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然和殷邵宣二人磨磨蹭蹭也在宴會開席之前到了蓬萊山。


    唯恐再出別的分支,二人是岔開進去的,殷邵宣落後幾步,蘇芮然先行進了大廳。


    一進去高靜姝便朝她走來,語調都帶了幾分緊張,“可是出了什麽事,剛剛有小太監過來傳話,嚇都嚇死我了。”


    “就是,我還好奇你去哪了,一問靜姝說是太後傳召。”唐汝舟從高靜姝背後鑽出來,若不是她出聲,蘇芮然都沒有發現,仔細再看,顧伊喬也在。


    “不礙事的。”蘇芮然隨口回了句,若真說這次太後傳召是為何,她也說不出來,左右隻送了一對玉鐲聊了兩句就被送了回來,天知道是什麽意味。


    “是了。”顧伊喬開口,依舊輕輕柔柔的語氣,“傳聞蘇夫人自幼便得太後喜愛,現在見見幼女想來也是應該的。”


    “二殿下到。”


    四人正聚在一起說悄悄話,無外乎也就是這家少爺,那家小姐,還有長安城有了什麽個新奇玩意兒,突聽太監傳號,齊齊望過去。


    殷邵宣大步從門外走來,不知怎的就這麽一會兒功夫,還換了一身衣服,一身紫色衣袍,腰間扣著一條鑲玉係帶,襯著本來精致的臉更加驚豔,整個人端的是一個華貴無雙。


    “請二殿下安。”大廳裏的人悉數站起來行禮。


    “起來吧。”殷邵宣隨意一擺手,“本就是家宴,各位大人不必如此。”


    蘇芮然聽著旁邊大家小姐低聲驚呼花癡的聲音,展顏一笑,她見足了殷邵宣在她麵前嬉皮笑臉,潑皮無賴的樣子,卻忘了這人也是當今聖上嫡子,真真正正的天潢貴胄。


    殷邵宣似乎意識到有人看他,憑著感覺回頭看見了蘇芮然出神望他,對著蘇芮然嘴角輕挑,露出了一個堪稱邪魅的笑容。


    蘇芮然暗罵一聲“妖孽”低下頭去,暗暗穩住“嘭嘭”亂跳的小心髒,我的天呐,她終於懂得什麽叫男色誤國的道理了,長這麽好看,還這麽笑,要命哦。


    耳邊不時傳來女子驚呼的聲音,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叫什麽叫,又不是對你們笑的。


    殷邵宣看蘇芮然慌忙低頭的樣子,得意的挑了挑眉,走到自己位置上。


    “奕辰,我長的好看嗎?”


    奕辰抬頭望天低頭望地沒有回話。


    殷邵宣坐在了位置上,大廳也不似剛剛那般嘈雜了。蘇芮然四人聊了幾句,各自回了各自家族的位置。


    蘇芮然坐在了蘇言之的旁邊,對麵是張家的席位,正對蘇言之的是張晨凱,一見蘇芮然坐下,眼睛冒火的盯著她,若不是張晨璋拽著,怕不是要衝上來讓蘇芮然給他家大將軍償命。


    晏唯宇吊兒郎當的坐在晏家的席位,看著張晨凱的樣子,不屑的笑出聲,聲音不大,卻足夠在座的幾家聽的清楚。


    “你!”張晨凱指著晏唯宇要站起來。


    “慎行!”張晨璋將人按下去,看向晏唯宇,麵色不改,“晏小公爺好興致。”


    “難得看到猴子,能沒有好興致嗎?”晏唯宇蹺著二郎腿,手裏扇子耍的生花。“不知張二公子家裏的大將軍可還好?”


    “還好還好,左右還留著一條命。”張晨璋話也沒留情麵,可不是還活著,晏唯宇家的另一隻被咬的死的透透的。


    果不其然,話一落,晏唯宇神情就變了,半眯著眼。


    “可不是,民間有句老話:好死不如賴活著,大將軍雖眼睛瞎了,也算是為主犧牲了,不像我家小白,隻知道吃吃睡睡,半點鬥誌都沒有。”蘇芮然話一完,晏唯宇又坐回去,頗有興致的轉頭問蘇芮然。


    “小白還是這樣不長進呐,我就說了,不能太慣著它。”


    二人你一問我一答的交流養雞秘訣,倒將張晨璋晾在了那裏,他也不惱,依舊端坐,有模有樣的聽這二人講。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大殿下到。”


    太監的高喊,群臣起身。


    “臣叩見皇上,皇後,大殿下。”


    “臣婦,臣女叩見皇上,皇後,大殿下。”


    蘇芮然跪在底下,隱在人群,好奇的抬頭看了一眼,全場皆跪,人群中的三個人由為顯眼。


    殷帝和張後相攜走上主位,既為家宴,殷帝穿的並不隆重,隻一常服而已,張後卻相反,站在他身旁,一身鳳袍,頭戴鳳冠,端端體現的叫一個雍容華貴,殷遠封跟在跟在張後身邊,一身白衣無塵,都說子隨母,他長的跟張後很是相像。


    想到著,蘇芮然看向了躬身在一旁的殷邵宣,都說他是元後之子,正兒八經的嫡子,殷帝和太後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可元後早逝,看到皇帝和繼後相敬如賓的模樣,仿佛他們三個才是一家人,而殷邵宣不過無關緊要。


    心有靈犀一樣,殷邵宣躬身之時,眼睛也偷瞄過來,看到蘇芮然的神情,淺淺一笑,仿佛在說:沒事,我早已經習慣了。


    “都起來吧。”殷帝揮揮手。


    眾人謝恩起身。


    “坐啊,都是家宴,不用拘禮。”殷帝大手一揮,讓眾人坐下。


    坐下不過片刻,又是一聲傳號:


    “太後駕到,平陽長公主到。”


    今兒是造的什麽孽,蘇芮然深吸一口氣,果然,宮宴能吃的了什麽東西。


    又是一陣跪拜,殷帝重孝道,親自起身下台階將太後扶上了座位。


    蘇芮然注意到了平陽公主牽的一個粉雕玉琢的男童,想來就是她所說的阿瑾,阿瑾——平洲郡郡王世子,趙慕瑾。


    又發現高芸是同太後一起來,太後坐下之後,她便起身來了高府的席位,與顧氏坐在了一塊。


    張家與高家席位相對,高芸坐下,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尤其張浩德。


    當初張相求皇帝賜婚,高家毅然決然的拒了,可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不是。尤其張浩德,年輕時更是追求高芸的一眾青年才俊中最為猛的,現在好不容易等到鳳凰落了毛,哪裏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張相愛妻去的也早,張浩德又是幼子,自然格外疼惜了點,打小兒由著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所以對於這件事,張相也全力去周旋了。


    蘇言之冷冷的看著張浩德突然激動起來的模樣,低聲問了一句,“然然,你會哭嗎?”


    “哭?誰不會啊!”蘇芮然也注意到了,回答的語氣不算好。


    “那……一會兒,哭?”


    “得嘞。”蘇芮然嗤笑。


    ------題外話------


    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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