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聯的舉措非常有效,那些在瀛州肆虐的幫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有的分崩離析,有的藏於地下,總歸是沒有人敢出來鬧事了。然而也是因為這方法過於高效,整個瀛州都被殺成了血紅色……那時在瀛州,若是修煉,都有可能會因為靈力中的殺氣和怨氣而走火入魔,便是在這時候,那個東西出現了。”


    “最早的時候,沒有人在意,畢竟當時瀛州的鬼怪已經夠多了,在幫派基本消滅幹淨的情況下,靈鳶衛和武散衛天天往外跑,便是為了對付那些東西,所以在出現第一例那般模樣的死者的時候,老夫隻是派出了一支小隊去調查。”


    他口中的“那般模樣”指的應該就是那種分屍後堆積起來的樣子。


    像是這種劇情裏,最早去調查的那些人,肯定是沒辦法安然回來的。


    這次也一樣。


    “……他們全死了,死在自己的家裏,而調查記錄全部遺失了。”


    噢?


    “然而即便是那個時候,還是沒有人在意這件事,包括老夫。老夫那時剛在暫代島主之職,整個瀛州都亂成一團麻,整日都要不停地處理各種事件,因此這件事老夫隻是交給了當時的一名好友去處理……三日之後,他被發現死在了三昧街的一條小巷子裏。”


    “到了那時候,老夫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然而已經晚了。幾乎是每個晚上都會有人死,有武散衛,也有靈鳶衛,也有他們妖聯的人,死相都是同樣的淒慘,我們卻連一分一毫的線索都沒有獲得。”


    每個晚上都有?這可比海棠說的多多了……比在武散衛的地下室看到的也要更多。


    “如此殺戮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整個瀛州都被殺得人心惶惶,到了夜裏也不敢一人歸家……直到妖聯又派過來了一個人,他發現了一些線索。他通過偶爾幾具並非死在自家裏的屍體周圍環境推斷出,那東西的攻擊方式詭異,卻依賴靈力構成,所以可以利用破法的術法進行克製。隨後他報告妖聯,調來了一大批附上了破法符文的長袍——這個你們應該也見過了——然後組織人在夜裏進行巡邏,所有人必須定點進行報告情況。雖然還是會有人死,但是卻已不再對那東西毫無抵抗。”


    “也是那時候,有人從那東西手裏活了下來。”


    “我們找到了那東西的靈力痕跡,然後便開始對其進行追捕……一直持續了兩年。這兩年裏,那東西幾乎再也沒有成功地殺過人,我們卻也沒有再抓住它,直到它完全消失,再也沒有出現,我們也隻是推斷它應該是藏於下水道中,每日派人巡邏……”


    花突然笑道:“還因為怕那些巡邏的人臨陣脫逃,特地找了些不知情的炮灰是吧?”


    “……我更願意稱他們為‘獻身者’。”


    “被騙去的可不能叫獻身。”婉兒忍不住開口道。


    島主卻沒有理她,接著說道。


    “……這份安定一直持續到幾個月前,再次有人死了。”


    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多說了,怨骸愈發頻繁地開始攻擊,所有人都死得不明不白,為了不重蹈五年前的覆轍引起其他靈鳶衛的恐慌,妖聯隻得封鎖消息,僅讓一小部分參與調查的人知道這件事。


    然而那些參與調查的人也一個接著一個地被殺。


    於是他們想到了找外地人——


    “……所以就找到我們了。在我們之前呢?”


    “還有幾個,什麽都沒查出來就死了。”


    “甚至沒給他們收屍?”


    “我們的人力還沒有充裕到那種地步。”


    “那你們還蠻絕情的。”


    “交易而已,哪有什麽感情。”島主無所謂地笑了一聲,才接著說道,“好了,老夫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花抓了抓散亂的碧色頭發,無奈道:“你這也沒說什麽啊,合著你們和這玩意兒在一起鬥了五年就隻知道一個那玩意兒會被破法克製,還是用人命試出來的?”


    “是的,所以老夫倒是好奇,就這麽幾天,你們能查到什麽東西?”


    “那我們能查到的可比你們多上太多了。”花緩緩說道,“我們找到了那東西殺人的規律,然後推斷出了接下來可能受攻擊的人選。”


    “嗯?”


    聞言,島主精神顯然一凜,語氣也嚴肅了許多:“此話當真?”


    “當然,不然我們昨晚為什麽會出現在那玩意兒要襲擊人的地方?別忘了,我們可是成功阻止了它的。你們的人在城裏到處都是,這個事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


    花“神秘莫測”地笑著。


    這是它好不容易學會的一種表情,在很多時候——特別是雙方談判的現場,效果特別好。


    “什麽規律?”


    島主看起來也是急了,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急促起來,而在這種時候,沒有什麽比賣關子更讓人折磨的行為了。


    花便說道:“這個規律嘛……是我在調查了從五年前的第一名死者開始,統合了所有人員名單然後總結出來的……”


    它伸出手,隨後一副地圖顯現在它的手中。


    緊接著,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點在地圖上浮現,連接,最終……組成了一個怪異的符號。


    “這是何物?”


    島主皺起了眉頭。


    “上古符號。”花笑道,“對於這個,我有些研究,所以……直接和你說結論吧,也省的你聽不懂。”


    “你莫不是在耍老夫?”島主也怒了,一束灰白的山羊胡也跟著無風自動,即便沒有轉身,花也能感覺到一道仿佛刀刃般的意誌在向自己逼近。


    花笑得更開心了。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說了。”花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便道,“水婧的那個助手,她還有被攻擊的風險,以及那個叫權玉的武散衛。昨天我們撞上那個東西的時候它對我們的攻擊欲望並不強,所以我們相對而言被攻擊的幾率相對而言並不大,這樣算下來的話……下一個應該就是那個權玉了呢,你們可要保護好他啊?”


    這樣說完,花也沒有接著說下去,反而是站起身來。


    “好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至於信不信,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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