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日本解放戰線’,我們是為了日本的獨立解放而戰!”


    “聽著,布裏塔尼亞,盡快按照我們的要求釋放被你們囚禁的同胞。如果在日落之前,我還沒有看到他們,將會每隔三十分鍾殺死一個人質!”


    “在這裏的人雖然不是軍人,卻是布裏塔尼亞人,是妄圖支配我們的人!要恨就恨你們生在布裏塔尼亞吧,要恨就恨為什麽自己的國家要侵略我們的土地!”


    這是極端分子的首領草壁公開放送的錄像,錄製地點就在囚禁人質的食品倉庫裏,對著被控製的全體人質。


    在倉庫的各個通道和角落,有總計超過十名手持自動步槍,腰懸各類手榴彈的武裝人員看守。這等規模的火力,足夠在十秒鍾內殺死除袁滿、c.c.、大蛇丸外的所有人質。


    而在倉庫外,還有數量更多,更為龐大的火力駐守。


    河口湖會議酒店建立在湖中央的島嶼上,連接島嶼的各處橋梁除了主橋全部切斷,主橋上也事先布置好了炸彈,隨時可以引爆。


    會議酒店各處屋頂有專人手持單兵導彈和重機槍,全方位蹲守,不管是飛機還是傘兵空投都足以保證在落地前予以殲滅。


    酒店附近各處可以登陸的灘塗也事先布置了防禦攻勢,專門針對蛙人的泅渡襲擊。


    唯一不可以炸毀,且可供重型武器通過的湖底隧道也布置了日(本)改(造)超電磁式榴散彈重炮“雷光”,無論是suthend還是sgow都擋不住它一擊。


    而隧道狹窄的地形也限製了機甲的機動性,可以說是限定條件下的最強武器。


    十一區總督柯內莉亞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案隻有“俄式營救法”——人質是任務的關鍵,當敵人不再擁有人質時,任務也就完成了。即將人質和恐怖分子,乃至是整座河口湖會議酒店一起毀滅。


    而以柯內莉亞的鐵血性格,到最後肯定會這麽做,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是因為她同父同母的妹妹尤菲米婭也在人質之中。


    那是她這位戰場女神唯一的軟肋,從小時候開始她就很愛護,甚至溺愛這個妹妹。


    從打得熱火朝天的eu戰場離開,來到“偏遠”的十一區也是為了將這裏打掃幹淨,再送給妹妹當屬地。


    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卻不可以不在乎這麽個妹妹。


    她可以不眨眼地毀滅成千上萬的敵人,卻無法殺死尤菲米婭,哪怕隻是下令。


    幸運的是,尤菲米婭沒有公開出席會議,隻是暗中喬裝旁聽,是以極端分子並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然早該以此為籌碼和柯內莉亞交涉。


    也因此給了魯路修足夠的時間為“黑之騎士團”的登場首秀做準備。


    在他準備的過程中,柯內莉亞前後派了十波人試圖潛入營救,卻都被“日本解放戰線”打退。


    時間也在不斷輪換的攻防中一點一點過去。


    從中午到下午。


    再從下午到日落。


    人質們也在靜靜地等待中備受煎熬。


    當然,其中最受煎熬的一定是袁滿。


    人質們畏懼的事情隻有一件——不知何時會到來的死亡。


    袁滿則想得要多得多。


    柯內莉亞提前強攻怎麽辦?


    魯路修進不來怎麽辦?


    進來了營救失敗怎麽辦?


    錯過了時間,綁匪撕票怎麽辦?


    還有更重要的,十多把自動步槍同時對準自己,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這不是什麽被害妄想症,也不是自己嚇自己,而是一個沒有經曆過這些的普通人的正常想法。


    就連魯路修每次賭命玩驚險操作的時候都會緊張,何況是袁滿?又不是c.c.、大蛇丸這樣經曆過無數大場麵的老手。


    至於爛熟的動畫劇情,c.c.早已給出了最正確的對待態度——這隻是一種可能性,可以作為參考,但絕對不能盲信,否則遲早吃虧。


    因為太過患得患失,袁滿一度出現了過呼吸、抽搐、心動過速等等異常症狀。好在被劫持的人質也都處於擔驚受怕的狀態,沒人覺得異常,也沒人笑話他,還引起了女性的同情心。米蕾、夏莉甚至妮娜輪著照顧他,就連不遠處的尤菲米婭都多看了幾眼,看得c.c.一陣好笑,連連在精神聯係中調侃:“因禍得福”。


    不過落在大蛇丸眼中,這又是另一幅光景了。在他看來,袁滿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把目標都聚集在自己身邊,方便保護。


    “不愧是擁有‘適應’天賦的所長,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最佳的方案。”


    這是大蛇丸通過精神聯係傳來的話,又是和c.c.的安撫一起,讓袁滿差點抓狂。


    你倆這是約好了逗我呢?還有大蛇丸,你越來越會腦補了,好好加油,努力成為大·迪米烏爾哥斯·蛇丸。


    終於,在不安、忐忑交織的情緒中,太陽被地平線吞沒,最後一絲光輝消失了。


    極端組織的幹部,草壁再次走進食品倉庫。


    背對昏暗的燈光,拄著日本刀,表情猙獰,他用略帶惋惜的口氣說道:


    “很遺憾,布裏塔尼亞政府似乎並不在意各位的生命,又或者沒有把我們決心放在心上,所以我決定用更激烈的方式表達我們的意誌。”


    “我曾是個軍人,軍人最注重承諾,我既然說了日落之後每隔十分鍾殺一個人,就會說到做到,誰會成為第一個呢?”


    草壁抬起眼皮,目光掃過全場,沒有人與他對視,因為誰也不想成為那個第一個。


    所以,他自己決定了。


    “那個躺著的,就是你了。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等死了就不會不舒服了。”


    袁滿當時就是一個:“臥槽!”


    由倉庫麵積有限,幾乎所有的人質都是或坐或靠,躺下來的隻有一個——過呼吸的袁滿本人。


    他剛才還在想怎麽救下這第一個人,現在好了,自己就是第一個。


    有了長官的命令,兩名恐怖分子立刻走過來,拽著袁滿的胳膊往上提。周圍的少女們都被嚇傻了,渾身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更過分的是他們一邊拽,草壁還一邊說:“沒關係的,一下子就好了,從樓上落下去很快的。”


    袁滿差點當場開罵:你大爺,信不信我先把你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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