其他靈鳶衛的說法,她是因為經常喝得不省人事才不出來巡視的,似乎和你說的不一樣啊。”婉兒也摻了一嘴進來。


    “不,不是……水姐姐她也不是每天都會那樣……”對於這個問題,海棠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是說著類似“其實她不是看上去那樣”之類的話。


    倒是沒有什麽營養。


    總的來說,海棠這裏給出的情報,與卷宗上的也沒有什麽區別,甚至什麽也沒有多,什麽也沒有少。


    卷宗上的內容也就這些了,武散衛花了五天調查的結果,僅僅需要半天就能夠全部獲得。


    也不知是該說這些武散衛喜好摸魚不做事,還是這事情確實是沒有頭緒。


    海棠還提出了要與她們一起調查水婧的死因,說是絕不會放過殺害她水姐姐的凶手,結果當然是被拒絕了。


    三個人一起行動就已經夠麻煩了,再加一個,是生怕整個瀛州不知道這兒出了這麽個事。


    婉兒勸了幾句,讓海棠先專注她自己的工作,如果調查有了什麽結果,會第一時間通知她的,總算是將其勸走了。


    “唉——”婉兒不知怎麽的,也歎了口氣,“對自己那麽好的姐姐突然糟了害,她一定很難受吧……”


    “是啊。”花應了一句,然後似有些喪氣地說道,“看起來目前這個事件還是一頭霧水……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我想想接下來還有什麽辦法,你就先回去吧。”


    見權玉還想說用飛舟送她們一程,也被花說自己打算再到周圍逛逛,看看有什麽有意思的東西搪塞了過去。


    “那我就先走咯?有事情直接找我就行。”權玉燦爛地笑著,揮著手,這才離開。


    總之,是將權玉請回去了。


    直到權玉消失在視野裏,婉兒才疑惑道:“為什麽要支開他?”


    “我不太信任他。”花回複道。


    雖說是雇主叫來輔助自己的人,但是當這個人本身就很可疑的時候,花還是更加傾向於不要與其一同行動。


    婉兒有些不解道:“為什麽?我看他隻是不太擅長這些東西吧,看起來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件就參與進來,對他來說應該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是的,正因如此,才很奇怪吧。”花回答道,“靈鳶衛被殺,這幾乎可以說是打妖聯的臉麵的事,那個晏烏也說了,他視其他妖聯的成員如家人一般——這個是真是假先不論,假如你是一宗之主,你門下的人被謀殺,你是會去找附近最好的人來調查這件事,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這……”婉兒猶豫了,她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


    花便接著說道:“正因如此,那個武散衛的行為才顯得可疑。作為一個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的人來說,他未免有些害怕地過於自然了,就像是早有預演過一般。”


    “……”


    婉兒回憶過去,想到權玉之前的動作,確實非常自然,甚至每一次行為,都和婉兒想象中他會做的毫無差別。


    “但是,這也不能說明……”


    “而且最關鍵的是,一個結丹境的修士來武散衛當新人,他們武散衛的實力還不至於到這麽浪費的程度吧。”


    這才是花最早覺得權玉有問題的原因。


    【妖族:權玉,結丹五階】


    當然,花不是覺得結丹境當武散衛這種城衛軍的小嘍囉有問題,畢竟誰也不能阻止有人喜歡扮豬吃老虎不是?隻是到了結丹境這個程度的修為,修士本身的心境絕不會因為看到一具殘破的屍體就想要反胃嘔吐——他們的身體裏也甚至不會有可以吐的東西。


    這雖然也不能夠完全證明權玉就有什麽問題,但是也足夠花去懷疑他了。


    是晏烏派來監視自己的,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不管是哪一個,刻意地隱藏自己的修為都沒有什麽意義,更別說裝作一副什麽也不懂的樣子。


    “所以呢,少了一直盯著自己的人,調查才算是開始。”


    花抬起頭,看向湛藍的天空中,一艘飛舟從不遠處的樓頂升起,朝著遠方飛去。


    飛舟內。


    權玉站在船艙外,麵無表情,嘴唇微微上下開合,顯然是正在與人傳音。


    “她們看起來也不太行。”


    “不用管她們,那家夥自然也會將她們處理掉的,我們剛好能看看,他要怎麽解決元嬰修士。”


    ……


    另一邊,花和婉兒還在丹桂街上逛。


    要調查一個人,當然是要從她的周邊開始調查了,而要說誰對水婧比較熟悉,除去作為她助手,但是非常崇拜她甚至可能失去了理智的海棠之外……


    “那當然得是酒家的人了。”花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說她不愛出門,那麽買酒肯定不會去很遠的地方吧?去附近的酒家問問,說不定能有些結果。”


    在瀛州,能買到酒的地方主要有兩類,一類是專門賣酒的酒家,隻賣酒不給人喝酒的地方,另一類是還提供飯菜和休息的酒館,前者的酒價錢要便宜些,而且水婧家裏的那種壇裝的酒基本隻在那種地方有賣。


    按照花的記憶,壇子上貼著的字是“窖香居”。


    在向路人詢問了幾回之後,也是成功的找到了這個酒家,距離水婧住的地方也就二裏不到的距離,倒是符合花的猜想。


    這件酒家的門挺氣派,門板都是嶄新的,梁上掛著的牌匾“窖香居”三個黑底鍍金字龍飛鳳舞,一看就是名家手筆。


    一排排碩大的酒壇擺放在櫃子上,占據了滿滿的一麵牆,還有無數的題字牌匾掛在旁邊,看著都是對這酒家的誇讚——不過這種東西當不得真,反正也不會有人去求證,找個專門做這種的多花點錢都能搞到。


    整個酒家都透露著一股有錢的氣息。


    隻是與門店的這份氣派相對的,店內卻是門可羅雀。


    除去站在門口身著單薄衣裳的那名豔麗女子,以及身著正裝裝模作樣在打著算盤實則根本什麽都沒算賬本都放倒了的掌櫃,一個客人都沒有。


    見到花和婉兒進來,那看著昏昏欲睡的豔麗女子,這才來了精神。


    “兩位女公子可是來買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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