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霍驚魂未定的目視前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剛才張鐵一掌向他麵門拍來,他趕忙抬手防禦。但意料之中的一掌,卻遲遲沒有拍來。


    反倒是張鐵,莫名其妙憑空消失了。


    隨著人群中爆發一聲怪叫,眾人的目光都驚愕的向一旁看去。


    隻見那張鐵,已經被一拳擊飛老遠,躺在地上失去意識。


    而張鐵原本所在的位置,陸言正站在那裏,手上是已經出拳的動作。


    見此情形,所有修士的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難道,張鐵是陸言打飛的?


    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就連陸言自己,也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他見張鐵要上來打胡霍,便不由分說地一拳轟出,他甚至沒有用全力,就見那張鐵,如斷了線的風箏,被轟出好幾丈遠。


    被張鐵撞倒在地的幾個低階修士,也是一臉懵逼。


    “陸言......你,你竟然偷襲張鐵師兄!”


    現場的修士愣了幾秒,才回過味來。了解張鐵的人都知道,張鐵專修土係法術,這類法術,大多以防禦著稱。而且張鐵可是煉氣五層巔峰的存在,離那練氣第六層,隻差一個契機。這樣的實力,是陸言一個煉氣四層的小修士,能撼動的嗎?


    所以人們更願意相信,陸言是偷襲了。


    而且是用了某種法寶,才有這麽大的衝擊力!


    隻有陸言知道,是怎麽回事。


    雖然他自己已經達到煉氣五層,但他剛才壓根沒有使用任何法術或法寶,僅僅是平平淡淡的一拳。


    難道是那357點強體的原因?


    正想著,一眾十幾個煉氣四層左右的修士,突然衝了上來。


    他們大多跟張鐵關係匪淺,雖然心中驚疑,但場子還是得找回來的。


    見眾修士都湧了上來,陸言趕忙拉著一旁的胡霍,連連退了幾步。奈何身後也有修士圍了上來,眾人你一拳,我一掌地拍在陸言和胡霍的身上,哪裏像什麽修道之人,根本就是街頭鬥毆。


    但是說也奇怪,當他們的拳腳打在陸言身上時,陸言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反而像被一團團棉花,砸在身上一般。


    那些修士的心中也是奇怪,這個陸言,怎麽變得這麽硬。


    拳頭打在他身上,仿佛打在鋼鐵上,把自己的手都給震痛了。


    隨著第一個修士被陸言一拳擊飛上了天,眾修士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隨後是第二個修士被擊飛出人群。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眾修士再也不淡定了,紛紛收手,連忙退開。


    眾修士退開後,露出了人群之中的陸言,陸言此時已是衣衫襤褸,遠遠的看著,陸言顯得異常狼狽,隻是站著硬撐而已。


    但站在近處的修士們卻發現,陸言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竟沒有一絲傷口。


    反觀他們的人,已經躺了五個。


    眾修士再遲鈍,也知道陸言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一時間,竟無人敢再上前。


    卻沒人發現,胡霍已經不見了蹤影。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卻是打破了僵局。


    “此處何以如此喧嘩?”


    眾修士聞聲望去,隻見遠處走來一翩翩修士,此修士極為俊朗,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頗為平易近人,就連聲音也是溫柔清朗。


    此人乃是蒼嶽峰北嶽真人的親傳弟子,亦是天幹十人中,修為最高的修士。


    秦立。


    眾修士見了秦立,紛紛行禮:“見過秦立師兄。”


    在秦立的身邊,赫然站著胡霍。


    原來剛才陸言與眾修士糾纏時,胡霍就跑去求援。但沒有任何修士想淌這趟渾水。卻在人潮盡頭,看到了早在一旁看戲的秦立。


    秦立在一旁觀察了半天,即使是他,也對陸言的實力感到驚訝。


    以秦立的修為,自然能看出陸言隻是煉氣境第五層。更能看出陸言從頭到尾,都沒有使用過任何法術和法寶。僅是靠蠻力,就能把以防禦著稱的張鐵打的不省人事。


    這般力氣,莫非是天生神力?


    眼看陸言等人已經陷入僵局,秦立也知道沒戲可看了,於是出麵調解:“看來,有些師兄弟,對我們天幹十人有所不滿,竟以多欺少,不如加我一個如何?”


    聞言,滋事的修士們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們隻是想敲詐一番陸言,從沒想過會發展成這般局麵,更沒想到秦立竟然會為他出麵。


    “秦立師兄誤會了!是,是陸言師弟!他趁張鐵師兄不備,竟然偷襲張鐵師兄!”


    “是麽?我剛才所見,可是你們先滋事在先,陸言師弟不得已出的手。”


    聞言,眾人再傻,也知道秦立是來替陸言出頭的。陸言他們敢得罪,但這秦立可是萬萬得罪不得!


    於是紛紛跪倒在地,向秦立求饒。


    “師兄饒命,這一切,都是張鐵師兄的主意,與我等無關啊!”


    秦立見狀,隻是輕蔑一笑。轉而看向陸言,詢問其意見。


    陸言看著地上仿佛川劇變臉的修士,隻覺得可笑。


    陸言本就不想惹麻煩,而且他除了衣服被扯破了,也沒有收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所以點頭默許了。


    見陸言點頭,秦立轉而對跪倒在地的一眾修士道:“雖然陸言師弟饒了你們,但爾等欺壓陸言師弟,更是對我天幹十人的藐視。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麽善了。”


    說完,秦立手中捏訣,點點青芒在其手中凝聚。


    在眾修士驚恐的眼神下,秦立大喝一聲:“去!”


    那青芒應聲而出,在空中散做無數細塵,落在一眾滋事修士的身上。


    中招者,無不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嘴裏喊著:“師兄饒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秦立卻不在意,道:“這是給爾等不識規矩的懲罰,往後一個月裏,每日申時,都會受鑽心之痛。願爾等銘記此次教訓。”


    說著,便轉頭看向陸言,笑道:“陸言師弟,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與我一同前往觀星台,如何?”


    陸言看著地上痛苦打滾的修士,心中對秦立微微有些忌憚。


    他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揮手,就能讓十幾個修士痛苦哀嚎。


    若是自己對上了他,恐怕也很難撐過他一招吧。


    “願同往。”


    陸言向秦立拱手,秦立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那般爽朗的笑意。


    隨後,在一眾圍觀的修士驚愕的表情之下,喚出飛劍,帶著陸言一起,向觀星台方向飛去。


    從這一刻起,再沒有人會在人前議論陸言。


    更沒有人會再小看陸言。


    以一己之力,力抗十餘名修士,並打昏一名土係修士,這般戰績。足以讓大部分修士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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