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斷刺完冷铩羽後戾氣被激發了出來,隻是當時的冷铩羽並未察覺,到了夜晚妄斷閣的屬下急急忙忙的給他傳信。


    “閣主,妄斷自行出鞘,已斬殺閣內人。望閣主速歸。”


    看完信的冷铩羽給睡著的果兒加了一道結界便趕回了妄斷閣。


    他趕會時妄斷還是十分嗜血的到處斬殺閣內的人。被斬殺的人一看見冷铩羽便都跑到了他的後麵。


    妄斷也改變了方向,直直的刺向冷铩羽的心髒,就像白天刺的那次一樣。


    眾人見狀都驚得瞪大了雙眼,冷铩羽未躲,也未阻止妄斷。隻是在妄斷刺進他的胸膛之前把所以人都定住閃移到了殿外,並且管上了殿門。


    在門關上的一瞬間,銀白色的劍身穿過了他的胸膛,後背的傷口一直沿著劍身不停的流血,當他的血越流越多時房間裏放的各式靈器都躁動不安起來。


    “放肆!”冷铩羽見到周圍的靈器都躁動起來,低低的吼了一下。


    本來躁動的靈器聽到冷铩羽充滿殺意的聲音後都歸為了平靜。


    冷铩羽用靈力逼出妄斷,用左手拿著被染紅的劍,也不管劍身上沾滿的血,直接把劍插入了劍鞘中給劍下了封印。


    冷铩羽拿著被封印的妄斷,也不管自己的傷,隻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都幾十萬年了,你到是和你的主人一個樣,戾氣如此之重,換我來也倒好,偏偏選了我不在的時候,那些個靈力低微的人怎麽抵擋得住你的殺氣。下次莫要再胡鬧了。”


    為了妄斷不再傷人,冷铩羽把妄斷收進了自己的身體內。


    冷铩羽再打開門時已經用靈力恢複了自己胸前的傷口。


    眾人跪在門外等著冷铩羽的責罰,見冷铩羽出來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沒事了,妄斷我帶走了,日後小心一些。”冷铩羽說完不給他人說話的機會便消失不見。


    跪著的眾人都膽戰心驚的抬起頭準備看冷铩羽,卻發現冷铩羽早已不見,紛紛鬆了一口氣檢查自己和周圍人的傷勢。


    妄斷閣妄斷不受控自行出鞘傷人的事最後還是傳到了流一的耳朵裏。流一知道消息後便立刻來到了冷铩羽在人界的別墅。


    “閣主。”流一向冷铩羽行了禮,眼睛在對方的身上看來看去,想看看對方有沒有受傷。


    冷铩羽被盯得有些不耐煩。抬眸看向了流一,“有何事?”


    “流一聽聞今日妄斷自行出鞘,有些擔心閣主的安危。”流一知道自己不該過多管冷铩羽的事,現在是自己逾矩了,越說頭埋得越低。


    “我的安危何須他人擔憂?你隻管完成好自己的任務便是,無需多管我的事。”冷铩羽的語氣很是平緩,但流一知道他是不悅的,也不敢多言,正要行禮告辭樓上便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冷铩羽低聲道“你先回去,沒有召喚不要來打擾我。”


    “是。”流一說完不敢耽擱,立馬就消失在了別墅。


    果兒一邊走一邊揉眼睛,顯然是困意十足。


    冷铩羽大步上了樓梯蹲在果兒的麵前。


    “果兒怎麽起來了?”冷铩羽的語氣裏多了剛才與流一談話是時沒有的溫柔,像極了一個慈祥的父親。


    “水。”果兒的眼睛睜一下,閉一下,困得隻用一個字來表達自己的意圖。


    冷铩羽看著果兒困蒙圈了的樣子想起了她的小爸爸也是這個樣子。一把把果兒抱了起來。“好,羽爸爸來抱果兒下樓喝水。”


    果兒被冷铩羽放在沙發上時還是一副閉著眼睛的狀態。冷铩羽怕她感冒把沙發上的小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冷铩羽接了熱水又把果兒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裏給她喂水。


    “果兒,來,先把水喝了再睡好不好?”冷铩羽一手拿著水杯,一手環著果兒在她的小臉上輕輕的按來按去,試圖讓她清醒一點。


    果兒嘟了一下嘴,把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勉強看見水杯便就著冷铩羽拿著的水杯喝起水來。


    冷铩羽看著果兒把杯子裏的水喝了大半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給果兒擦了一下嘴。


    冷铩羽把果兒放進被窩時果兒嘟囔了一句“在在爸爸,果兒想你。”


    聲音很小,但是冷铩羽還是聽見了,他聽見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連帶著給果兒蓋被子的手都頓住了。直到果兒翻了一下身才反應過來,連忙把被子給果兒蓋好。


    這幾十萬年來一直是他帶著果兒,果兒很懂事,在他的麵前很少提她的在在爸爸,最近也是因為他主動告訴她在在爸爸要回來了,才表現出自己很想小爸爸的樣子。


    冷铩羽有些歉疚的把果兒的小手放進了被子裏輕生道“在在爸爸也想果兒的,羽爸爸很快就會讓你們相遇了。”


    冷铩羽話音剛落,便感到喉嚨一陣腥甜。冷铩羽閉緊嘴唇回了自己的臥室。他還來不及關上臥室的門,便吐出一口鮮血。冷铩羽用靈力關上了門放出了妄斷。


    本來被封印好的妄斷也不知道為什麽衝破了封印,在冷铩羽的體內與他的靈力抗衡。此時的妄斷戾氣與靈力比之前強了很多,在被冷铩羽放出的那一刻便自行出鞘刺向了冷铩羽的心口。


    冷铩羽看著刺過來的妄斷依舊不予阻攔,任其刺進自己的心口,汲取自己的心頭血。待到妄斷全被血染紅,吸飽血時冷铩羽才用靈力逼出妄斷,把它收回鞘中。


    冷铩羽握著因吸血而戾氣減弱的妄斷,眉頭不由輕皺。這幾十萬年妄斷與沉淪都安靜無事,但空靈一消失便相繼出事,他擔心事情發生變化,如果脫離他的掌控範圍,隻怕就不是計劃失敗那麽簡單,而是他所在意的一切都將毀於一旦。用心頭血養沉淪與妄斷也隻能是一時之計,以他的靈力根本不能長此以往的養著沉淪與妄斷,有朝一日他控製不了妄斷,那麽這幾十萬年的付出就都白費了。一個幾十萬年就已經快逼瘋了他,如果再來一個幾十萬年,他或許真的會瘋。


    明明距離空靈消失已經過去了四天,可去尋藥的在下還是遲遲未歸,兩日的路程以去四日。留在冥府的歸期守著一直未醒的冰銜心裏十分著急,但又想到之前誠己囑咐自己一定要守住冥府,一時想出府尋找,又怕冥府生出事端。一時急得不行。好在這時一直昏睡的冰銜終於醒了過來。


    “歸期?”冰銜一睜眼便看見歸期一副很激動的樣子,有些不習慣,畢竟歸期可是冥府的黑使者,比在下還要冷漠。


    “北君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急死了。”歸期一急起來也顧不得什麽君臣之分,直接拉著冰銜的手講著他昏迷後發生的事。


    “什麽!閻君和魔君一道在冥府消失不見了?在下外出尋藥也毫無音訊!”冰銜一醒來便聽到如此棘手的事也有些氣急。


    “北君一定要找回我家閻君和師兄!”歸期此時已是病急亂投醫,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冰銜的身上。


    “你先別急,看好地府,不要生出什麽亂子。”冰銜說完便消失不見。


    冰銜突然一下閃現在兮陌的麵前,二人看見對方時皆是一愣,然後緊緊的抱緊了對方。雖然兮陌現在頂著的是空靈的臉,但是他和兮陌相愛多年,無論對方變為什麽樣子他都能認出來,因為人的相貌可以改變,但是她的味道是不會變的。


    “你還活著,真好。”冰銜終於發出了幾萬年來第一次由心的歡喜。


    冰銜抱了一下才漠然反應過來自己此行的目的。突然鬆開了兮陌問道“你幻化為空靈,拿她到底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七萬年前我魂散四方,後來妄斷閣的閣主把我的魂魄聚在了一起,作為代價,我在妄斷閣待了幾萬年。再然後剛期滿出閣便收到了空靈的急信,信裏讓我幻化為她的樣子在蘇家待著。”兮陌回憶著發生的一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妄斷閣為你聚的魂魄?”冰銜有些質疑的看向兮陌。


    “是妄斷閣閣主冷铩羽。”兮陌知道冰銜在質疑什麽,一直到現在她也是質疑的。


    “鑄魂一術隻有冥府的閻君空靈一人知,冷铩羽怎麽可以為你鑄魂?”天下隻有空靈一人會鑄魂,無論冷铩羽到底是怎麽為兮陌鑄的魂,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種威脅。無論是妄斷閣還是冷铩羽都具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如果是友還好,如果是敵的話隻怕他們隻有敗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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