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號稱日不落的帝國如今已經衰落。


    雖然網友們近年熱衷於乳法,但和已經日落的大不列顛比起來,法蘭西還是要強很多,怎麽說都是歐盟雙極之一,比攪屎棍不知道高出多少個約翰遜。


    總統馬克龍雖然被黃馬甲搞得焦頭爛額,但他也為年上控們做出了傑出的榜樣,同樣找了個年上係女友的袁滿對於法蘭西的觀感還是挺不錯的。


    而日落國嘛,連首都倫敦都開始透出一股遲暮的氣息。


    那些繁華街區還好,稍微偏一點的地方,感覺就開始明顯起來。


    老舊的建築,老舊的陳設。


    裏麵的裝潢也很樸素,看不出這個國家昔日的輝煌。


    在其中一間公寓的臥室中,一位白發蒼蒼,麵容枯槁的老婦人躺在床上。


    即使處在睡眠之中,依舊是不太安穩,看上去時日無多。


    而床頭櫃上擺放著的十多個藥瓶也佐證了這一點。


    與藥瓶同在的,還有一張早已泛黃的老舊相片,其中一位年輕女性的身上依稀能看出老婦人的影子。


    她也曾年輕過,靚麗過,讓很多人為之傾倒,隻可惜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唔嗯~”


    睡眠中的老婦人眼皮顫動,慢慢醒轉過來。


    恍惚之間,她覺得床邊有人,迷迷糊糊地開口。


    “多蒂?”


    “不是。”清冷,居高臨下的聲音,“不過如果你說的是住在你對麵那個生命力有些特殊的小女孩,她現在就你家客廳。”


    “你把她怎麽樣了?”


    老婦人瞬間一個激靈,一隻手悄無聲息地伸入枕頭下方。


    帶著老人斑的眼皮雖然還耷拉著,下方的眼睛卻以恢複清亮,帶著一股在年輕人身上都極為少見的銳利。


    “沒怎麽樣,她大概是想保護你,可惜太弱了,被我碰了下就昏過去了。勸你別做無謂的掙紮,那樣的玩具不管有多少都沒用。”


    老婦人也沒強來,慢慢把手從枕頭下麵抽了出來,手裏多了一把女式手槍。


    她一手握著槍,一手墊起枕頭,慢慢地靠坐起來。


    床邊的女人也不著急,等她坐起後,才道:“你就是佩姬·卡特?”


    “是我。”老婦人點頭,“你是——”


    “我是海拉。”


    “我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佩姬想了想,搖了搖頭。


    “因為人類都是健忘的。”海拉看起來有些興致缺缺。


    “我們以前見過?”


    “沒有。”


    “那海拉小姐這次來是——”


    “沒什麽,隻是來看看你,看看能讓那個腦子跟石頭一樣硬的男人變軟的,是個怎樣的女人。”


    “腦袋和石頭一樣硬的男人?”佩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說的是——”


    “史蒂夫·羅傑斯。如果你把他忘了,他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隻是海拉這次注定要失望了,因為佩姬的反應足以說明這個名字的重要性。


    “史蒂夫……”


    一直都保持著戒備的態勢突然鬆懈,銳利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老婦人的聲音沙啞,卻透著發自內心的懷念與溫柔。


    “你們……終於找到他了嗎?他現在在哪裏?我必須去見他,現在,立刻,馬上——否則那些該死的科學家一定會拿他的遺體做實驗。”


    佩姬有些語無倫次,掙紮著就要下床。


    “遺體?”這一回換海拉愣了愣,“也對,他好像是被認為死亡了。”


    “被認為?”佩姬聽出了問題。


    “確實是被認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死。”


    聽到海拉這麽說,佩姬的動作頓時一僵,厚重的眼皮突然張開,死死盯著海拉。


    然後——大張著嘴,喝喝了兩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隻手捂著心髒,一隻手伸向床頭櫃。


    “你怎麽了?”海拉沒看明白。


    “藥,藥——”佩姬蠕動嘴唇,艱難地說著。


    “藥?人類真是脆弱,是哪一瓶?”海拉瞥了眼床頭櫃。


    不等佩姬回話,她突然抬起頭,挑了挑眉毛。


    “來了嗎?動作還挺快的。”


    同一時間,空間扭曲,兩個男人從中走出。


    一白一黃,一東一西。


    西+白的那個上來就吼:“海拉,你到底想幹什麽?”


    海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什麽都沒做,隻告訴她你還活著,她就變成這樣了。”


    東+黃的哪個看了眼佩姬,不由分說地丟了個法術過去,這才去檢查床頭櫃上的藥瓶。


    “應該是心髒病犯了。”


    按照瓶身上的說明取出兩粒速效丸劑,送入老婦人口中,很快在藥物以及法術的作用下老婦人的臉色迅速好轉。


    這兩人當然是急急忙忙從美國傳送而來的袁滿和史蒂夫。


    史蒂夫知道錯怪海拉了,連忙立正站好,誠懇道歉:“對不起,錯怪你了。”


    “看來,她真的對你很重要。”


    海拉深深凝望著史蒂夫,臉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一直以來,她對史蒂夫的印象就是頑固,隻要他認為是對的事情,死都拉不回來。


    可現在,卻為了一個垂垂老矣的人向她道歉。


    意料之外嗎?


    似乎並不是。


    她會來到這裏,其實和尼克·弗瑞分析得差不多,就是因為在紀念館裏看到了不一樣的史蒂夫。


    因為想知道史蒂夫過去的樣子,那次參觀她也去了。


    也確實知道了她的過去,知道她為什麽那麽抗打,並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史蒂夫。


    對著過去的照片發呆,紅著眼睛的史蒂夫。


    同時知道的還有兩個名字,佩姬·卡特和巴基·巴恩斯。


    出於好奇,海拉稍微調查了下這兩個名字。


    巴基·巴恩斯曾是史蒂夫的助手,已經死了幾十年。


    而佩姬·卡特還活著,而且是神盾局的創始人,這些都是可以在網上查到的資料。


    之後海拉稍微用了點超凡手段,就從神盾局裏找到了佩姬的地址。


    在昨天,又和史蒂夫起了點小衝突後,她決定去找佩姬·卡特,或許能找到讓這個石頭腦袋變軟一點的方法。


    也想看看那家夥著急的樣子。


    現在她看到了,隻是看到後的感受並沒有預想中那麽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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