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眼被捆住的近臣與隨從,林頓抱拳道:“容下官先行將此等亂賊交付秋官府審問。”


    那幾位已然絕望,進了秋官府,沒罪也有罪啊!一時癱軟在地,不再吱聲。幸北之一擺手,道:“暫且關押於此,按程序來,本官會著秋官府的人親自拿文書來提人,到時候林將軍不為難才是。”


    林頓才反應過來,此事幹係重大,任何一個環節都不容出錯,為自己的魯莽謝罪:“下官思慮不周,謝太宰提點。”


    這些都是小事,剩下的這兩位才是讓人頭疼的。


    “林將軍,煩請您將太子夜闖皇宮的細節再與本官說上一說,千萬不要落下任何細節。”幸太宰從值房走出來,尋了個僻靜處說道。


    林頓從太子妃如何被打走開始,將整件事跟幸太宰詳細的說了一遍。其中兩處細節很是耐人尋味,蕭正荻好像不單單是喝了酒,而是像吃了某種藥,可以令人力大無窮,神誌不清。還有就是幫忙製服蕭正荻的神秘人,林頓也將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告訴幸北之。


    幸北之沉重的歎了口氣,道:“不說別的,一會兒文國公定然會不依不饒地在朝堂上鬧,這就夠頭疼的了。”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緊閉的值房,對林頓說道:“派人押著太子跟著一起上朝!”。


    說罷,便匆匆走回轎內,奔朝堂而去。


    這一耽擱,幸太宰成了最晚踏進朝堂的人,有些不滿的聲音傳入耳中:“太宰大人,如今聖上臥病,太子今日不知怎麽未來主持朝政,您也姍姍來遲。”話語中除了指責,還想還在為神世的政務擔憂。


    不過,既然說出這話,那定然是嫌不夠亂,再來添亂的。


    “誰說太子沒來,這不是在後麵嗎?”幸北之話音剛落,兩三個士兵抬著蕭正荻跟著林頓走了進來。


    蕭正荻被爛泥般的仍在地上,整個人半夢半醒,一身血跡,濃重的酒氣消散不去。廢了很大的勁兒才勉強坐在地上,還嚷嚷著:“誰他娘的把我捆起來了?來人啊!解開!”


    可無論他怎麽叫喚,都沒有人搭理。不明就裏的朝臣中馬上爆發了議論,有人站出來質問:“幸太宰,為何將監國儲君五花大綁,全然不顧及皇家顏麵?”


    也有人出來打聽:“太子為何大醉如此?又是犯了何罪?”


    一係列的疑問幸北之都交給了一個人,喝道:“請左長風大人給大家解釋解釋吧!還有昨夜在左大夫家中赴宴的諸位,都出來說說!”


    才開始並沒有人敢出來,可是左長風是被點了名的,不得不從百官中走出來。


    “下官在此!”左長風手執玉圭,答話道。


    “其餘諸位,是要等著左大人一個個請嗎?”幸北之高聲道。


    人群中三三兩兩有人走出來,幸北之未曾想到,居然有不下二十人之眾。不免苦笑一聲,道:“諸位大人好興致啊,我一朝太宰每夜在天禦司燃燭執筆,苦於國事。你們倒好,還有閑暇私交朋黨?”


    “太宰言重了!”左長風提高了調門反駁道。


    幸北之一愣,指著他道:“朝堂之上,本官怎會胡說一句?”


    “京中無人不知,下官好客,時常在家宴飲賓客,也非稀罕事!”左長風說著掃視了一眼朝中眾人,問道:“諸位,多多少少都去過做某人的府上,若這麽算起來,我這朋黨可太多了!”


    “左大人,你一個光祿大夫兼著禦史大夫的實職,俸祿不過百石一月,本官很好奇,你哪裏來的眾多錢財建林園,宴賓客?”幸北之的話如投石入河,立馬激起漣漪,見勢繼續道:“人道諫官一張嘴,莫非有人為了堵住你的嘴狠下血本?”


    此話已經再露骨不過,幸北之卻不想在朝堂上討論這事,話鋒一轉道:“你的這些勾當,自有秋官府清算。今天要說的是,太子酒後夜闖皇城,傷及人命,皆因你而起!”


    這時,百官才知道太子為何會被五花大綁扭送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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