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不會了。”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蘇狸也大方的承認,決定要改正。


    “丫頭,你永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什麽事都要一起商量”就像你口中的那個人一樣,你大可不必藏著掖著,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我不會為了得到你而去做些喪盡天良的事,因為你不喜歡,因為我不允許。“丫頭,我們是你除了姑姑最親密的人,不是嗎?”揉了揉蘇狸的頭發,走了。


    除了姑姑,最親密的人,是啊,一百五十年前為了一顆果子與祁鳳這丫頭打了起來,姑姑和祁陽找過來的時候,當時兩個人渾身髒兮兮的,蘇狸被姑姑擰著耳朵罵,祁鳳也完全沒有一開始的鬥誌,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蔫蔫的站在那聽著祁陽念叨,看到這一幕,蘇狸忍不住笑了。


    而聽見笑聲的祁鳳又像被惹怒的公雞,正準備發起攻擊,結果看到被擰著耳朵的蘇狸,也忍不住笑了。一笑泯恩仇,兩隻小妖的友情就這麽一來二去的建立了起來。


    一百五十年來,兩人一起練法術,有時候練完了去調戲一下其他小妖,那些小妖礙於祁鳳的身份,就算比她們強也不敢捉弄回來。一來二去,玉山祁山兩大惡魔也就出名了。或許小妖們不知道其他大妖,但對蘇狸祁鳳兩人熟的不能再熟了。見到了都後悔昨夜沒有給自己算算。


    最親密的人,總是陪著自己的人,像姑姑,像祁陽祁鳳,雖說祁陽並不會和她和祁鳳鬼鬧,但也有事沒事就跟著她們,看著她們不鬧事。


    此時的祁家書房,正坐著兩人,一人一襲白衣,一人一襲紅衣,相互映照。


    “姑姑,不知你今日來找侄兒有何事?”按理說,一般姑姑有事找的也是父王,來找他少之又少,可發生這事,也讓人說不定。


    “阿陽啊,姑姑也知道你對阿狸的心意,隻是阿狸開竅晚了點,還不懂,姑姑今日來是有事來拜托你的。”蘇鳶懂麵前少年的心思,可是自家丫頭就不開竅,不懂少年心思,若是將阿狸交給他,自己也就放心了。


    “何來拜托不拜托,姑姑有事直接講就行。”祁陽爽朗一笑,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哀,沒開竅的阿狸卻被一個凡間男子迷了眼,還是自己入不了阿狸的眼啊。


    “那姑姑就直說了。”蘇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姑姑請求你幫阿狸收好一個物品。”說著從袖口中取出一小串物品,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是上次被蘇狸硬塞在祁陽懷裏的腳鏈。


    “姑姑,這是……”祁陽不解,這不是上次那腳鏈,怎麽姑姑交給他了?


    “阿陽,姑姑請求你一定要保管好這東西,也許對阿狸有用……”蘇鳶話也不說全,她自己也不確定這個究竟對阿狸有什麽幫助,可是當初姐姐把這個交給自己時特意叮囑一定要保管好,她有預感,這個交給祁陽,一定是最好的選擇。


    看著姑姑的樣子,祁陽也感覺以後會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至於為什麽一定要交給他保管,或許姑姑隻是想考驗自己,強迫自己忽略心頭的怪異感。“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不管是對姑姑的承諾,還是沒了蘇狸,祁陽都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那姑姑就在這裏先謝謝你了。”其實找祁陽之前她也思考了很久,最後才決定來找他。她知道這樣對他不公平,可現在她隻有這些選擇才能保阿狸平安,她知道自己很卑劣,利用祁陽對阿狸的感情就這樣安排,可是她別無他法。


    送走姑姑後,祁陽回到書房拿出那條腳鏈看了許久,也不見得有多麽稀有。不過姑姑說了這可能關係到阿狸生命,他也不敢不重視。


    “阿狸,你回來啦!”蘇狸一進房間,祁鳳的聲音就傳來。


    “怎麽了?”蘇狸看她自己嚐試支撐起身子,就趕緊跑過去扶起她,再往將她身後的枕頭給調整了下,讓她半躺著。


    “我好無聊啊……”祁鳳拉著蘇狸的手抱怨。


    “聽話,忍忍,等你好了我們再出去玩。”蘇狸理解,如果讓她這麽一直躺下去她也會受不了,可是不躺也不行啊!


    “好吧,阿狸說什麽就是什麽。”祁鳳再不願也要屈服在蘇狸的淫威之下,不敢翻身做主把哭申。


    兩小姐妹就這樣聊了一天,有關於蘇狸的,有關於祁鳳的,有關於祁陽的,但討論更多的是蘇狸喜歡的凡人——念卿。


    祁鳳會問:阿狸,你為什麽喜歡他?


    阿狸回:因為當時我在酒樓鬧事,眾之夭夭下,他站出來幫我,第一眼,我就看上他了,我就要他當我相公了。


    祁鳳又問:可他畢竟是個凡人,生命總是有限的,你是妖,可以活千萬年,這樣,你又要如何?


    阿狸說:就算他隻能活七八十歲又如何,我可以等,等他投世,等他長大,我再嫁給他。


    祁鳳心想,哥哥這是沒戲了,阿狸滿心滿意都是那男子,也不知他有多好,能讓阿狸生生世世的等待,忍受寂寞等他長大。


    或許感情就是這樣來的吧,可是她呢?她會成為穩固狐族地位的旗子,就算父王母後不願意,可是那些族老就能放過她嗎?這就是她的命運,不能自己決定心愛的人,所以她絕不可以將自己的心交出去。


    直至晚上,祁鳳才依依不舍地看著蘇狸離開。同樣的還有祁陽,親眼的看著蘇狸走了,離他越來越遠,看著長大的女孩啊,終究不屬於他。


    “哥哥。”祁鳳注意到自家哥哥隱忍的目光,輕輕地勾了勾他的手,說:“阿狸他有心愛的男子了,哥哥,我想你該放手了。”


    祁陽看著此時的妹妹,不知道為什麽她也會為一個沒見過麵的人講話,可是,她說對了,自己不該讓阿狸難以選擇,他隻要默默地看著她好就夠了。也許不久後族老就會為他則一門親事,為他選一個陪他一生的妃,以後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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