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快進了鳳城,住進了客棧。此次,他們是微服私訪,並沒有驚動官府。


    在客棧安頓好,萱兒就迫不及待地拉著秋竹,秋心去逛街。


    這次肯陪著南宮淩出來,就是想好好看看這架空時代的風土人情。


    萱兒正準備邁出客棧,雪兒追過來了:“姐姐,你們去哪?帶上我吧。”


    “公主,你不看著東方廷?他那麽帥,很容易招蜂引蝶的。”萱兒看著眼前這個惹事精頭疼,帶上她,那還怎麽好好玩耍。


    “姐姐,我都不跟你搶皇上了,你為什麽還不願意帶我玩?”


    雪兒莫名地就喜歡跟著萱兒玩,可萱兒老是不願意帶上她,為此她很是鬱悶。


    看著雪兒可憐巴巴的小眼神,萱兒又心軟了,朝她伸出了手,雪兒馬上笑逐顏開,拉著萱兒的手,把秋心擠一邊去。


    鳳城街上,萱兒四人很快就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有幾個猥瑣男一直悄然跟在她們背後。


    鳳城雖是座小城,可卻是進京的必經之地,故而這裏客棧酒肆滿大街都是,異常繁榮。當然這裏龍蛇混雜,三教九流比比皆是。


    “姐姐,你看,那邊有雜耍,我們過去看看吧?”


    雪兒拉著萱兒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湊。


    “好!”


    人群響起陣陣喝彩聲,原來是一男子正在表演呑劍。


    現代魔術看多了,這類表演提不起萱兒的興趣。可雪兒看得津津有味,不肯離開。


    “啊……”


    一聲驚悚的慘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了。


    隻見雪兒活生生把一藏青衣衫男子的手掰斷了。那斷手無力地垂掉著,像是隨時就要從身體脫離出來。


    “來人,給我抓住她。”那男子慘叫過後,呼叫來一群打手,將雪兒團團圍住。


    “趁機占人便宜,把你手卸了,算是輕的,我姐姐出手,分分鍾滅了你。”


    雪兒直接把萱兒推出來,而她自己則躲到了背後。


    萱兒細細看了看,對方大概有八個人,打是沒多大問題,可強龍難敵地頭蛇,在不知對方底細前,她不怎麽想動手。


    “在鳳城,得罪了我馬大,就是得罪虎義堂,你,還有你們幾個,誰都別想走。”斷臂馬大指著萱兒四人囂張道。


    “馬大,虎義堂很多人嗎?”


    萱兒皺了皺眉。


    “臭丫頭,你妹妹傷了我,虎義堂一百弟兄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幾個就別想跑了,乖乖跟我回去吧。”


    馬大猥瑣地看著萱兒四個。


    “你是虎義堂老大?”


    “老大是我大哥。”


    “哦,那我就放心了。”萱兒看著馬大微微一笑。


    “秋竹,去,讓他馬上變太監。”萱兒順手從一打手那奪過一把刀,遞給了秋竹。


    秋竹接刀疾飛過去,往馬大胯下就是一刀。


    馬大瞬時慘叫倒地。


    待打手反應過來,萱兒和秋心已經把他們全點上了。


    雪兒走到在地上痛不欲生的馬大麵前:“後悔了吧?早就告訴過你,卸你手算輕的,你非要逼姐姐出手。”


    “我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馬大依舊叫囂著。


    萱兒解開其中一個打手穴位,讓他帶路去虎義堂。


    “老大,我們不是應該閃人嗎?怎麽還主動送上門去?”秋心不解地問。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我討厭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


    “姐姐,高招,我喜歡。”雪兒跑過來再次把秋心擠走。


    萱兒順手給了這個惹事精一彈指:“待會去到那,你不許開口。”


    萱兒委屈地揉了揉額頭點了點頭。


    到了虎義堂,這也就是個三進的大宅院,大堂正中牆上雕了個張嘴虎頭,虎頭下一張太師椅,椅上平鋪一虎皮。


    萱兒直接坐在了虎椅上,秋心秋竹各站一旁,雪兒左右打量後,站到了萱兒背後去。


    很快門口簇擁著一五大三粗的中年大漢,此人滿臉絡腮胡,右臉上一刀疤,讓他看起來很是猙獰。


    “就你們四個小姑娘,敢上門來踢場子,夠膽量,我刀疤蘇佩服。”


    “刀疤蘇,人如其名,馬大是你手下?”萱兒斜躺在太師椅上,盯著刀疤蘇問。


    “沒錯,是我虎義堂的兄弟。”


    看來剛才的打手還沒把實情告訴刀疤蘇。


    “一山不能容二虎,聽說過吧?”萱兒問。


    “聽說過。”刀疤蘇聽得莫名其妙。


    “那為何你還取虎義堂之名?虎可是最沒情沒義的,難道你希望的弟兄都是無情無義的人?”


    萱兒指了指牆上的虎頭。


    “胡說,我虎義堂的兄弟個個都是重情義的人。”刀疤蘇不喜別人詆毀他的弟兄。


    “你的重情義是指,一人出事,全堂兄弟不論對錯,全助紂為孽?”


    萱兒笑著問。


    “胡說八道,虎義堂絕不做作奸犯科之事。”刀疤蘇已有怒氣。


    萱兒從虎皮椅上下來,走到刀疤蘇麵前,把他扶到虎皮椅上坐下來。


    “一看大哥就是個江湖豪傑,隻是你起錯了名字,虎是殘暴之物,欺淩弱小,無情無義的野獸,你取虎義堂,自然就很容易招來那些為虎作倀,借勢作惡之人,例如馬大之流。”


    萱兒說完,依舊笑意盈盈地看著刀疤蘇。


    “馬大又犯了什麽事?”刀疤蘇向著剛帶路的打手怒斥。


    “他在街上摸這小姑娘,讓小姑娘把手卸了,之後命我們替他把這四個姑娘全拿下,又被這個姑娘把命根給切了。”


    打手指了指雪兒,再指了指秋竹。


    “混賬東西,早警告過你們,別跟著馬大欺淩女人,他這是咎由自取,其他人呢?”刀疤蘇想到常跟著馬大的八個人。


    “被她們給點住了。”打手低頭,不再敢抬頭看刀疤蘇。


    “你們簡直是丟盡我虎義堂的臉,這個月的月錢,你們就別想了。”


    萱兒走近刀疤蘇,向他一抱拳:“大哥獎罰分明,虎義堂的臉嘛丟了就丟了,呃,別生氣,聽我講完。”


    萱兒看刀疤蘇似是要動怒,忙安撫。


    “大哥,虎無義,把虎義堂改為聚義堂,聚集天下仁義之士,共謀發展,他們丟的是虎義堂的臉,就和大哥的聚義堂無關了。”


    萱兒循循善誘。


    “小姑娘言之有理,好,從今天起,虎義堂就改為聚義堂,來人,去把門口的牌匾摘了,再馬上去做好聚義堂的牌子掛上去。”


    刀疤蘇快人快事。已恨不得馬上就換上聚義堂牌匾。


    “大哥,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就告辭了。”


    萱兒見事情順利解決,看到秋竹時不時掩著雪兒嘴巴,生怕這刁蠻公主亂說話,再生事端,便匆匆告辭。


    “姑娘,以後在鳳城,有事可以找我,我刀疤蘇定會盡力而為。”


    萱兒見刀疤蘇也不失為一豪爽之士,用手指著牆上虎頭:“大哥,這虎頭不適宜掛在這,明天我給你送一副和聚義堂相匹配的畫,你要覺得行,就換上。”


    “好,姑娘,你叫我一聲大哥,那你以後就是我刀疤蘇的妹子,大哥等著你的畫。”


    刀疤蘇說完親自送萱兒四人出門。


    在門口,看到被好心人解了穴位的打手抬著馬大回到門口。


    “大哥,把這四個娘們都抓起來,我要她們生不如死!”


    馬大一看到萱兒她們,就氣得從擔架上起來。


    “把馬大抬他家去,以後不許他再進我聚義堂的大門。”


    刀疤蘇吩咐抬著馬大的打手。


    “大哥,你怎麽可以如此對我?我才是虎義堂的人。”


    馬大不甘心就此放過萱兒她們。


    “我們這是聚義堂,不是為虎作倀的虎義堂。”刀疤蘇懶得聽馬大言語,和萱兒一抱拳後,轉身離去。


    萱兒看著馬大淬毒的眼神,心知此人不會就此罷休,但他主要靠山沒了,諒他也蹦不起來。


    “再用這樣的目光看人,下次把你眼睛給挖了。”


    雪兒一腳把馬大踹回擔架去,衝著他做了個鄙視的鬼臉,跟上萱兒她們離開了聚義堂。


    離了聚義堂,萱兒捏了捏袖口裏的香香極速軟筋散,噓了口氣,也沒了閑逛的心情,便直接往客棧走。


    在一包子鋪前,看到一腰上係著圍裙的胖大叔,揪著一七八歲的小男孩打屁股。


    萱兒皺了皺眉頭,上前抓住了他那又要拍下的手。


    “你一身高體胖的,打一小不丁,不覺得害臊嗎?”


    胖大叔看了看萱兒,一身綠衣裙,雖不施粉黛,不配珠環,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小子經常來偷包子吃,一次兩次我不計較,可他今天居然拿了個袋子來,一偷就半籠,我這小本生意的。”


    胖大叔從小孩身上拿過袋子,拉開給萱兒看。


    萱兒拿過這半袋包子,從身上掏出一銀錠,遞給胖大叔:“他之前拿的,我一並替他清了,你再幫他把這袋子裝滿吧。”


    “好,不過,姑娘,這銀錠太多了,我也找不開呀。”


    胖大叔拿著銀錠有些為難。


    “沒事,不用找了,就當是我替這小孩謝你的吧。”


    胖大叔把袋子裝滿饅頭,遞給小孩:“你這孩子,以後可不許再偷,這姑娘給了錢,以後每天你就過來找我拿兩個。”


    “謝謝。”小男孩接過袋子,朝大叔和萱兒各鞠了一躬,就撒開腿跑了。


    “姐姐,我們跟去看看,我好奇他拿那麽多包子做什麽?”


    雪兒慫恿著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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