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星上進門後,褚奚說,“說吧。”


    “路陣和趙家家主趙坐辭、李家家主李維賢以及四皇子昨日聚在了趙家書房,四人交談了很久。”星上稟報,“得到消息後星下急忙趕到,但隻聽到了最後一些談話,是逼宮之事。”


    “逼宮。”謙清安念著這個詞,“他們是知道東奚皇身體情況的事情了嗎?”


    褚奚也看向星上。


    “雖然沒有聽到具體談話,但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星上回答,“昨日趙坐辭、李維賢和四皇子先到的趙府,一段時間後路陣才到的,路陣趕到後,屋裏才傳出了談話聲。並且,皇暈倒的消息並不是秘密,他們從太醫或者其他地方得知皇的身體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聞言,謙清安低頭思索,沒有再說話。


    “知道了,還有什麽消息嗎?”褚奚問道。


    “當時星下還聽到了一個時間點,是冬至。”星上回答,“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逼宮的時間。”


    “好,”褚奚點頭,“密切關注,有消息再速來匯報。”


    “遵命。”星上退到屋外。


    “所以這可能是師伯放出的誘餌?”謙清安看向褚奚,“你的失蹤讓他們開始行動,師伯的身體情況讓他們進一步放下戒心。再者,師伯的身體情況確實不算是假,可能隻是些許誇大,但讓他們相信不難。”


    “嗯,”褚奚點頭。“與我猜測一致,隻是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敢逼宮。”


    “師伯登上皇位已經多年,一直勵精圖治,積威甚重,四皇子、趙家家主和李家家主當然沒有這個膽量。”謙清安接話,“但是路陣不一樣,他不是東奚的人,對師伯自然就不會那麽敬畏。再者,結合何亞風墜崖前說的話不難想出,路陣膽子很大,善於抓住時機。有了路陣開頭,其他人又有利益驅動,也就自然會同意了。”


    “確實,你說得有道理。”褚奚點頭,“上大將軍還在皇都待命,大軍也在皇都之外,所以他們也就不會選擇硬拚,而是逼宮。”


    “嗯。”謙清安點頭,“恰好路陣善陣法,可以一時將皇宮裏的人困住,隻要在這段時間逼著師伯寫下退位詔書,得了玉璽,褚章登上皇位也就算成功了。”


    聞言,褚奚冷笑了一聲,“那他們就可太不了解我父皇了,即使不是計謀,麵對那樣情況,父皇寧願死也不會寫退位詔書的,更別說交出玉璽了。”


    “所以,你是打算這段時日冬至前兩日就入宮還是當天再入宮?”謙清安問褚奚。


    褚奚沉默,“當天有點冒險,我怕父皇會出什麽事,還是前幾日提早潛入吧。”


    “我也建議如此。”謙清安點頭,“那就兵分兩路,你先潛入宮中,我當天帶著我的人密切關注,等到他們行動就馬上入宮。”


    “好,”褚奚點頭,“我會讓星上告訴南向,到時候南向和南方也會帶著我的人入宮。”


    “好。”謙清安頷首表示同意,“到時候你應該有辦法進宮吧?”她問。


    “有,”褚奚點頭,“這你不必擔心。”


    “那就好。”謙清安起身,“我也該離開了,估計這段時間我就不過來了。你估計會很忙,我也要做些準備。”


    “有消息可以直接傳到溫星樓,如果有急事的話,”褚奚也起身,他將腰上的玉佩取下,“就用這個去溫星樓尋星下,他會及時把消息傳給我。”


    “好。”謙清安接過玉佩。


    聞樓


    “母親。”謙清安敲敲門。


    “進。”木裳聲音傳出來。


    裏麵有幾個都是木裳手下的心腹,包括木瑞渠,他們正在議事。


    “看來母親知道了?”見狀,謙清安挑了挑眉問道。


    “嗯,是何亞風手下的人來了幾個。”木裳點頭,她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椅子,“坐下說吧。”


    “來的人多嗎?”謙清安問。


    “也不多,就十幾個。”旁邊的木瑞渠接話,“估計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可不同於之前,這可真正是很嚴重地踏足四國爭鬥。”


    “確實,路陣對他手底的人太過自信,也認為人人都會被金錢權利支配,卻忘記他手下的人也都是從小就接受‘巽’的教育,不可能人人都無底線。”旁邊的木誠嘲諷道。


    “是的,畢竟踏出這一步,就再也沒退路了。即使之前他們可能不知道何亞風和路陣叛離,但現在要做的這件事,隻要他們知道了,肯定也能猜出。”木瑞渠說。


    “那十幾個人呢?”暫時沒有提逼宮一事,謙清安隻問。


    “他們剛來不久,還在聞樓,我們一得知消息就和宗主來商討了,還沒來得及安置他們。”木誠回謙清安。


    “讓他們馬上離開。”謙清安立馬說道,“知道他們來了並且不願意做這件事就可以了,記下他們的名字,並且告訴他們到時候我一到,他們就必須立馬放下武器。但是現在,他們必須回去路陣那邊,不然會打草驚蛇!還有,如果還有這樣的人,一樣這麽處理。”由於著急,謙清安的語速很快。


    木瑞渠和木誠恍然。


    木裳也點頭。


    “屬下這就去!”木誠立馬領命出門。


    “師兄的身體,恐怕是真出問題了吧?”木裳蹙眉,她問。


    “不清楚,”謙清安搖了搖頭,“但應該不會那麽嚴重。不過我已經傳信淋沁,讓她速來東奚。”


    “那就好。”木裳說,“以防萬一。”


    “母親,冬至,”謙清安說,“這就是最後清算的時候了,也是‘巽’該向天下宣告的時候了。”


    “我懂。”木裳點頭,“何亞風已死,如果當日抓到了路陣,作為‘巽’玄武堂堂主的他必須由作為少宗主的你處理。”她的語氣很重,“這樣,才能向天下交代。”


    “母親,您放心。”謙清安點頭,“道理我都懂。”


    “到時候我讓瑞渠和你同去。路陣手下帶領的‘巽’的人,和今天一樣被記錄在冊的人可以放過,待過後就一起放了。但是其他人,不能放過。”


    “好。”謙清安點頭,“那這段時間就是給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冬月過去,天慢慢地冷了下來,褚達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近日,褚達上朝的麵色帶著些許蒼白。


    “退朝!”鄧周喊到。


    朝臣們陸續退下。


    “鄭大將軍。”趙坐辭喊前麵走著的鄭盧弦。


    “趙大人,有事?”聽到趙坐辭喊他,鄭盧弦放慢腳步等趙坐辭趕上。


    “是的,”趙坐辭說,“下次休沐可有空閑,要不與我同維賢兄一起吃茶?維賢兄有事要同大將軍商議。”


    “可以啊。”眯了眯眼,鄭盧弦豪爽地笑道,“到時候告訴我,我一定到!”說著,重重地拍了一下趙坐辭的肩膀。


    趙坐辭被拍的身子一歪,也隻能笑著說,“好,到時候我派人去請你。”


    酒家


    “趙大人,李大人,二位何事?”鄭盧弦坐下,問對麵的趙坐辭和李維賢。


    “貴府千金尚未婚配,我家小兒也未娶妻。”李維賢笑著說道,“近日正在為道文看顧,貴千金年齡正合適,就想私下來問問大將軍意下如何?如果可以,我明日就派人去提親。如果不可以,也就不損了兩家的麵子。”


    “我家的那丫頭我可管不了。”聞言,鄭盧弦笑著搖了搖頭,“她的夫婿還是要她喜歡,這我可不能做主,不然夫人那關我可過不了。”


    “那就隻能讓小兒和貴千金再相處看看了。”李維賢笑著說,他也不氣餒,“都看緣分。”


    “是了。”趙坐辭說道,“讓二人可以私下接觸接觸。”


    “不提這個不提這個。”鄭盧弦擺擺手,“好不容易休沐可以不處理政務,怎麽還要管府裏的事情,孩子們的婚事讓他們自己看去。我們來喝酒!”他高聲喊到,“小二,最好的酒,來六壇!”


    “可……”李維賢想推辭。


    趙坐辭攔住了李維賢,“那就舍命陪君子了。”


    “好!”鄭盧弦大聲笑道,“休沐怎麽能不喝酒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樣的日子才痛快!”


    三人喝起酒來。


    一會兒後,酒壇皆空。


    趙李二人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來人,把他們綁著大牢!”鄭盧弦之前的笑意瞬間消失,“另外馬上派人包圍趙李二家。”


    “遵命。”門外的人迅速進門。


    “其他的人已經在宮外候著了。”副將跟上鄭盧弦的腳步說道。


    “好,”鄭盧弦回,“馬上跟我入宮!”


    東奚皇宮


    東奚皇褚達近日身子愈發惡劣,但下朝後依舊在批奏章。


    身旁依舊是鄧周侍奉在旁。


    忽然,門外喧嘩了起來。


    褚達巋然不動。


    “皇?”鄧周聽見外麵的喊啥聲,有些不安。


    褚達看向門口的方向,不言。


    不一會兒,外麵安靜了,門也被推開了。


    以四皇子褚章和路陣為首的人走了進來。


    “你們要做什麽?”褚達咳嗽一聲,不見慌亂,他直直地盯著褚章。


    看到褚達的視線,褚章第一時間低下了頭,後又馬上抬起,“父皇,褚奚已經不在了,您身體也不好,不如將皇位傳給我,好好調養身體吧。”這是褚章的真心話。


    “你倒是誠實。”褚達看著他們帶著的一群人闖進來,嗤笑。


    “可是從小,所有的皇子們,除了褚奚,您還能看的到誰?!”看到褚達冷笑,褚章有些激動,“褚奚享受了您所有的寵愛,這皇位,您也給他留著!就算他失蹤了,您也沒有放棄尋找他,也不另立他人,隻是給他留著?!”他大喊,好像要將這十幾年來受到的所有不公都發泄出來,“我隻是想要皇位,我有野心,這沒什麽不對!”


    “你隻看到了這些。希聞這些年的辛苦和付出你看到了嗎?你們之間的心智和實力能力差距你感覺不到嗎?”褚達沉聲說,“朕將東奚交到你手裏,這個責任你擔的起嗎?你能治理得好一個國家,能在這天下裏帶領東奚越走越好嗎?!這些年,你們朕都沒有虧待過,不管是生活還是教導,除了太子之位,你們什麽沒有?如果你們真的想要為東奚做些什麽,你們做不到嗎?!”他的語氣越來越重。


    不等褚章說話,褚達又說道,“你隻是想享受權力,隻想擁有皇權,卻不想東奚的百姓,不想這個位置背後意味著的是什麽!這個皇位,朕永遠不可能給你!”


    “可是都到了這一步了,我沒有退路了,父皇。”褚章沒有接褚達的話,“寫退位詔書吧。”


    “不可能!”褚達拒絕地很幹脆,他閉上了眼。


    “那你的太子你也不管了嗎?”身旁的路陣開口。


    “什麽意思?”褚達睜看眼看向路陣,“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路陣笑著搖了搖頭,“重點是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


    看清玉佩,褚達一下站起,“希聞在你們手裏?”


    路陣抬了抬手,一個人被壓著進來了。


    都沒抬頭,那人直接被壓在了地上。


    “眼熟嗎?”路陣笑著問。


    “這不是希聞。”看了一眼那人,褚達再度坐下了,“希聞不在你們手上,你們威脅不了我。”


    聞言,路陣眼睛冷光閃過,臉色也沉下來,“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請您駕崩了。”說著,就朝褚達直接出手。


    鄧周見狀就要替褚達擋。


    千鈞一發之時,門被一下踢開,一個白色身影迅速進來,一下擒住路陣的肩膀,將人摔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個黑色身影從內殿竄出,一下攔到了褚達和路陣之間。


    “希聞?”褚達看著麵前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喊道。


    “是我,父皇。”褚奚點頭,站到一旁保護褚達。


    跟著謙清安進來的一群人迅速也破門而入,直接和路陣的手下動起手來,前段日子去過聞樓的人紛紛放棄抵抗。木瑞渠直接給路陣補了一腳,以防他逃脫。


    南方南向和上大將軍鄭盧弦也紛紛帶著人趕到。


    “皇!”鄭盧弦一下跪到褚達麵前,“臣救駕來遲。”


    “快起身。”褚達咳嗽了聲,說道,“上大將軍來的很及時。”


    “殿下。”


    “殿下!”南方和南向也很激動朝褚奚行禮。


    “嗯。”褚奚點頭,示意他們帶人幫忙。


    “遵命!”二人帶人加入。


    路陣手下的人放棄抵抗的不少,本就不敵謙清安帶來的人,更何況褚奚的人一加入,局勢瞬間明朗。


    “少宗主。”木瑞渠壓著路陣看向謙清安。


    “嗯,我知道。”說著,謙清安直接動手,路陣還沒有從之前的一腳中緩過來,就被謙清安了解了。


    剛解決路陣,旁邊突然傳來驚呼聲。


    “父皇!”


    “皇!”


    是褚達暈倒了。


    “讓我來,”謙清安聽到後,迅速走到褚達身邊,“把東奚皇扶到內殿,快!”之後她轉頭看向褚奚,“師伯交給我,外麵的事就交給你了。”緊接著她看向木瑞渠,“瑞渠叔,‘巽’的人你帶回去,名單上記著的人留著,沒有的人直接處理了。之後的事情,你們根據計劃進行。”等木瑞渠點頭,她看向易容的淋沁,“跟我來!”


    淋沁背著藥箱迅速跟上進了內殿。


    “都聽她的!”褚奚跟著褚達進了內殿,把褚達扶到榻上,留下這麽一句就離開了。


    謙清安迅速上前給褚達把脈。


    沉吟半晌,她道,“無關人等退出,我先給東奚皇施針。”


    等到殿內隻剩下鄧周,謙清安吩咐鄧周,“把上衣褪掉。”


    鄧周照做。


    施完針,謙清安對鄧周說,“你在這兒守著,針要留一炷香。”


    “遵命。”鄧周點頭。


    “淋沁,你帶人去熬藥。”謙清安將藥箱打開,將藥給了淋沁,“一炷香後端過來。”


    “諾。”淋沁迅速退下。


    外麵,褚奚已經處理好了事情,他走進來看向謙清安,“父皇如何了?”


    “給師伯針灸了,”謙清安說道,“這麽一看師伯的身體情況確實不容樂觀,舊傷估計當時傷及根本了,這沒辦法。不過,師伯最近身體惡化是因為舊傷複發和勞累過度,我可以留在東奚三個月,幫師伯調理身體。隻要按時針灸,輔以藥浴,三個月後,身體應該會有好轉。之後,我也會留下調養的藥方。隻要休息好,按時吃藥,再活幾年不是問題。”但是再活多久,就隻能看身體調養地如何了。


    “好,謝謝你了。”沉默了一下,褚奚回答道。


    “那樣也很好了。”褚奚的話音剛落,褚達的聲音就從裏麵傳了出來,


    “師伯,您醒了?”謙清安走進裏麵,“正好該取針了。”


    等取了針,褚奚幫褚達整理好衣服。


    這時,淋沁也端著藥回來了。


    “師伯,喝藥吧。”謙清安將藥遞給褚達。


    “好。”褚達接過藥。


    謙清安將剛才寫的藥方遞給褚奚,“先按照這個藥方抓藥,先這麽喝三天,之後我會再來把脈,根據情況再決定要不要換藥方。”


    “好。”褚奚接過藥方,塞入衣袖。


    “這次要多謝你了,阿蒔。”褚達將藥碗遞給旁邊的鄧周,“如果沒有你,還有上次送來的‘玉凝丸’,我也撐不到現在。”自己的身體,褚達清楚是怎麽回事,宮中的禦醫都無可奈何,如果沒有謙清安,恐怕也隻能活幾個月了。


    “此事確實是由‘巽’引起的,都是應該的。”謙清安微微笑了笑,“皆大歡喜的是,‘巽’的人落網了,我們的目的也達到了。”


    “確實,”褚達也笑道,“朕想要做成的事也做成了。”


    “那師伯您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給您施針。”謙清安知道褚達還有事情要和褚奚說,她識趣地準備離開,“今晚您還要喝一次藥。”她最後囑咐道。


    “好。”二人目送謙清安離開。


    “父皇,您身體惡化成這樣,怎麽不提前和我說?”褚奚坐到褚達床邊,一向冰冷的臉上還帶著焦急。


    “和你一樣,將計就計而已。”褚達一笑,“其實這幾年我已經感覺身體不濟了,想把皇位傳給你。但是世家這邊還沒有解決完,就想著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再讓你即位。”


    褚奚聽著,沒有打斷褚達說話。


    “我當初即位,世家尚且勢大,朝政不穩,為了皇位和朝政平穩,我隻能屈服。”改革不能推行,不能大刀闊斧整治世家,後宮用來平衡前朝,褚達回想起之前,“你是朕的兒子,從小朕將你養大,作為太子,朕不想你即位如我一般。”


    “如今,科舉已施行多年,世家壟斷的上升通道已基本被打斷。五大世家趙、錢、李、周四家已被拔除,剩下的孫家不足為患。隻有一些地方上的世家,需要時間來慢慢改革,但你在都城已經不會受到世家的阻礙了。朝政方麵,太子黨都忠心耿耿,大多數朝臣你都已掌控,這些年來你做事也很讓人信服。”


    “希聞,朕能放心將皇位交給你了。”褚達笑著說,眼裏都帶著笑意。


    我當初剛即位時受到的桎梏,我都為你掃除了。


    “好。”聽了褚達的話,褚奚的眼眶有些熱。


    “不必感傷。”褚達笑著說,“朕還是太上皇,有什麽事情你做的不對,朕都會看著你的!”


    褚奚也笑著點頭,“您放心。”


    “對了,”褚達突然放低聲音,“你是喜歡阿蒔嗎?”


    提起這個,褚奚淡淡地笑了一下,包含的卻是求而不得的心痛與無奈,“阿蒔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們在一起阿蒔很開心。”


    歎了口氣,褚達拍了拍褚奚的肩膀,“遵從你的本心,不讓自己後悔就好了,希聞。”


    “父皇,我已經很幸運了,”褚奚笑了,“有您這麽為我謀劃,我都懂的。”


    想起子車聞,褚達笑笑,“是啊,但至少她把你帶到了我跟前,你是意外之喜。”


    明白褚達這些年來對自己的用心,褚奚笑著點頭。


    盡管開始將褚奚帶在身邊是因為子車聞,但怎麽能不說這些年來確實褚達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在褚奚身上,也真正把褚奚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和教導。精心教導這麽多年來,感情不會不濃。


    第二日,褚達下旨,皇後鍾離瑤參與太子被刺殺一事,廢除其皇後之位,貶入冷宮,終身不得出。


    東奚皇褚達十八年,東奚皇褚達被刺殺,經查,凶手為“巽”之人。消息一傳出,“巽”之少宗主立馬趕到東奚來調查此事。


    同年,東奚太子失蹤,搜尋幾月無果。冬至,四皇子和“巽”玄武堂堂主路陣勾結趙李二世家發動宮變。


    所幸,危急之時,太子褚奚帶領自己的親衛和上大將軍趕到,“巽”少宗主也帶人趕到。


    四皇子被貶為庶民。


    趙李二世家參與謀反。同時查出,當初也是趙家勾結“巽”白虎堂堂主刺殺東奚皇。因此,兩家被清洗,李貴妃被賜鴆酒。自此,東奚世家一蹶不振。


    路陣當場被“巽”少宗主誅殺。


    與此同時,“巽”向天下發出告文。


    “巽”下四堂: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堂主皆因私欲參與四國爭鬥,朱雀堂堂主何亞風、白虎堂堂主路陣已伏誅,手下參與之人皆處理。現正處理白虎堂堂主共林及其手下,南司、東奚皆會配合“巽”處理剩餘叛離之人。並向正在逃竄的白虎堂堂下眾人言,被共林蒙騙或隻要沒有真正參與四國爭鬥之事之人,隻要向“巽”說明,“巽”會妥善處置。


    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東奚皇褚達十九年,褚達因身體原因退位,太子褚奚即位,即東奚皇褚奚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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