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近的一切煩惱,林霜霜捂住臉,有一瞬間的情緒崩潰。


    她想忍著,可記起上輩子心理醫生的話,情緒能發泄的時候,發泄出來,才不至於讓自己越來越痛苦。


    山洞沒有人,她不需要偽裝自己了,這些日子真的太累了,她想發泄一下。


    林霜霜伏在大石頭大哭起來:


    “嗚嗚,奶奶,貞奶奶,都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嗚嗚,我想回家,嗚嗚,貞奶奶,我很努力了,可是就是籌不到錢,嗚嗚,我該怎麽辦呢,嗚嗚……”


    大部分時候,林霜霜就是大聲的哭,把自己穿越來後的所有委屈、不安、孤獨、焦躁都哭出來。


    哭聲在山洞回響,在林霜霜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塊石頭不停的動了幾動。


    林霜霜哭了一會兒,覺得心頭的鬱結放開了些。


    好了,哭完了,就該繼續前行了。


    現在,她得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麽辦。


    阿醜不在,她一個人是怎麽也扛不動的野豬,但是,她是不是應該試試,直接把野豬趕到鎮上去呢?


    咦?也……不是不可能啊!


    她能讓野雞呆呆的站著不動,應該也能讓野豬呆呆的自己走去鎮上才是啊。


    對吧對吧?


    事在人為嘛!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


    林霜霜實在舍不得眼前這最有可能賺到錢的機會,腦子裏七想八想的,就到了這麽個主意。


    既然沒人可以商量,她便覺得這是好主意。


    她把籃子放著,站起來往外走去,得去問問小鬆鼠,知不知道野豬的下落。


    她“踏踏”的腳步聲剛遠些,山洞一角的一塊石頭便推開一條縫,一個人影閃身出來了。


    人影迫不及待地的走到洞口,往外張望。


    林霜霜背對著洞口,坐在一塊石頭上,手往前伸著,不遠處,一隻小鬆鼠從樹上竄下來,往林霜霜身邊走去。


    人影重重的呼了口氣,但卻沒在幽靜的山洞裏發出一絲聲響。


    他回過身來,往洞裏看了看,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林霜霜放著的籃子邊。


    籃子用一塊幹淨布巾蓋著,人影掀開來看看,裏頭用青邊大碗裝著一些米飯,上麵有一些鹹菜和一小塊鹹魚;還有一包用紅紙包著的東西,一看就是吃食。


    幽暗光線裏,人影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裏似乎有什麽在湧動,傷痕累累的臉往兩邊動起來。


    這似乎是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真是醜得嚇人,幸虧沒有人看見。


    人影自己似乎沒有這個覺悟,他帶著這麽醜的笑容,把籃子蓋好,慢慢的走了出去。


    林霜霜手上托著小鬆鼠,正無聲的和它交流著。


    忽然,小鬆鼠的尾巴猛的翹了翹,渾身一個哆嗦,便快速的順著林霜霜的手臂竄走了。


    隻見它拖著長尾巴,“簌簌簌”幾下,一氣兒竄回了樹,楞是頭也沒敢回的,存留在林霜霜意識裏的最後對話是:“啊!鬼啊!”


    林霜霜回頭,也是嚇得身子微微後仰了一下,才驚喜的喊:“阿醜!原來你還在啊!”


    她笑起來,眉眼兒在綠樹蒼翠的林子裏晃動,像一朵大麗花!


    阿醜反而低下了頭,有些無措的站著,不走了。


    林霜霜興頭頭的向阿醜走過去。


    太好了!把野豬趕到鎮上什麽的,終究太不靠譜了,有個人幫忙才是正道啊。


    她笑著說道:“哎,阿醜,你在就好,我還以為你離開這兒了呢!哎,你……沒有去治你的傷嗎?”


    林霜霜手對他的臉抬了抬,又放下了。


    她應該有四五天沒見阿醜了,但這阿醜的臉上,傷痕依舊,那些像小嘴似張著的傷口一點沒有見好,但神奇的是,也沒有變壞。


    按理,這樣的傷口,一兩天不治,早就開始發炎化膿了吧?但是阿醜的並沒有呢!


    倒也是奇怪的事。


    林霜霜看了阿醜幾眼,還是垂下了眼,唉,這臉可真的辣眼睛啊!


    阿醜低著頭,不出聲。


    林霜霜醒悟過來,對了,阿醜不會說話啊!


    唉,阿醜太可憐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毛病。


    可惜他們還不算太熟,她也沒那個心力,要不然,她可以帶他去找蔡院長問問的。


    林霜霜想著這些,說話更柔和了:


    “阿醜,我,啊,我帶了點飯給你吃。你餓不餓?要不然你先吃著,我……我還想麻煩你一個事呢!”


    阿醜點點頭,轉身往山洞裏去。


    林霜霜跟著他進去,把籃子拎給他看:


    “這包糕你可以以後吃。這碗裏……看,就是些剩飯剩菜,但我……婆婆放在鍋裏溫著,留給我的,所以還有點點熱,你趕緊吃吧。”


    阿醜手捧著籃子,一聽這話,把籃子往林霜霜方向推了推,又指指她的嘴。


    林霜霜明白意思,說道:“我在鎮上吃過了。吃吧,我還有事麻煩你,你不吃,我不好意思說。”


    阿醜這才開始吃。


    他顯見是餓極了,快速的扒拉了三四口飯,快速的咀嚼著。


    但是他大概吃了半碗,就對著林霜霜點點頭,示意她說話。


    林霜霜小心翼翼的說:“是這樣,阿醜,你,真的不能說話嗎?”


    阿醜細縫一樣的眼睛動了動,看了她一下,點了點頭。


    林霜霜拍拍胸口:“那就好……呃,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說話,我讓你做的事,你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阿醜又點了下頭。


    林霜霜咧開嘴笑:“嘿嘿嘿,那,上次我家隔壁那個賭鬼的手指頭,是你想法子切掉的吧?”


    阿醜抬頭,放下了碗,搖搖手,衝林霜霜甩了甩大拇指。


    林霜霜意會:“你是說,是賭鬼的爹切掉的?”


    阿醜點頭。


    “哈哈哈!”林霜霜大笑起來:


    “阿醜,就是這樣,這樣就好!行了,你說賭鬼爹切的就賭鬼爹切的,反正切的好!


    那你聽好了,我聽說這山林裏有野豬,我剛剛問了小鬆……呃,反正我知道,真的有野豬,平時就在一片毛竹地那兒活動。


    你跟我一起去逮野豬,逮呢由我來逮,你就到時候幫我扛到我家門口就行,我自己想法子弄去鎮上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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