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城的布防鬆懈很多,遠遠的看去,南門的圍牆上,十幾個兵丁稀疏的分散著,門口也無排查。


    雲天一行人喬裝打扮,準備穿過中州城的時候,滿大街都在議論一天前的大戰。


    “老李頭,你聽說了嗎?司馬流雲身受重創,很可能已經死了。”


    司馬長空的頭頂,仿若出現了一道晴天霹靂,一把抓住前麵說話的行人,問道:“你說司馬流雲死了?”


    “你誰啊?”行人嚇一跳,語氣中有些溫怒。


    “這位老哥,我們剛從外地回來,我這兄弟聽聞你說的消息,有些激動,別介意。”雲天攔住司馬長空,拿出一錠銀子遞給那個行人。


    司馬長空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沒說話,隻是臉色非常難看。


    行人看著雲天一夥都不想普通人,推開銀錠,死活不收。雲天將銀錠放到他手上,問道:“你說的我們很感興趣,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這銀錠就當是答謝你的。”


    行人這才接過去,回道:“我聽說木家聯合皇族和顧家,將司馬家殺的片甲不留,司馬族長一人殺出重圍,木族長追到城門,重創司馬族長,不過最後司馬族長還是逃掉了,聽說受傷太重,很可能活不了。”


    “木家的人呢?”司馬長空低沉的問道。


    “聽……聽說……都出城去追司馬族長了。”行人回道。


    看到司馬長空緊繃的情緒,打發行人離開,安撫幾句,他才慢慢放鬆。


    “我想回去看看。”司馬長空說道。


    “走吧!”


    “我帶你們去吧。”夏侯衍插了句。


    天黑以後,在一座行宮裏,夏侯衍找到密室的入口,幾人來到一處空曠的地下宮殿之中,司馬長空曾來過,知道這密道有一條是直通他爹的書房。


    宮殿內的密道不止一條,夏侯衍解釋道:“這一條是通往城外的,王座後的那條是通往宮內的,另外一條就是通司馬府的。”


    司馬長空輕車熟路,走在前麵,一行人都沒說話,氣氛顯得很壓抑。


    出了密道,司馬府內寂靜無聲,房舍內像是被洗劫過,座椅淩亂,碎一地。


    “有人!”雲天輕聲說一句,離得不遠,也就隔一個廂房。


    雲天的話音剛落,那倆暗衛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裏,沒有打草驚蛇,幾人悄無聲息的將那個廂房圍住。


    正要推門,一道很寬的劍氣劈出,房門震碎,雲天一把捏碎劍氣。


    “是你!”


    那人驚訝,一眼就認出雲天來。


    光線黑暗,靠著元神感知,雲天也知道了裏麵的人是誰。


    “殘劍!你怎麽會在這裏?”


    “借這裏的靈氣眼修煉。”


    緩緩走出來,跟試劍時並無多大變化。


    “趁火打劫,還真是無恥。”司馬長空說道。


    “現在是無主之地,我來此修煉,並無不妥。”殘劍語氣依舊,看到司馬長空身旁的人,躬身行禮:“見過六皇子。”


    “不必多禮。”


    殘劍像是一柄利劍,鋒芒畢露,與試劍時相比,氣勢強上不少,修為肯定進步不少;雲天稍微探查,他已經結丹五重,看來也有一番奇遇。


    “這裏發生了什麽,你知道嗎?”雲天問道。


    殘劍同樣也在查看雲天的修為,隻是心中驚訝,查探不到他的修為,比他修為高他是不願意相信的,隻能認定雲天是有什麽方法,可以阻攔別人的探查。


    “司馬家在木家來犯之前,就已經將府裏搬空了,等到木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司馬家已經出城了。”


    “司馬族長壓陣,被木家族長追上,兩人大戰一場,司馬族長受傷逃走了,但並無性命之憂。”


    司馬長空臉上突然像開了花,咧嘴笑道:“真的?你沒騙我們?”


    “我親眼所見。”


    司馬長空大笑起來,一掃之前的抑鬱,想了想,突然憤憤的說道:“路上那個大嘴巴胡說八道,害得我難過半天,下次遇到他,我非得撕爛他的嘴。”


    雲天笑道:“司馬家沒事兒就行了,虛驚一場。”


    “雲天,我想跟你切磋。”殘劍說道。


    “你確定?”


    不光是雲天,就連夏侯衍也表情古怪的看著殘劍,切磋?


    你怕是找死。


    司馬長空更是捧腹大笑起來。


    殘劍臉色羞怒,問道:“什麽意思?你是不願意嗎?”


    “我就不欺負你了,你跟我徒弟切磋吧。”雲天回頭叫道:“唐山!”


    “師父!”


    殘劍原以為雲天是在羞辱他,可當查看唐山的修為,驚的下巴都合不上了,眼神看向雲天,感覺像做夢一般,呢喃的問道:“你是什麽修為?”


    “也不高,結丹九重而已。”雲天笑道。


    像木樁一樣靜立,殘劍備受打擊,一年多提升到結丹五重,原以為同一時代的都會被他甩掉,沒想到,還有一個竟然將他甩掉。


    “你也別太難過,我兄弟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沒準你下次見到他,他就飛升上界了。”司馬長空安慰道,語氣中卻絲毫沒有要安慰的意思。


    幾人將院子讓出來,跟雲天已經沒法比了,向司馬長空說的那邊,那是神一般的存在,跟他教出來的徒弟切磋,也不算辱了麵子,更何況唐山還與他修為相同。


    “殘劍實力不弱,大山能打過嗎?”司馬長空得知家人無事,這會兒倒是異常放鬆。


    雲天留給他一個白眼,道:“徒弟,下手輕點,別傷了殘兄的性命。”


    也不怕激怒殘劍,因為很快他就會知道,這是打擊。


    司馬長空衝雲天豎起一個大拇指,總覺得雲天這個逼裝的有點過,這孩子天賦幾何,他可是了如指掌,雖然搞不明白他修為為何提升這麽快,但實力肯定會有所欠缺。


    殘劍的天賦自然不用說,一劍淩天這樣的劍招都能領悟出來,可想而知。


    唐山點點頭,麵對劍氣縱橫的殘劍,撐開血霧,背後一個骷髏頭影像出現,將司馬長空驚的目瞪口呆。


    下一刻,劍氣化成颶風,一路摧枯拉朽;骷髏頭瞬間暴漲,張開血盆大口猛然一吸,劍氣被其吸進嘴裏,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呼吸間,血口大開,劍氣原路返回,威力絲毫不減。


    殘劍一劍破開,口中一甜,在夏侯衍和司馬長空莫名其妙的表情下,猛吐一口鮮血。


    “我贏了!”唐山說完,身後的血色骷髏頭化成一道血流,流入體內。


    殘劍捂著胸口,驚駭的看著唐山,又看看雲天,長歎一口氣:“我輸了,後會有期。”


    身影消失在院子裏,夏侯衍和唐山才回過神來。


    “雲天,我想拜你為師。”司馬長空很認真的說道。


    “你……資質太差。”


    “差嗎?還好吧。”


    “太差!不收!”


    “雲天,身為兄弟,你別太過分。”


    “不收!”


    “我跟你拚了……”


    “唐山,揍他。”


    “是,師父!”


    “唐山,我可是你師伯。”


    “你不是要做我師弟嘛,再說,師命難違,我下手親點。”


    一道血鏈飛出,司馬長空轉身就跑,怒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是誰幫你開辟氣海,是誰教你修煉,你敢……哎呦……好痛……輕點、輕點……”


    …………


    “雲天公子,我有一個想法。”夏侯衍說道。


    “請說!”


    “那條通往宮裏的密道,可直達夏宇寢宮,禁衛軍隨木家追擊司馬家,如今皇宮內空虛,我們可以潛進去,將夏宇殺了。”


    雲天沉思,現在去殺夏宇,萬一被纏住,無法馳援白雲城,三大勢力圍攻白雲城,恐怕白雲城撐不了多久。


    似是了解雲天心中所想,夏侯衍說道:“殺了夏宇,我會立刻召回禁衛軍,就是顧家很可能也會聽從我的命令,到時候白雲城自會安然無恙;隻剩木家,我想有雲天公子在,司馬家能輕而易舉的將其覆滅。”


    沉思片刻,雲天點點頭:“好,我隨你去殺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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