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歡快地和秋心穿梭在曲廊石徑間,經過琴音宮,回想起第一次撞見白易塵和晨妃私會的情景。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秋心,你和逐月是不是好事將近了?”萱兒盯著秋心問。


    “沒有的事,我喜歡帥哥,逐月還不夠帥。”秋心耳根刷地紅了起來。


    “逐月是沒有追風好看,可是也算帥哥一枚,小姑娘,你不誠實了。”萱兒說著就去咯吱她,秋心最怕癢了,這不,一咯吱,就狂笑個不停。


    “秋心,秋竹有沒跟你說,追風幹什麽去了?”萱兒趁秋心不防,驀地問出她想知道的。


    “追風到南詔去幫上官太子平亂去了。”秋心說完才驚覺自己又說漏嘴。


    “平亂?南詔怎麽了?”萱兒忽然很怕上官雲飛有事。


    “老大,皇上不讓說和南詔太子有關的事。”秋心嘟囔著,“不過你放心,追風帶著颶風營跟著南詔太子一起去的,南詔太子很快就平定了汝城王之亂,追風已經快回到京城了。”


    秋心知道萱兒擔心上官雲飛,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


    怪不得才藝大賽上,隻看見他的兩位妃子,原來他早就回南詔去了。原來她受傷那天,他是來找她告別的。


    “老大,快看,有一個白衣帥哥走過來了。”秋心看到帥哥就眼睛發亮。


    “你,給我收!這是白易塵,是晨妃姐姐的。”萱兒在秋心頭上一彈。


    “白易塵拜見萱才人。”身穿鎧甲,皮膚曆經風沙洗禮,略顯滄桑,卻無形為他增添了好幾分英氣,這不再是初相見那個文質彬彬的書生,這是一個全新的英姿勃發的戰將。


    “白易塵,半年時間,煥然一新,好!”萱兒打量著脫胎換骨的白易塵,感歎邊塞的錘煉,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白易塵躊躇半刻,看著琴音宮,還是問了:“晨兒她現在怎麽樣了?”


    “唉,可憐的晨妃姐姐,為尹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自你走後,晨妃姐姐是日日思君不見君,染上了相思病,形銷骨立。”


    萱兒詩朗誦般講述著白易塵走後,晨妃消瘦的事,隻聽得白易塵七尺男兒熱淚橫流。


    他抓著萱兒的肩膀追問:“晨兒現在在哪裏,我想要見她。”


    “你見過皇上了?他有沒說什麽?”萱兒想起,南宮淩答應給她想辦法的事。


    “皇上隻讓我來找你。”白易塵臉露擔憂。


    “那好,我們現在一起去無涯山吧,晨妃姐姐在那等著你。”萱兒看著白易塵擔憂的神色,趕緊讓他寬心。


    “萱才人,你太過分了!”


    背後忽然傳來一聲怒斥,萱兒回過頭,看到一身粉紅宮裝的湘妃,正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湘妃,上次找你玩,你還拚命跑,不搭理我,這次誰讓你如此生氣了?”萱兒看著一向躲著她的湘妃,微笑著。


    湘妃到了跟前,看著萱兒的笑,心不覺又慌了。她真是老草雞抱鴨子,瞎操心,這萱才人禦花園會情郎,紅杏出牆不是正合她意嗎?


    萱兒看著湘妃紅了又白的俏臉,走過去。湘妃吃驚往後一退,橫了橫心,指向萱兒和白易塵。


    “萱才人,皇上如此寵愛你,你,你居然在禦花園裏私會情郎,皇上知道了,絕不會饒恕你的。”


    “哈哈……”萱兒忍不住大笑起來,秋心也在一旁極力忍笑。


    “湘妃,我喜歡你。”萱兒忍住笑,對著湘妃說。


    “你無恥。”湘妃想起在太和殿殿前,被萱兒摸臉的事,又退了一步。


    “末將白易塵拜見湘妃娘娘。”白易塵走過來向湘妃行禮。


    “你,你是白尚書家的公子?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連累你們白家嗎?”湘妃以為白易塵過來是想滅口。


    “易塵哥哥,我們別嚇唬她了,我們趕緊回無涯山去。”萱兒拉著秋心就躍上屋頂,“湘妃,等我回來找你玩。”丟下這句話,萱兒三人絕塵而去。


    湘妃看著萱兒消失的身影,驚詫不已,她以為萱才人隻不過是跟著無機學醫,沒想到她武功居然如此厲害。她是不是要死定了?


    到了無涯山,萱兒跑進院子裏,興奮大喊:“晨妃姐姐,快出來,白易塵回來了。”


    少頃,一道藍色身影自院門後方走過來。


    “晨兒。”白易塵飛奔過去,緊緊地把晨妃抱進懷裏。


    晨妃從白易塵懷裏掙紮出來,理了理蹭亂的發絲,打量著半年未見的他,久久未曾言語。


    “感人嗎?”萱兒推推秋心的肩膀,輕聲問。


    “我怎麽感覺晨妃不願意被白易塵抱。”秋心附在萱兒耳邊耳語。


    “不可能。”


    萱兒把秋心拉出了院子,把空間留給了兩個重聚的有情人。


    在後山崖,秋心還是堅持自己的感覺,而萱兒一直相信自己那晚的所見。


    “秋心,你不會和我師父一樣,懷疑晨妃姐姐早就移情別戀,喜歡皇上那個變態吧?”萱兒懷疑秋心無機上身了。


    “老大,皇上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哪個女子會不動心?更何況,後宮的女人。”秋心依舊堅信自己的感覺。


    “你那麽喜歡帥哥,那你喜歡皇上嗎?”萱兒看著秋心眼睛問。


    “老大,這怎麽可能,秋心才不會。”秋心在萱兒問喜歡一詞時,居然閃過逐月那張欠扁的臉。


    “秋心,有見識,我也不喜歡他,整天擺著張臭臉,動不動就散發寒氣……”萱兒不停地數落南宮淩。


    “老大,你喜歡皇上了。”在萱兒不停的數落中,秋心驚喜地叫了出來。


    “秋心,你這樣說,咱們友誼的小船就要翻了。”萱兒被秋心的話雷得想吐血。


    “老大,你自己沒發現而已。哈哈……”萱兒氣得又去咯吱她。


    “秋心,你再胡說,我就送點超級無敵癢癢癢給你了,唉,你別跑!”


    秋心聽得萱兒一說,不跑才怪,萱兒見狀緊追不舍。


    萱兒和秋心,兩人在後山崖鬧得歡騰,卻不知院子裏,白易塵激動的心快要跌到冰點了。


    白易塵見晨妃推開他,以為她是要好好看看他。


    誰知,晨妃退後了幾步,說:“白大哥,你走吧,我們不要再見了。”


    “為什麽?”白易塵如雷擊中。


    “我是皇上的妃子,我們是不可能的了。”晨妃神色掠過一絲猶豫。


    “萱兒說了,皇上會成全我們的,晨兒,你不要擔心。”


    白易塵想上前抱抱他日思夜想的晨兒,可惜晨妃再次躲開了。


    “如何成全?我頂著晨妃的頭銜,如何進你白家的門,做你的妻?”晨妃揪著手中的手絹,掙紮著。


    白易塵沉默了,他一心以為,回來見了晨妃,一切就都好了,現在他感覺,晨妃是在拿理由推搪他。


    萱兒和秋心再次進入庭院,看到的就是沉默的兩人。


    “你們還沒互相看夠?晨妃姐姐,白易塵風塵仆仆地趕回來見你,飯都沒吃呢。”


    萱兒知道在無涯山,晨妃經常在廚房苦練廚技。


    “白易塵,晨妃姐姐自從來了懸醫閣,就開始為了你苦練廚技,以後你有福了。”萱兒替他們打破沉默。


    “白大哥,你和萱兒聊,我去給你做飯。”晨妃柔聲說道。


    “白易塵,你不用擔心,等你們成親後,你可以天天看,慢慢看一輩子。”萱兒安慰望著晨妃遠去身影靜默不語的白易塵。


    “萱兒,晨妃擔心她頂著妃子的頭銜,進不了白家大門。”


    “沒事,皇上已經答應替你想辦法解決,你就少操心。”


    白易塵其實擔心的不是頭銜,他隻是隱隱不安,感覺晨妃已經變了。


    晨妃帶著玲瓏在廚房裏忙活。


    玲瓏看著晨妃緊鎖的眉頭,寬慰著:“娘娘,白公子是一片真心待你,有萱才人的幫忙,你們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誰稀罕她的幫忙。”晨妃驀地怨憤。


    玲瓏聽了這話,停下手中的活,不可置信地看著晨妃,這還是她家那個柔情似水,賢淑的娘娘嗎?


    “別愣著,趕緊做飯,讓白公子吃完好下山去,別忘了我隻是娘娘。”晨妃感覺心中煩躁,對萱兒有了怨念。


    當晨妃在前院把飯菜備好桌時,看到一抹玄色身影,她驚喜地跑了過去。


    “皇上,你終於來了。”


    “來無涯山學會了洗手作羹湯,白易塵有福氣。”南宮淩看著滿桌的佳肴,忘了一眼藍裙素妝的晨妃。


    “皇上,臣妾願意為你作羹湯,臣妾希望……”晨妃忙不迭地想要表述自己的真心。


    “晨妃,請別拂了萱兒的好意,她一心想要成全你。”南宮淩打斷了她的話語。


    “皇上,臣妾是你的妃子,不需要她自作多情。”晨妃感到委屈,卻不知南宮淩已冷眸射出了寒光。


    “你好自為之。”南宮淩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晨妃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鷹銳寒霜似的男人,心片片碎裂。


    “南宮淩,你怎麽來了?”


    萱兒走過來準備吃飯,卻看到南宮淩冰似的站在前院,而晨妃臉色煞白。


    “處理完南水北調的事,想你了。”


    南宮淩一看到萱兒,霎時冰消雪融,春意盎然,他走過去把萱兒摟進了懷裏。


    晨妃看著這一幕,心墜冰淵。


    白易塵看著晨妃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麽,他走過去,拉起晨妃冰涼的雙手,放在了他的心上。


    從南宮淩懷裏掙紮出來的萱兒,看見了,拉起南宮淩的手,往後山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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