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應該學會放下,這次你和風陽的鼎力相助,我蕭宇會放在心裏,日後有機會會把這個恩情還給你們,隻是.........”


    “隻是,原來我想要的,你永遠都不會給我,因為她的專有者隻有方婷。對嗎?


    你上次在牢獄裏的話也是用來欺騙太子殿下的是嗎?其實,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不會為了權力舍棄心愛女子的男子,對嗎?”


    方雲說這句話的時候,紅潤的嘴唇依然淡淡地抿著,皎潔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使其有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


    蕭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微歎了口氣,說了句,


    “對不起。”


    “你不用抱歉,如果真的念我這次幫你的恩情,不如就聽聽我曾經做過的傻事。


    過了今晚,我就想和那段有些懵懂的過去徹底告別。雖然有些目標我沒有達到,但是能把心裏的一些話讓你知道,也相當於對過去事情的了結。”


    “好,我聽你說。”蕭宇的聲音很溫和,宛若一陣溫暖的春風。


    方雲一顆黃豆般的眼淚從眼角隨著溫和的語音劃落到了手心——這大概是他給自己對過去最後的告別禮物。


    因為,他從沒有用過這種溫暖的聲音和自己說話,若即若離的淡漠,才是自己原先從他話語裏對語氣情調的解讀。


    “小時候,你每次來府裏,就喜歡找方婷,那時候為了更加靠近你,我就對方婷加倍地好。


    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你對她是兄長對妹妹的愛。


    所以.........”


    後麵的話,她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朝著蕭宇暖心地笑了笑,以掩飾過去的悲傷。


    “你為什麽會喜歡我?”蕭宇為了緩解尷尬,采取了提問式的。


    雖然他過去沒有對方雲過多的關注,但憑她今晚對自己說話的語氣和格調,想必她不會因為一張皮囊就喜歡上了自己。


    或許,有時候把某個點說開,某些結就能打開。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府裏的時候,庶出的崔二公子被其他嫡公子欺負,在場的一些有修養的年長的一些公子雖然也會看不慣,但在家家人的教導下,他們都不會上前管這些事情。


    唯有你,不顧一些條框,義無反顧地去做著你認為對的事情,你說沒有人會做永遠的庶出。”


    蕭宇聽了,很快陷入了沉默。處於官宦之家的條框之中,他也有著冷眼的冷漠,救下崔緒,不過是上一世,他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甚至為了自己豁出了性命,所以這一世能做多少,就多少。


    可是有關重生的事情,他無法開口,所以蕭宇淡淡地說了句,


    “其實,我也有私心,具體的原因我不方便說,但是我能說如果那個人不是崔緒,我應該不會選擇去救。”


    聽到這個答案,方雲還是覺得有些懷疑,不過看了看蕭宇的表情,再想想他對自己和對方婷的態度。


    或許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當初美好化才形成的情感。


    “其實,每一個人都有柔軟的一麵,但那柔軟的一麵也隻有對喜歡的人才能展出。


    風陽是個不錯的選擇,你可以了解了解。


    這麽多年,他一直喜歡著你我作為一個不算太關注八卦的旁人都能看出來。”


    “風陽?”方雲的神情裏帶著疑惑,原本那副有些雲淡風輕的麵孔劃過了幾抹懷疑,“這不可能,他對我的好,隻是念於救命之恩。”


    “那是你沒有仔細觀察,如果你拿對我先前的一分觀察力去留給風陽,你就會有不同的發現。


    這些都是風輪告訴我的,你好好想想吧。”


    蕭宇說完後,翻身一躍,便下了屋簷,隻留下方雲一個人在上吹著風。


    這個時候,底下的一個身影也慢慢離開,繞到了某個位置,暗暗地關注著她。


    而方雲則慢慢地站了起來,雙臂慢慢往外打開,踩著某個平衡點,雙目清明地望著皎潔的月光。


    躲在暗處的人,心也跟著慢慢地提了起來,微彎著身子似乎作出隨時去救的準備。


    不過,很快,方雲把身子微微彎了一彎,翻身一躍,穩紮地落入了地麵。


    一口淺淺的呼氣也在暗處悠悠地呼出。


    ........


    宋將軍府裏的刑房


    “快放我們出去,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人。”


    太子一邊胡咧咧地罵著,一邊用腳踢著柵欄。


    雖然他知道呼喊於此時是於事無補,但心裏憋著一股氣,不放出來,那簡直是一件鬱悶到死的事情。


    刀疤則在一旁的角落裏閉著眼,休養生息,手指在還算幹淨的地麵上遊走。


    “刀疤,你可想到什麽法子。”感到喊累了,太子便來到了他身旁,微微地問了一句。


    “沒有。”刀疤這個時候仿若是太子的主子,淡淡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刀疤,我是不是哪兒得罪你了?怎麽,感覺進了宋將軍扶以後,你就怪怪的了?”


    太子殿下說這句話,完全是把刀疤當平輩的朋友來看的,完全沒有端起主子的架子。


    刀疤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就連原先的怒火也帶了幾分愧意。


    他對李氏的感情很難呼之於口,雖然沒想著再進一步,但是總希望太子對李氏好一些。


    可那天,鴻兒不見了,太子卻下意識地甩了李氏一巴掌,這猶如給刀疤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刮子。


    可回過頭來想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著非分的情感之想,太子的私人情感於自個兒一個下屬或是兄弟而言,又有何關係。


    所以,有時候,有些情緒是很難理清的。


    刀疤略微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抬頭一望,正好對上太子疑惑中帶著澄清的視線,口裏憋著氣一時間被理智消散了不少,


    “沒有,我隻是在想著夜飛怎麽還不來?想著鴻兒到底上哪兒去了?


    會不會在蕭宇的手上?”


    太子聽了聽,眉頭微微皺了皺,腦力的思緒飛快地一轉,好像還真有那麽幾分道理。


    畢竟,現在有著關於蕭宇是皇室血脈的流言傳出,甭管真假,誰不想去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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