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太子殿下被刺殺,墜崖,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一時間,暗處蟄伏的人都蠢蠢欲動起來。


    東奚皇宮


    “樂愉,你怎麽過來了?”褚達疲倦地揉著額頭,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休息。


    自從昨日褚奚墜崖,鄭盧弦、南方和南向都已經帶著人在崖底找過好幾回了,什麽都沒找到,褚達十分擔憂。


    “父皇,我有東西要給您。”看見褚達這樣,褚樂很是心疼,她從懷中拿出那日謙清安交給她的瓶子遞給褚達,“這是秋獵那日阿蒔讓我轉交給您的。”


    接過玉瓶,褚達倒出一粒聞了聞,“玉凝丸?”他有些意外。


    “阿蒔說是這是她母親給您的。”褚樂轉述謙清安的話。


    “阿裳?”聞言,褚達仿佛明白了什麽,有些急切地問褚樂,“快,坐下,把秋獵那天的事情都和朕說一遍。”


    褚樂依言說了。


    褚達聽罷,沉思起來。


    半晌,他問褚樂,“那天希聞和阿蒔對你說過的話,除了朕你沒有和別人說過吧?”


    “沒有,”褚樂搖頭,“阿蒔隻讓我和你說。我也懂得事情嚴重,不敢和別人提起。”


    “那就好,”褚達點頭,他囑咐褚樂,“今日出了大殿,你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我懂的,父皇。”褚樂點頭。


    一會兒後,褚樂紅著眼眶從殿內出來了。


    “這樣也好。”殿內,褚達說道。感覺舊傷又隱隱作痛,他拿起褚樂剛才給的玉瓶倒出一顆藥,就水服了。


    聞樓


    三樓


    木裳坐著,身後站著木瑞渠。一個女子跪在屋子中央。


    “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看著林水,木裳開口。


    “奴等小姐回來親自向小姐謝罪。”林水看著地麵,依舊是這一句。


    “審問的時候她其他什麽都不說,從頭到尾隻說了這一句話。”木瑞渠向木裳補充。


    “罷了,帶下去吧。”聞言,木裳擺擺手,“既然是阿蒔的人,那就讓阿蒔回來親自處置。”


    “遵命。”木瑞渠示意旁邊站著的人將林水帶下去,“看好了。”


    “是!”旁邊的人領命。


    懸崖下


    此時,謙清安已經帶著褚奚下了懸崖。


    兩人離開了崖底,轉到了一處林中。


    “你是打算在外麵待幾天嗎?”坐到石頭上,謙清安問道。


    “對,”褚奚點頭,“就讓他們認為自己成功了。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可以,”謙清安也回,“不過得想辦法給你父皇送個信,我母親那邊不用擔心,她應該能懂。”


    聞言,褚奚想了下,問,“能讓宗主給我父皇傳個信嗎?”


    “我可以直接去。”謙清安搖搖頭,“母親出麵蛇就被驚走了。”她知道目前褚奚能少露麵就少露麵,但她不同,“我也該露個麵了,隻是你一個人是引蛇出洞,兩個人一起就打草驚蛇了。”


    “嗯。”褚奚點頭同意,“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謙清安點頭,“不遠處有一個小鎮,我在那裏有一個房子,你可以先暫住在那裏。我會派人固定地向你傳信,你就安心養傷便好。”


    “好,不用擔心我。”褚奚說道。


    “走吧,”謙清安起身,“我送你過去,安置好你,我也該現身了。”


    褚奚跟上謙清安的腳步。


    顏裏鎮


    顏裏鎮距離東奚皇都有一段距離,小鎮不大,但商業發展較為繁榮,百姓們過得都還不錯。


    “子理,就是這處。”謙清安帶褚奚走到一處普通的院子前,敲了敲麵前的門,跟後麵的褚奚說道。


    路上二人已經交談過,謙清安告訴褚奚她購置這處院子時是為男裝,化名森去,“當時買這個院子實屬偶然,是為了幫一對老夫妻。後來忙於各種事,就再也沒去過,但他們不知我的身份,我當時也隻是偶然經過。你就裝作我的遠房親戚,在路上被山匪打劫,受了傷,也沒了盤纏,隻能暫時投奔我幾天。”


    “好,”褚奚點頭,“那你喚我子理吧,是我生母給我取的字,誰也不知道。”


    察覺到這可能對於褚奚來說並不是令人開心的經曆,謙清安沒有追問,她點頭,“子理。”


    “誰啊?”門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門也被打開了,是一個老翁。


    “王翁,不認識我了嗎?”謙清安笑著問麵前的老人。


    聞言,那老翁細細看向謙清安,恍然,“是阿去啊!你小子一去就是幾年,有些變了!”說著,他轉頭朝裏麵喊道,“老婆子!老婆子!阿去回來了!”


    話音剛落,裏麵傳出了一個老婦人,雖然已經知天命,但看起來十分硬朗。她急匆匆走過來,拉住謙清安就細細打量起來,“瘦了瘦了!”


    “沒有,怎麽會瘦呢?”謙清安笑著搖了搖頭,“二位身子還硬朗?”她問道。


    “身子挺好的。”老婦人高聲說,“特別好!”說著,她連忙招呼二人,“快進屋說話。”


    “好。”謙清安點頭,讓褚奚也跟著進屋。


    進了屋,謙清安開口介紹褚奚,“這是我一位遠方親戚,姓子名理。他在路上被土匪打劫了財物,還受了傷,隻能來投奔我。我這段時日還有些事脫不開身,就隻能帶他來這裏了。”


    聞言,老翁立馬開口,“那就留下住,我和老婆子也可以照顧他。”


    老婦人也緊接著說道,“你當初雖然說是讓我們照看宅子,但我們也知道是為了我們有處可去。您的大恩大德,我們銘記在心。能幫到你一點,我們就十分開心了。”


    “二位言重了,”謙清安搖搖頭,“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對你來說是,對我們可不是。”老翁一副老翁認死理,說不通的臉色,“恩不能忘。”


    “你們能生活的不錯,我就十分開心了。”謙清安沒有繼續順著說,而是拉了拉褚奚,“這位是子理。”


    看到謙清安被說的有些羞澀和局促,動作也不似平時,褚奚不禁笑了笑,“二位,可以叫我阿理,這段日子就要叨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老翁連連擺手。


    褚奚看著麵前的二位老人和謙清安,從前幾日就開始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鬆。


    屋外,陽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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